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洲怎么会这么说话!
沈晚星觉得十分难堪!
她睁开双眼,瞪着他!
她一定是烧坏了脑子,才会有那么一瞬间期待贺西洲的吻,那样熟悉又让人留恋。
“我想喝,贺先生喂么?”
她不想吃亏,要将便宜给占回来。
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有女人吃亏,或是男人吃亏的。
她觉得男女平等。
贺西洲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温水,“药没有了,水倒是还有一壶。你想怎么喂?”
他好像变了。
沈晚星微微扬着下巴,“你说怎么喂?”
她就是不服输。
孟瀚宇的事,几乎是将从前的那个她带了回来,激发了她内心的血性。
她的那些优柔寡断被丢了。
“不如就按照你的想法来吧。”
贺西洲凑近了一些,还没有动作,就看到沈晚星直接亲了上来,他的唇上被咬了一口。
人生得意须尽欢。
她该享受该享受,不负责任也是真的。
何必要去想后果呢。
她现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人若是想得太多了,亏待的只有自己。
贺西洲托着她的脑袋,女人主动了,他也不退后。
两个人的亲吻不带温情,仿佛是在博弈,追逐,看谁先败下阵来
。
杜茹茹推开房门进来的时候,就见着了这一幕。
她手里端着的汤碗都险些砸了下来,她的舌尖抵着下颚,努力撑起了一个笑容打算开口。
却对上了沈晚星潋滟水光的双眸,里面暗藏着锋利。
贱人!
她说想要离开贺家,可却又在勾引贺西洲!
“贺先生。”
杜茹茹低头避开沈晚星的视线,她还是恶意要打扰他们。
“我给沈小姐炖了药膳,让她补补身体。孟家的事,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穿得一身白,脸色憔悴,看上去还真有些弱质芊芊的感觉。
沈晚星松开了贺西洲,她的唇被亲得殷红。
她看着贺西洲眼底那淡淡的青黑,嘴角勾了勾。
“你指使孟瀚宇干的?”
“不是我!我怎么会干那样的事呢。”
“那你为什么要给孟瀚宇道歉,是和他有私情?我看你好像和他关系挺好的。”
“不是的!”
杜茹茹连忙反驳,“我只是觉得和孟家关系好,沈小姐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我心里很过意不去,如果我早点发现孟瀚宇的心思,就能避开这……”
“就能让计划更周全一些,我也不必活着出现在
你的面前了。”
沈晚星接了她的话,“你端来的药膳,我可不敢喝,谁知道有没有给我下药。杜茹茹,我们都看对方不顺眼,就不需要再演戏了。”
从杜茹茹要将她推入泳池中开始,她就认清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原本可以借着她离开贺家,现在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
她,只能从贺西洲身上下手。
想通了这个关节,她对杜茹茹便更加不客气了。
“沈小姐,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呢?”
杜茹茹抹着眼泪,直接哭了出来。
“贺先生,我真是好心的。这药膳怎么可能下药呢,您不信我就自己喝了。”她端着那药膳喝了一口,“沈小姐,我不想和你为敌。我做的这些事,问心无愧!”
“我喜欢贺先生,我只想治好他的双腿,别无他求了。沈小姐,你一定很明白这种喜欢人的心情吧。”
“我不明白。”
沈晚星就是要和她唱反调,让杜茹茹的戏演不下去。
“你先出去吧,她病了心情不好。”
贺西洲开口赶人。
“贺先生!”
“走吧。”
杜茹茹凄凄惨惨地离开,那眼神里满是哀怨。
她一转身,就成了怨毒。
沈晚星!
她有
朝一日一定让她求生不得。
“就这样把人家赶走了,不怕她伤心?”
沈晚星掀开被子,站起身看向贺西洲。
她就光着脚踩在地上,贺西洲将棉拖鞋放到了她的面前,轻轻捏住了她的脚踝。
“地上凉。”
她没好气踹了他的小腿,“人家走了,你也不需要演戏让她吃醋了。”
她踢完才反应过来,这男人好像是骨裂了。
可贺西洲好像不知道疼一般,那只手就是掐着她的脚踝不放。
“松开。”
“不松,如何?”
沈晚星又想踢过去,只是平衡不住直接摔到他的身上去了,鼻子直接撞到了他的额头。
贺西洲伸手将她抱住了。
他看向她,“我没有在演戏。”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冷太认真,让沈晚星接不上话。
“把鞋穿好。”
“你松开我,我自己穿。”
她心里说不出的感觉,男人松开了她,沈晚星将棉拖鞋给穿上了。
她踩在地上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软软的,像是踩在云朵上一般,浑身无力。
“好好休息,你病了会传染给孩子。”
“我知道了!”
他就只是担心她病了会传染给小孩而已,她会养好身体的。
“这几
天我会让他们跟着我父亲。”
“嗯。”
沈晚星看着他离开,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
贺西洲不让她走,那么她就要想办法让贺西洲松口。
曾经这个男人,因为爱情对她百依百顺。
那么现在,也许感情可以让他屈服。
沈晚星想着,觉得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
什么等他双腿痊愈,那都是废话。
她要让贺西洲心甘情愿,让她离开。
沈晚星将放在一侧的手机拿了起来,刚开机那些电话短消息就蜂拥而至。
未接电话99,短信也非常多。
点进社交软件里面,也是一堆新好友请求。
她打开,好友请求的验证消息全都是道歉的。
“沈小姐,我儿子年纪小做了那些混账事,真是对不起。”
“我们再也不敢传谣了。”
“沈小姐,请求您的原谅,可以让贺总放我们一条生路么?”
沈晚星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