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确实是鸿门宴。
可不是给路易斯准备的鸿门宴,浮云岛上的人口也很多,说不上冷清。
“什么时候?”
路易斯心里有所顾虑,贺西洲是不是并不信任他?
“后天晚上。”
“告诉贺先生,我会过去的。”
他也躲不掉,但明天的话,至少还有准备时间。
“那我话带到便走了,有什么需要你们都可以联系我,现在浮云岛由我负责。”林原嘱咐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留下父子一脸沉思。
他们觉得有炸。
可人都到别人的地盘上了,还有什么可挣扎的。
“他是不是不信你?”
白文卿看向路易斯,“你说要将一半的身家给他,是真的么?”
他作为亲儿子,都不太相信这样的发展。
“当然是真的!只要你母亲有一线醒来的机会,我们都应该试一试。你往后别去做那些危险的事了。”路易斯看着唯一的儿子,付出了一半身家,那不还有另一半么?
他得留给儿子继承。
“正好我也累了。”
白文卿的眼中满是无所谓,可是他心里特别不得劲。
……
查尔曼庄园。
古老的城堡里,气氛凝滞。
连平时看着格外有艺术感的油画,
此时都有些渗人的狰狞。乌克兰风格的地毯铺陈在地上,只是咖啡污渍破坏了这块风情十足的手工地毯。
鎏金咖啡杯滚落到一侧。
“先生。”
阿诺德屏住呼吸,喊了一声,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因为,他鲜少看到先生会有这样失控的举动,他向来都是一个优雅的绅士,从未有过如此粗暴的行为。
砸东西这事,和诺兰·查尔曼是搭不上边的。
站在沙发边上的男人穿着休闲的英伦大衣,他微微闭着眼睛平复心情。
白文卿被抓了。
爱子如命的路易斯·霍格背着他去了浮云岛交易,贺西洲不是个善茬。
不管怎么处理,这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先生,这未必就是按照最坏的情况发展。也许,我们可以和路易斯·霍格里应外合。这样,我们就能够占据上风了。还有,第三阶段的研究成果不是已经被偷出来了么?这是最好的消息,最难攻克的项目都被完成了。”
阿诺德不愿意看到诺兰·查尔曼的脸上满是怒容。
他想要从最理想的角度让他能够安心。
只是,诺兰·查尔曼又不是蠢货。
“阿诺德,在你的眼中我还是那个承受不起
挫折的孩子么?我们的研究基地被毁,我有过什么过分举动么?”
诺兰·查尔曼还在强撑。
阿诺德只能连连说没有。
路易斯·霍格离开了,暂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可是诺兰·查尔曼不能等,他要将主动权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去催促路易斯将下个阶段的研究费用打到我们账户上,并且直接将所属蒙顿市的商铺替换成我们的人。马上去办,今天之内我要看到成果。”诺兰·查尔曼和路易斯合作多年,很多时候拥有直接支取资金的权利。
既然对方入了虎穴,那么他也不必信任路易斯了。
抢先一步,将资金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哪怕是小部分都是白得的。
诺兰·查尔曼一直都有壮士扼腕的果断。
“是,先生。我马上就去办,绝对不会让对方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诺兰·查尔曼想要吞并路易斯的小金库很久了,是他先去了浮云岛没有与他商量的。那他只能无奈接管他的产业了,动不了路易斯的根基,那么多少能给他打击。
诺兰·查尔曼出了气之后,心情便好了一些。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摆着娇嫩的玫瑰花束。
不自觉会想
到那个女人。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她太过于鲜活,让他原本枯竭灰败的心有了色彩。他最近想起她的次数多了,诺兰·查尔曼将这归结于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那个女人很有趣。
沈晚星可不知道还有人惦记着她。
她吃好睡好,阿姨做的菜很合胃口,每天的补汤不停。
她喝得有点腻了。
但贺西洲说,那是为了补回之前的那些亏空,她喝下去的那些药多少是让他有点担忧的。
又一盅虫草炖鸽汤。
“可以不喝么?”
她央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我这短短几天就胖了三斤。”
她的体重一向比较稳定。
要么瘦了,决计没有胖的时候。
浮云岛阿姨的补汤太养人,她掐了掐肚子上的肉,都能掐出来了呢。
贺西洲看了一眼那微微有些凸起的小肚子。
“那不是肉。”
那是他的孩子。
“帮我喝了吧,阿姨的好意我也不想浪费,要是倒了太可惜了。”沈晚星是真的吃不下了,“晚上不还有晚宴么?”
她想吃些清淡的了。
贺西洲沉默地看着她,沈晚星毫不示弱。
“你最近累了,喝了补补吧。”
她真的腻了。
“我不需要进补
。”
贺西洲对补这个字特别敏感,也不是第一次了。
在贺家时,就曾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
只不过贺西洲从不会代她吃什么,更不会承认自己不行补身体。
他这么多年身边就只有她一个女人,又如何不行了?
“我知道你身体好得很,我的意思是日常补充营养,好上加好。”沈晚星贴心地将汤盅放到他面前。
“好上加好,然后呢?”
他盯着她的肚子。
然后呢?
他一身火气,到哪里去散?
“老……”老公。
贺西洲伸出修长的手指抵住了她的唇。
别喊。
他卷起了衬衣的袖子,坐在一侧。
那虫草鸽子汤卖相说不上多好,毕竟是虫草,也不能太过于计较,不是么?
只是虫草怎么还扎了鸽子屁股。
“阿姨说,只喝汤就好了。精华都在汤里,鸽子肉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