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星只觉得后颈贴上了一只冰冷的手。
她整个人都清醒了,一瞬间拉开了距离。
刚才那一瞬间就感觉阴冷的死神盯上她一般,她条件反射地看向诺兰·查尔曼。
“和我在一起有那么无聊么?”
诺兰·查尔曼觉得很新奇。
从没有人在他面前这样过,她是真的要睡了。
“如果我对你下手,你刚才就死了。”
“你想对我下手,我这两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沈晚星看着他轻声说道,“我的小命不是攥在你手上么?”
她是困了。
然后还迷迷糊糊想到对面是帝梵酒店。
可是后来都没有见过贺西洲。
“查尔曼先生,我知道你今天是什么意思。这个歌剧院对面就是帝梵酒店,帝梵酒店的老板是谁?你觉得是贺西洲么?如果是他的话,那么你不觉得矛盾么?在你看来贺西洲很爱我,可我为什么会从帝梵酒店出来?我是被人请出来的。”
沈晚星不知道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但,她不太相信诺兰·查尔曼的判断。
她觉得诺兰·查尔曼判断失误了。
“看来他有很多秘密都没有告诉你,帝梵酒店是他的产业,他背后是浮云岛。”
诺兰·查尔曼还不至于那么蠢。
对方露出蛛丝马
迹,他就抓住了。
沈晚星没有想到。
她看着诺兰说道,“他把我赶出来了,所以你也知道我在贺西洲心里的地位了吧。你拿我威胁他没有用,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设计师而已。也许在Y国,连陆家和闻家都奈何不了你,但是给你制造麻烦还是有这个本事的。”
“你心里是不是很失望?”
诺兰·查尔曼看着她的脸色说道。
“没有,这不是很正常么?他喜欢我,我都不喜欢他了。我们离婚了,我的未婚夫是闻然。”
“那你为什么还留着这个孩子?”
“呵……您的判断力就这么点?我和贺西洲结婚也是个意外,我又不是因为爱他才嫁给他的。我利用了他好久呢,这个男人特别记仇。我利用了他,他一定很厌恶我。至于这个孩子,我来得及打么?我不是被你抓到这儿了么?”
“沈小姐对我有很大的意见。”
诺兰·查尔曼笑着说道,“既然困了,我们去喝咖啡吧。”
他嘴上说着商量的话,可却自己做好了决定。
沈晚星只需要顺从。
“您安排的行程真无聊。”
“或许有某些人出现,我们就不无聊了,你还可以沾沾血。”
他说的还是贺西洲。
沈晚星深吸了一口气,将困意压
了下去。
她这会儿也睡不着了。
“先生,我们的人提前过去布置了,发现对面的商场有异动。现在都在检查,那条街道上没有制高点。”
制高点安排人,长狙。
贺西洲没有这么做。
“有什么制高点比帝梵酒店更好呢?”
既然在这里没有发生意外,那么咖啡馆更不可能了。
他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可是他们没有把握住。
“您请上车。”
那辆迈巴赫停在歌剧院门口,特别地张扬。
沈晚星靠在车窗边,她将玻璃降了下来,外面的冷风灌了进来。
她看的是帝梵酒店的方向。
隔着这么远,她是看不清的。
“你在想他。”
诺兰·查尔曼笃定地说道。
沈晚星猛然关上车窗看向他笑说道,“我在想怎么打爆你的狗头。”
她呲牙,像是露出尖利爪牙的小兽一般。
她真的想打爆他的狗头,让他将她限制在这里。
她失去了自由。
还有一堆疑惑无处可解。
行政官坐在副驾驶上,轻轻咳嗽了几声。
“沈小姐,请你对我们先生尊重一点。您要明白自己的处境,我们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
她又在冒犯先生。
行政官真的想要将这个女人给处理了。
她的态度非常恶劣。
从未有人对他们先生这么放肆过,行政官不允许有人在先生面前不顾身份。
她怎么能不怕先生呢。
她居然还不怕死,是不是觉得先生对她的态度太好了?
沈晚星闭嘴了。
一群神经病。
她就不想和他们一起待在一起,鬼要和诺兰·查尔曼约会呢。
咖啡馆到了。
这家咖啡馆在湖边,看上去很安静也有些浪漫。
这里面还有客人。
没有清场?
沈晚星下车的时候看到里面还有些客人,她都纳闷了。
按照诺兰·查尔曼的排场,他不清场么?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
“我要给某些人一个机会,不然他来了我都不知道。”
他当然是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可是,他也喜欢刺激。
那种刺激会让他的神经敏感起来,情感缺失,他对一切都是冷漠的。
哪怕是实验室被炸毁,研究员死伤一大半,他也是短暂的愤怒之后便恢复了平静。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觉得贺西洲不会那么愚蠢。”
沈晚星微扬下巴,看着他淡淡地说道,她径自走了进去。
诺兰·查尔曼跟在她身后。
这一个咖啡馆是商厦一楼,占地还挺大的,设计也比较复杂。
他太自信了。
诺兰·查尔曼从未想过自己
会在这场博弈里输掉。
“爱情使人愚蠢。”
“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他那么爱我,你就那么确定?”
沈晚星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坐在了最靠窗边的位子。
“我以为你会选择最里面的,毕竟那里才会发生更多的故事。”里面的人比较多,还有一些通道。
“我并不想在这里发生什么故事,如果真的发生了,那么肯定是血腥故事了。”
她翻了个白眼。
“我要一杯白开水。”
沈晚星不喝咖啡,她要忌口。
“再给她一块慕斯蛋糕。”
沈晚星半垂着眼眸,她突然说道,“我还想要一块芝士草莓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