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觉就睡到了中午,如果没有林原敲门的话,估计他们还能睡下去。
沈晚星只觉得满身的疲惫都已经消退了,她无比清明。
睁开双眼的时候正好看到贺西洲在看她。
“怎么了?”
她慵懒地问道。
“林原让酒店准备了午餐,你现在要过去吗?”贺西洲已经穿戴整齐,沈晚星的长发散落到一侧。她本来是将头发给卷起来的,现在凌乱地披散下来。
“要的,你等我一会儿。”
沈晚星起身找了梳子,贺西洲绕到了她的身后。
“这种小事怎么能让你来做呢?”他接过梳子,轻轻地将她的头发都梳顺了。
“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做这种事呢。”
贺西洲笑了一声,“古代梳头有别的含义,我是不是欠你一个婚礼?”
他们结婚的时候没有举办过,每次都会遇到别的事情耽误了。贺西洲知道沈晚星心里是委屈的,她是一个女人,所求的绝对不是那些大国大义。
她或许曾经想过,要一场盛世婚礼吧。
“别。你不欠我的,我们已经离婚了。”
“真是半点不吃亏。你这样,叫我没有办法撬开缝隙了。”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和你复婚,暂时地交好不代表就要和你复婚了。请你想清楚其中的差别,别得寸进尺了。”沈晚星算是将他给看透了,半点都不饶人。
一有机会就拼命往前冲,沈晚星不敢放松警惕。
她怕什么时候就被贺西洲给带到沟里去了,不知道还会答应什么样的条件呢。
“好。”
贺西洲将她的头发给梳好,“走吧。”
“嗯。”
沈晚星喜欢这样的日子,平淡却有趣。
她不用承受内心的煎熬,又能够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贺西洲满心满眼都是她,让她有些得意。
他们进入酒店西餐厅的时候,便看到里面有许多人在用餐。沈晚星和贺西洲挑了比较靠近窗户的位子。
“请两位点餐。”
服务员将菜单放到了他们面前,贺西洲翻开菜单递到她的手里。
“你先点。”
沈晚星余光扫到一个熟悉的人,她顿时用菜单遮住了自己的脸颊。
贺西洲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是阴魂不散。
温润俊朗的年轻男人气质斐然,独身一人。西餐厅里面有不少人的目光都盯着他,想要上前和他搭讪。
“做贼心虚?”
贺西洲淡淡地问道。
“我怎么就叫做贼心虚?”沈晚星轻声说道,眼见得那男人走近,她将脸挡得更严实了。
闻然怎么会来的!
悦兰居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沈晚星真是不理解。
“你可是亲口承认过自己喜欢他的,现在看到老相好难道没有一点波动吗?”贺西洲双手交叠,他靠在椅子上一点都没有躲避的迹象。
“你干嘛呀,我们这是来私会。”
沈晚星是真的不乐意被熟人看到,尤其是闻然。如果闻然知道了的话,除了尴尬的话,那么陆云晋也应该知道了吧?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就头皮发麻。“你还知道我们是私会呀,闻然不是那种人。”
贺西洲可不觉得闻然是偶然过来的,他多少是收到点消息了。
沈晚星绝望极了。
她就眼睁睁看着闻然走近了。
“没打扰到你们吧?”
闻然坐在了沈晚星一侧,“真巧。西洲,好久不见。”
“也没多久。”
贺西洲冷眼看向他,“你是不是坐错了位子?”
贺西洲见到闻然绝对不算是高兴的,他的存在就像是一颗钉子。这钉子户还一直都不想离开,他有些恼火。
“晚星不欢迎我吗?”闻然挑软柿子捏,转头笑着问沈晚星。
沈晚星自然不会说难听的话。
“当然不会。我们凑巧在这里吃饭,既然你来的话,那一起吧。”沈晚星只祈祷闻然千万别那么聪明,猜到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真有闲情逸致,居然在这样的地方吃饭。这里距离市区有一段距离了吧,说说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吧。”
“闻然,你是来管闲事的吗?”
“我们就是来谈一谈孩子的问题,没有其他事。要是在市区的话容易被我大哥看见,你知道他和贺西洲之间的关系很僵。我也不想闹出什么大阵仗。”
沈晚星都要被自己给说服了。
这个借口永远都有效。
在外人看来,她和贺西洲之间也就剩下了孩子一个话题了,孩子的归属问题很重要。
“哦。”
闻然没有继续追问,反而是拿过菜单开始点菜,有些反客为主的感觉。
林原在后面看得真是着急,谁能想到这帝都到底都是虎狼之辈呢,没有了陆云晋还有闻少。闻少那可是贺总的一号情敌,他在沈小姐心里的份量并不会比贺总低多少。
“不介意我留在这里吧?我也算是娇娇的半个爸爸。”
闻然嘴上那么问,实际上已经打定了主意。
他就是不走。
“你怎么那么闲?”贺西洲没好气地说道。
“确实比较空闲。很多事情都有手下人去做,我也空得很。过两天让娇娇去闻家住几天,我给她找了一个小哥哥。”闻然还是收养了一个男孩,打算和贺西洲打对台戏了。
“哪来的?”
“收养的,脾气很好。娇娇一定会很喜欢他的,那孩子非常懂事。”
沈晚星都有些惊奇,没想到像闻然这样的人居然会领养孩子。
“那你之后是什么打算?领养了孩子如果再……”沈晚星想问他到底还会不会考虑结婚的事,以后的妻子难道不会介意这一点吗?
“不会再有那么一个人值得我喜欢了。”
这是当着贺西洲的面挑衅。
闻然对沈晚星的喜欢从来都不是藏着掖着的,他要说给她听,说给贺西洲听。让贺西洲知道,永远会有一个人毫无芥蒂地接受沈晚星的存在。
沈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