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纯赔了夫人又折兵,她一个电话打到了陆家老太太那儿。
陆家这老太太虽然在公事上没什么话语权,可是私事上大家都会尊重她,尤其是疼爱陆纯。
“祖母……”
陆纯直接哭出声,“我对不起您,我把您给我的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弄丢了。”
“股份还能丢?”
“是大哥……”
陆纯将这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自然是隐藏了她在面霜里面加东西的过程,只说可能是吃了别的过敏。那份鉴定报告也肯定是有心人伪造的,为的就是想要搞垮陆家的生日。
“既然到了你大哥的手里,你大哥一定不会亏待你的。祖母原本想把那些股份留给你当嫁妆的,这是我给晚晚准备的呢。”老太太是觉得陆晚晚肯定回不来了,她便将股份都给了陆纯。
当是报答她父亲对陆家的恩情吧,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到了大孙子的手里。
她从未见过谁能够从陆云晋的手上占到便宜。
“祖母……”
“你大哥肯定会给你分红的,正好他拿着也有用处。”
老太太年纪大了。
可是她还有点脑子,孙子和收养的孙女哪个重要,她很清楚。
她疼爱陆纯,也疼爱孙子呀。
“
那我的婚事……祖母,您和贺家说了么?我爱贺西洲,我这辈子就要和贺西洲在一起。”陆纯心里憋屈得要死,眼见得她手里的筹码一个个丢了。
“贺家老头说再考虑一段时间,不过贺家和我们陆家的婚事我看有戏,你为人家做了那么多,贺西洲不至于无动于衷。”
他就是无动于衷。
他还被狐狸精勾了魂。
陆纯的心中呐喊。
那个狐狸精就是陆家的狐狸精。
“祖母,求你了。我只有这么一个愿望,请你帮我达成。我爸爸……”
她明知道陆家老太太最看重恩情,可又要将她过世的爸爸搬出来说事,老太太一听就什么都依着她。
“好好!我一定会帮你促成的,这件事我们陆家倾尽家族之力也让你如愿。”
“谢谢祖母。”
陆纯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舌尖几乎是咬出血来了。
今天出门一定没有看黄历。
陆纯摸了摸脸上的疤痕,她必须要祛除。
没有男人不喜欢美人,贺西洲也免不了俗。
她应该成为他最美的新娘。
……
夜色降临,天幕一片漆黑,只有几点星子。
看上去这夜里要下一场雨。
“先生,您这么晚才回来?”福伯担心
地看着贺西洲,今晚对他来说不好过。
“公司有事,父亲睡了?”
“老爷应该睡了。”
福伯也不确定,因为这是一个不寻常的夜,贺家父子都会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外面的雨也昭示着这夜的不平凡,秋凉了,夹杂着寒意的雨滴打在人的皮肤上都会叫人莫名生出一股凄凉萧瑟的感觉。
“嗯。”
贺西洲点了点头,他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先生!”
福伯看着他状态不太好,又喊住了他,“您早点睡。”
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
他这个时候才回来,贺家山庄其他人都已经睡着了,福伯是刻意在这里等他的。
贺西洲没有回答,他走到了主卧。
房间里面一片黑暗,他按了灯,一眼便看到了床上一个礼品盒,上面系着丝带。
那个礼品盒看上去很大,几乎是占据了他大床的三分之一空间。
贺西洲将房门关上。
他缓缓地走了过去,站在床边站了片刻,最终伸出手,手指随意地挑开丝带。
沈晚星躲在黑暗的空间里,听到了声响嘴角勾了勾,心扑通扑通地跳。
她在这里面要躲到睡着了,差点以为等不到他回来了。
哗啦。
那纸箱朝着
四边打开,沈晚星的眼前出现了一阵刺目的光,将她的眼圈刺得红红的。
她还没来得及适应,头顶那毛茸茸的兔子耳朵摇摆了起来。
她揉了揉眼睛,视线模糊渐渐变得清晰。
沈晚星一身粉色的兔子装,看着眼前那个阴沉着脸的男人。
“小叔,还喜欢你的礼物么?”
她把自己装进礼盒里,送给贺西洲。
兔女郎的衣服,露出了白皙的肚皮,和滑腻的肩膀。
头顶那毛茸茸的耳朵,似乎在和贺西洲打招呼。
“生日快乐。”
她知道贺西洲不过生日,因为贺北辰他生日那一天死的。
他没有办法在他的忌日上庆祝自己的生日,可是她心疼他。
她无法做到大肆铺张,只能私下告诉他,还有一个人是惦记着他的。
“小叔。”
她伸出手握住了贺西洲的小臂。
“万一进来的不是我?”
贺西洲看着她,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只有声音里面轻微的沙哑能够看得出他并没有那么平静。
他好像中了毒一般,沈晚星比肌肤饥渴症更煎熬。
“不可能的,你的房间其他人不敢随意进来,我都吩咐过了。”
沈晚星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你
还喜欢你的礼物么?”
她跪坐在床上,看着他。
“今天晚上我是你的。”
她的话就像是一颗颗石子投进他本就不平静的心湖,激起波涛。
“随你处置。”
贺西洲的心里积蓄了许多的情绪,堵在心里渐渐成为了一股冲动。她的话就像是要将这些能量全都排泄出来一般,激他用最热情的方式对待她。他不得不承认习惯了她的体温之后,他的睡眠质量非常好。
但是……
“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贺西洲的冷酷无情,让沈晚星傻眼了。
她就不信了。
“小叔,你分明就忍不住了。”
沈晚星抱着他,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我听到了,它在为我跳动。”
她想要留下来陪着他度过艰难的一夜。
他应该放不下他大哥的死吧。
这么多年,都没有想要放下过。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