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的晚宴,引发了轩然大波。
没谁还能寒暄得下去,伴随着贺曼姿的哭声,他们尴尬地找了借口离开。
这是贺家的家事,还得回家好好处理。
“我已经安排司机送苏小姐回贺家了,她今晚出席晚宴的时候被贺……贺曼姿为难了。”林原可不知道她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只是没想到贺曼姿这个刺猬,谁都能得罪。
林原推着贺西洲到了停车场,还是没见着沈晚星。
“她人呢?”
只耽误了这么一小会儿,人都没有了。
“我去找找看。”
“不必了。”
贺西洲凝视着某个方向,看到那女人上了闻然的车。
闻然倒是知道趁火打劫。
什么温润如玉的帝都贵公子,这时候就是一个小人!
“您又晚了一步啊。”林原有点可惜地说道。
哎,贺总这可怎么办呢。
“你看上去在幸灾乐祸?”
“那可没有。”
“回贺家。”
“是,贺总。”
今晚,没谁能睡得着。
贺家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人处理呢。
路上耽误了一小会儿,贺曼姿他们先到了贺家。
贺曼姿几乎是哭晕在了冷炎的怀里,她没有看到男人的眼神越发不耐烦了,还特别冰冷。那根本就不是
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而是看着一个厌恶至极的女人。
“别哭了。”
“阿炎,他们都不要我了。”
贺曼姿抓住冷炎的手,“我只剩下你了。”
“事情还没弄清楚,也许亲子鉴定只是警告你,想要让你收敛一些。就算你不是贺家亲生的,养了这么多年也有感情了。你给我收着一点,争取能留下来。”
冷炎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将赌注全都放在贺曼姿的身上。
要是她和贺家没有关联了,他这盘棋就是满盘皆输。
贺曼姿哭得打嗝,但还是乖巧地点头听话。
她要用那点亲情拴住贺家人。
他们之后,有一辆宝马停了下来。
苏音收起了手机,走下车。
穿着栀子花元素的礼服,身上是晚香玉淡淡的香味,飘散过来。
击中了贺曼姿的心。
她的面容扭曲。
“苏音,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恨得牙痒痒。
苏音这女人不配出现在这里。
倒是冷炎比她更冷静,想到了苏音的身份。
也许,这位才是真正的贺家大小姐。
冷炎紧紧握住贺曼姿的手,对着她摇了摇头,“我们先进去,等爷爷和母亲回来。”
今晚有一场硬仗要打。
他要尽可能
从贺家人的身上得到认同感,帮助贺曼姿留在贺家。没想到他有一天能输得这么惨,贺曼姿这个蠢货!
贺家山庄停了好几辆车。
杜应蓉和老爷子也回来了,贺承泽的身边跟着神色未明的杜茹茹。
以及闻然和沈晚星。
闻然并没有留下添乱,只是和沈晚星约好了第二天见面。贺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就不掺和了。
“你小心点,别掺和他们家的事。”
“我知道,从始至终我都是旁观者。”她就是一个看戏的,并不想加入到这场荒唐的戏中。
沈晚星和闻然软声道别,她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
这一幕都被后面那辆劳斯莱斯中坐着的男人收入眼中。
她没有注意,只是进了贺家。
十分钟之后。
贺家所有人都聚集了,杜茹茹找了个借口离开,应当是要将这里的消息告诉西北边境。
沈晚星想要走,却被贺西洲按着坐在了他的身边,他的手始终扣着她的手指。
贺家老爷子靠在沙发上,喘着气。
他的心情太复杂。
贺曼姿还在哭诉,哭得人脑袋疼。
“爷爷,我是您的亲孙女呀。为什么我们贺家的晚宴要宣布那样的消息?以后外面的人该怎么看我啊。”
贺曼姿跪在地上,拉着贺老爷子的手哭泣,“这些都是假的,你们为了教训我不听话对不对?”
贺家老爷子甩开了她的手。
“你小叔不会拿这么重要的事开玩笑的。曼姿,别哭了。”
他多少对这孙女有点感情,但一想到她的存在让亲生孙女流落在外二十多年,他的心肠便硬了起来。
没有谁不心疼自己的血脉。
从今天开始,见到贺曼姿一次,就会想起一次。
他也终于有了安慰,不是他们将曼姿教得这么糟糕,是她天性本就是如此。
她不是贺家人,所以她才那么坏,没有道德观念。
承泽虽然浪荡,可他有基本的三观。
“西洲,这件事你全权处理吧。我累了……”贺老爷子揉着太阳穴,他是真的不掺和了。
杜应蓉也叹了一声气。
她将主动权给贺西洲。
只要一想到贺曼姿曾经对她说断绝母女关系,她就越发坚定了。
她看到客厅里站着的那个姑娘了,听林原说她是芭蕾舞团的首席。她看着很优雅淡然,气质很干净,白生生的脸蛋看着也很显小。最主要的是她的长相透着贺家人的特征。
她没有开口,怕吓着对方,只是那双眼睛痴痴地看着。
她知道贺西洲不会请一个和他们无关的人来家里的,这个女孩就是那个被抱错的孩子,她和北辰的亲生女儿,承泽的妹妹。
原来,她这么美好,而不是像贺曼姿这样的疯癫。
“小叔!小叔,求求你了,你告诉我这是骗我的,对么?”
贺曼姿挺着肚子痛哭流涕,她抓住了贺西洲的裤脚,哀求道。
“这是真的,我不会和你开这种玩笑。”
贺西洲看着她淡淡地说道,“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和冷炎离婚,我可以考虑不将你赶出去。”
他想要看看真爱的力量。
到底在贺曼姿这里值多少价码。
贺曼姿的哭声都停止了,显然对这个问题好奇的,不是贺西洲一个人。
她那么依赖冷炎,口口声声说是真爱。
可是,贺曼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