温如希十分难以理解,为什么这一切变成了这样。
明明沈晚星的身份是最不可能和贺西洲在一起的人,可是贺西洲显然已经将她放在心里了。
为什么!
她到底有哪里比沈晚星差?
论家世,论能力,论长相。
她自以为都是上等,这宁市没有什么比她温如希更合适贺西洲。
“小叔,我是什么人?”
沈晚星也跟着凑热闹,她没想到温如希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内人?
她还挺喜欢这个定位的。
“你不要脸。”
温如希指着沈晚星的鼻子骂,“你知道这会给他造成多大的损失么?他是贺氏的掌权人,要是你们两个人的事被其他人知道了。你自不自私?为了自己不惜将西洲拖下水,你是贺承泽的妻子,你们是不可能的。沈晚星,你如果真的爱他,就不要毁了他。”
“那温小姐爱他么?”
沈晚星看着有些失控的温如希,她倒是很心平气和。
“我爱他!我当然爱他,整个宁市有谁能比我更加爱贺西洲呢。”温如希坚定地说道,她守着贺西洲都多久了,她将那些女人都劝退了。可是却赶不走沈晚星,她的身份就是贺家人。
“既然你这么爱他的话,那我们
两个人的事,你应该不会到处乱说的吧?”
沈晚星无辜地看着她,“你如果真的爱他,就不要毁了他。”
她将温如希的话,重新还给了她。
温如希的脸都涨红了,青红相见,非常难看。
她被沈晚星噎得说不出话来。
沈晚星对着贺西洲扬了扬眉,谁还不会借着真爱的名义说点混账话了。
“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才没有呢,我只不过是顺着温小姐的逻辑,难道你不觉得我说得很对么?”
“沈晚星你会害死他的!”
温如希也没有办法在这里一直待下去了,她怒气冲冲地转身便离开了。
沈晚星深吸了一口气。
“总算是送走了呢。”
“玩得开心么?”
贺西洲将她手中的水杯拿了过来,放到了茶几上。
“小叔,你又不喜欢她,我只是替你挡着外面的狂蜂浪蝶。”她仰着头讨好地说道,“我做得还不错吧?”
“不烧了?”
“嗯?”
沈晚星没反应过来,贺西洲的手贴在了她的额头。
她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发愣。
她的心好像跳得漏了一拍。
沈晚星低下头掩饰地说道,“小叔你给我的那张卡是什么意思?那里面是我应得的一个亿么?可
是你给了我卡,也没和我说密码。我照样没办法转出钱。”
一个亿呢。
一个亿!
好多人一辈子都可能见不到这么多钱!
他真的愿意给她么?
“密码是你出狱的那一天。”
出狱的那一天。
她不再是沈婉,而是成为沈晚星的那一天。
沈晚星的眼神纯澈看着他,“我出狱的那一天?”
“嗯。”
“你还不承认你过于关注我,连我什么时候出狱的都知道。”
他到底还知道多少事呢?
知不知道老爷子和她之间的交易?
沈晚星抿了抿唇,一想到那张银行卡她心里像是注入了一股沁甜。她没想到真的能拿回来呢。
“你的车祸,不只是沈明月冲动造成的。还有范乐……这两个亿触到了范乐的底线。他们密谋在韩家寿宴的时候,对付你。”
“那辆货车?”
“货车司机是被收买的。”
沈晚星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
她原本以为是沈明月在追她的时候,货车打滑不小心才会将她撞下山的。原来,她从来都没有想要她活着,还找了范乐合作。
那两个亿……
确实很多了。
如果是一个赌徒失去了两个亿,能够立马红了眼,猪油蒙了心,什么事情都能
够干得出来。
“这件事交给你自己决定,是想要怎么处罚。”
她的态度也决定了判刑。
范乐和沈明月逃不掉的,可是沈晚星可以让他们喘一口气。
“谢谢小叔。”
沈晚星上前就挽住了他的手,“要不是有小叔在的话,我这次小命就丢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贺西洲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还有事。”
他抛下沈晚星,走上了楼。
沈晚星看着他的背影笑,他在害怕什么?是怕被贺夫人发现么?
“少夫人,来喝点姜茶,我熬了一大锅。最近天气转凉,贺家上下都得喝一喝,不然都感冒了就糟糕了。”福伯换上了秋衣,他一脸和善地看着沈晚星说道。
“好,这就来。”
沈晚星拿起透明的锤纹杯,看着这褐色的姜茶喝了一口。
辛辣,回甘。
她闭着眼睛一口干了。
“这是小叔的么?正好我要上楼,我给他送上去吧。”
沈晚星想要看着他。
“对了,把小灰送到我房间里去,免得它又在院子里骂街。”
那鸟儿特别霸道。
贺家上下都知道老爷子喜欢它,也知道它是沈晚星养的,对它特别纵容。它一凶,一群佣人还喊着可爱。
沈晚星是看
不出它有多可爱。
它已经知道拿她和贺西洲的事,来威胁她了,每次都想要嗑瓜子。
这鸟估计都快成精了。
“好的,少夫人。”
沈晚星端着姜茶往楼上走,路过了贺西洲的书房,停下来敲了敲门。
“进来。”
她拧开了门把手,走了进去。
“这是福伯熬的姜茶。”
她顺手就关上了门,咔嚓一声锁住了。
贺西洲将她的小动作都看在眼中,以前是厌恶制止,现在是想看看她到底是在搞什么幺蛾子。他就静静地看着,殊不知他对沈晚星带着一点纵容。
“小叔的感冒是被我传染的么?”
她眉眼一抬,那桃花眸中都藏着些许笑意和算计。
她就端着那锤纹杯送到了贺西洲的面前。
“如果是我传染的,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