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星不知道现在帝梵酒店上下都传遍了。
贺先生将沈小姐亲晕过去了。
她要是知道,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重新投胎来一遍。贺西洲抱着她回房的举动也都被许多人看在眼中。
几分担忧,几分好奇。
他们并不是很欢迎沈晚星,可先生明显很在意这位沈小姐。
沈晚星的脑袋都睡沉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手不小心就摸到了身侧的温热。沈晚星吓了一跳,不动声色地转头看到了如玉的脸庞。
贺西洲就睡在她的身边。
不是是养神还是真的睡着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这房间里面还是昏暗,窗帘厚厚地拉着。
这是白天还是夜晚?
她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喉咙干得痒痒的。她的手还放在贺西洲的身上,他平躺着呼吸绵长。
这应该是真的睡着了,原本就失血过多没有休养好。
沈晚星小心地收回自己的手,不想吵醒他,也不敢触碰到他的伤口。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和贺西洲睡到了同一张床上。
被窝里面暖融融的都是他身上清冽的香气,似乎被这么拢在被窝里,都被捂热了。
雪岭的清冽薄雪成了柏松。
她转过
身,和他面对面着。
这个男人长得真的很出色,他的眉骨都非常有味道,薄唇和那双紧闭的眼睛更没有挑剔的地方。都说男人薄唇多是薄情。
沈晚星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算是薄情还是多情,他看上去在感情里面多少也有些正直。
这是最违和的点,在其他方面阴险老辣得让别人触目惊心。
沈晚星都在猜测他对她那份含蓄的好,是不是也是计划中的一环。
女人仿佛就喜欢居安思危,总是胡思乱想,没有安全感。诚如她这样的,都不能免俗。
沈晚星伸出手指点了点他高挺的鼻梁,不知道想到了哪儿耳根都红了,都怪虞初初给她灌输了一些有的没的。她现在看着贺西洲还容易想歪。
她想缩回手,却被男人温热的手指给抓住了。
男人睁开双眼,他眼中是浅浅的睡意,他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将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怀里,心口的位子。
他又凑得近了一些,两个人躺着,手和手都相触着。
各自的气息都和对方的气息融合在一起了,完全不逊色于接吻的感觉,这才是真正的水乳交融的感觉吧。
“你怎么偷偷摸我的鼻子?”
他的声音比
任何时候都要沙哑,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慵懒倦怠,让他看上去有几分颓意,却显得更加惑人。
沈晚星知道他长得好,不然当初她也不会总是被男色迷惑,误了很多事。
“我就是想要摸摸看。”
沈晚星的喉咙有点干。
她是起了色心的。
她的小动作都昭示了她的心思不纯,被这么一问那耳朵都发烫了。
贺西洲低声轻笑了一声。
显然这样的氛围,他也很喜欢,甚至是刻意纵容自己心里那疯长的感情,像是烧不尽的野草。他这会儿想要斩断,却怎么都斩不断了。
温柔乡,英雄冢。
他也舍不得起来,去面对外面寒冷的风雪。
这一刻,想要留在这里,和她静静地躺着,小声说些话。
“为什么摸这里?你刚才可不是简单摸摸鼻子。”
贺西洲醒得快,感受到她的动作。
她甚至用她的手指在测量,他看破却不说破。贺先生平日里看上去很正经,甚至有点性冷淡,可不代表他连常识都不懂。
耳濡目染,多少也和韩烨泽学了一些,甚至举一反三,将前浪拍在沙滩上。
“我就是想知道你鼻子到底有多高。”
她说道最后,声音都有
点含糊了。
虞初初说,男人的鼻子挺,那说明……
“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沈晚星也觉得自己脑子抽了,他的鼻子高挺不高挺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么?
还有,某方面的能力她不是已经感受过了么?
虞初初的理论是有一定道理的。
她在贺西洲的身上得到了验证,但看着那个男人了然的笑容,她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看透了。
沈晚星恼怒地在他的肩膀上捶了几下,却没怎么用力。
她到底还是心疼他的伤。
“你在耍我。”
“嗯。”
贺西洲应了一声。
“有件事,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沈晚星将他的手捏着,掰玩着他的手指。她也不知道贺西洲会有什么反应,这件事她就一直瞒着他。
“我怀了你的宝宝。”
她这肚子里居然还带着一个贺西洲的宝宝。
那感觉真是不一样。
“嗯,整个酒店的人都知道了。”
贺西洲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的眉眼深邃,泄露了半分笑意。
韩烨泽一点都不低调。
这事很快就传出去了。
贺西洲也没想要瞒着大家,他想要用尽一切将她留下来。
“诺兰·查尔曼都比我先知道这件事?”
贺西洲不满的点在这里,他有点吃醋。
“味道怎么那么酸呢。他撞见我去做检查了,然后直接把我带走。”沈晚星看着他那副酸样,笑得更甜了。
这是她最近一段时间来最轻松最甜蜜的片刻。
“为什么你知道了?酒店那些人也知道了?是不是韩烨泽告诉你的?他还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和我忏悔道歉,说自己做错了。”
“那还算是有点良心。他还想要赶我回国呢,就是不愿意我留下来陪着你。我说过的,如果是死路,我也愿意陪你赴死。你给我一点点信任,我也会给你同样的回报。”
她就是这样的人,和谁都要算一笔账。
哪怕是爱情里,也不能吃亏。
她没有安全感,需要别人呵护。
贺西洲的手伸进了被子里,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肚子,感受到平坦又温软的皮肤。
“现在才不到两个月,哪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