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星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总能够梦到那个男人。
她打了一个哈欠,强撑着身体。
现在睡觉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这个男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她现在已经不太信任贺西洲的自制力了。
她的眼眶里面蕴满了湿气,就那么迷离地看着贺西洲。
“怎么?”
男人问道。
他穿戴整齐,连一丝褶皱都没有,衬衣的扣子也没有解开。
明明看上去那么冷淡,又那么高高在上。
为什么能做出如此无耻的事呢?
“没什么,只觉得你生得好看。”沈晚星敷衍地说道。
但这也是她的真心话,贺西洲的长相是最符合她审美的,至今为止遇到的那些男人没有一个更得她的心意。回想这段时间,她只觉得非常……荒唐。
她居然会和贺西洲在私下做出这样的事,还答应在陆家相亲。
真是昏了头。
“你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吗?”
人是视觉动物。
若一开始沈晚星真是丑八怪,贺西洲也绝对不会和一个心思深沉的女人周旋那么久。
可她不是,她顶着那张娇媚艳丽的脸靠近,贺西洲就算有再大的自制力也没有办法扛得住沈晚星的娇软。
贺西洲靠近,他身上那股温热的气息几乎是要吹到她的身上了。
沈晚星挪了挪位子,和他拉开距离。
“不可以。”
她说。
两个人心知肚明。
一个久旱逢甘露,开荤的男人怎么可能听她的话。贺西洲伸出手,指腹轻轻触碰到她细嫩的皮肤。
“不可以什么?”他明知故问。
“房间里没有……计生用品,我不想再……”要是沈晚星再怀上贺西洲的孩子,那么就是整个帝都的笑话了。
她自己也没有办法说服陆家人。
贺西洲拉开酒店的抽屉,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他们很清楚他和沈晚星的关系,却没有准备周到。
沈晚星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还真去翻呐?”她昨天是看见他拆完的,真不知道他……
算了。
“你怎么知道今天没有放呢?”
贺西洲的脑子转得很快,他反问道,“你翻过了?”
沈晚星的俏脸绯红。
她就是趁着贺西洲不注意的时候翻了一下,主要还是怕出现昨天那样的事。她可不想被人在背后议论了,那些高层指不定会说些什么荤话呢。
“我只是不小心翻到的。”
“不用那么欲盖弥彰。”
贺西洲看着她那绯红的脸颊,笑了一声。
性感,喑哑。
这个男人发起春来,一般人招架不住呀。
贺西洲当着沈晚星的面,打通了酒店的电话,让他们送些东西上来。
“你做什么!”
沈晚星也就是一时不查,没想到贺西洲居然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他怎么有脸打电话让酒店送东西!这酒店的房费都是其他人结算的,客房里面送了什么东西,到时候打出来的账单上一目了然。
“客房服务。”
“我不用!”
“已经晚了。”
贺西洲将电话放下,他想要给沈晚星洗脑。
例如,在某些时候她不用那么害羞的。
“我重新去开房。”
沈晚星不想和他待在一个房间里了。
“那估计是不行的。”贺西洲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你还有什么顾忌?”他的大掌就掐在她的腰部,沈晚星就只能被迫和他靠近。
“你要是怕陆云晋发现,那么他的手是伸不到这么远的。”
他将沈晚星的顾虑都说出来,“还有,你说我们两清了。那现在只是进行朋友之间的友好交流,昨天你不也很……”
愉悦。
沈晚星知道他要说什么。
只是这么直白地说出口,难道他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吗?
“真的不会被发现?”
沈晚星深吸了一口气。
她没有那么快接受自己和贺西洲关系的转变,只是觉得不能在他面前输了阵仗。
那样更丢脸。
“当然不会,你不信我吗?”
他们两人之间难道还有信任吗?
沈晚星瞪了他一眼,觉得他说这话简直就是废话,完全不用说出来。
贺西洲看着她,也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她如今放下芥蒂的模样越发吸引人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到从前那样子。
真是有些怀念。
他最近去帝都郝医生的诊所次数越发多了,他的失眠症只能沈晚星医治。
若是长久不能休息好,那他也长寿不了。
“你不信我,但因为相信我背后的那些势力。我承诺你,我们之间的事不会被陆家人知道。”偷偷摸摸的,有时候也挺好。
贺西洲感觉一切回到了最初的起点,他们那时候的关系也是见不得光。
“好吧。”
沈晚星勉为其难地说道。
她想,她也只是将贺西洲当成一个长得帅体力好的男人。成年人嘛,总是需要一些快乐的。
与其出去祸害别人,还是前夫用得顺手些。
再加上,娇娇和周周也需要父母在身边,维持现状似乎也不错。以后的事,再说吧。
沈晚星前半辈子过得太苦,现在只想及时行乐。
门铃很快被按响了,是贺西洲去开的门。
服务生果然将贺西洲需要的东西拿了过来,但最后也没有派上用场。沈晚星以睡眠不足拒绝了贺西洲的提议,决定晾着他一点,免得他总是勾缠着她。
她现在仿佛就是一个被缠住的唐僧,贺西洲那清冷的面容只要稍微做出一点暗示,沈晚星就能脑补许多。
这样不对。
沈晚星强迫自己睡了过去。
这一觉醒来,已经错过了会议的时间。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开始落日了。
糟糕,晚了。
沈晚星起身,收拾好自己走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会议室里面散会。
那些高层簇拥着贺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