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你帮我看一下化的好不好,还认不认得出这是你爹。”邱君颜一只手拿着一个美妆蛋,另一只手拿着一只眉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李渡河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眼神呆滞,目视前方。
他的脸白的发光,脸颊两侧带着不正常的红晕,眼角上挑,眉心一点痣,配上他那魁梧的身材,很是奇怪。
“嗯,我看看。”年年憋着笑围着李渡河转了一大圈,视线最后定格在了他脸上。
“娘,我还认得这是爹爹。”
说完,忍不住大笑起来。
“娘,我觉得爹爹应该留一头长辫子,这样看起来就好看多了。”
“年年说的对。”邱君颜越想越觉得他脑袋上扎俩小辫更好看。
李渡河听了这话,挣扎着站了起来,大吼一声:“你们娘俩太过分了!”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扎小辫呢!被人看到了那得有多丢人呐!
“好了好了,逗你玩呢。”邱君颜扶着他的肩膀,把他按着坐下去。
等到他们把棉花全部捐出去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边境,一个身着就军大衣的士兵站在营地,警惕的打量着他们远处的情况。
另一个士兵朝着他跑了过来。
“排长,我刚刚得到消息,有一个大善人为部队捐了大量的棉花,排长,那可是白生生的棉花,我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好看的棉花呢。”小兵边跑边喊,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排长:“你知道那位大善人具体捐了多少吗?”
小兵凑上前,挤开了想要来偷听的人。
“排长,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说那个人好像捐了二十吨棉花呢!”
“什么,你再说一遍!”排长很是不可思议。
“二十吨。”小兵又重复了一遍。
“这,这时候哪个人还有这样的财力。”排长震惊地瞳孔放大。
小兵瞧了瞧周围,见许多人都用充满好奇的眼神看着他们。
“去去去,我就告诉排长,别来听。”小兵挥开他面前的人,拉着排长往一边的小树林走去。
“哎,你这人咋这样呢,只告诉排长。”
一个士兵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忍不住朝着他们喊道。
但小兵根本没理他,扯着排长走的飞快。
他四下瞧了瞧,发现没有人跟过来这才开口说道。
“排长,你说捐这个棉花的会不会是一些暗地里的资本家呀,私人哪里有这么多棉花,现在棉花可不是拿钱就能买到的东西。”
“这个你可不要瞎说,人家捐了东西,咱可不能这么怀疑他。”排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排长,我当然知道,我难道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吗?我这个人最讲义气了。”
“你知道就好。”
“排长,但是现在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是这么怀疑的,好多人都是这样想的,但是他们都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罢了。”
说到这里,小兵一顿,接着才继续说道:
“而且,我们都猜上面已经也知道这件事了,估计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后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也没有派人去调查这件事。”
……
李青松他们不知道由于自己的捐款在军队里造成了巨大的影响,甚至还惊动了上面。
不过他们也不怎么担心,一切行动都已经改头换面了。
一个多月过去了,最初的甘蔗苗苗已经长高了好多,甘蔗地里,充满着生机勃勃,预示着将来会有一个好收成。
这一个月里,年年又新学会了五首诗,《忆江南》《清明》…
现在她正在学第八首诗《静夜思》。
年年坐在书桌上,上面放着一个小小的本子,本子上写了十首诗,那些就是年年在下半年开学之前要学会背的那几首。
李爱国和李爱民两兄弟已经提前给年年准备好了。
他们兄弟俩平时要上学,也就只能在星期天的时候才有时间教她,平常的时候就让她拿着她那支彩色的笔,照着上面,把那些诗都抄一抄。
一个多月过去了,在年年的努力下,她的那只笔肉眼可见的变短了,现在已经能够完全被她包在手心里了。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朗朗的读书声从小院里传了出去,哈球就着这稚嫩的童声,缓缓入眠。
不算哈球,家里面就只有年年一个人,李爱国和李爱民要上学,其他人要去上工了。
由于年年还小,也就没有给她安排活,如果不去上学的话,在村子里到了十岁就要安排活了。
现在实行的是“人七劳三”的政策,意思就是,也就是年底粮食分配人头粮占七分,工分占三分。
如果你身体没事,也没有去上学,还赖在家里不想上工,其他人嘴上可能不说,但是心里绝对会有意见的,你不劳动,意味着你就占了其他人的口粮。
“年年!年年!”
二丫跑到了李家的院子里面才停了下来,她没有进去,就是站在门口大喊。
大丫这时候也跟了上来。
“姐,不是我说,你走的真的好慢。”
“我下次快点。”
大丫低着头小声说道。
“好吧,那你下次一定要快点。”
“二丫,年年现在是不是还在背诗。”
“对呀,好像在说什么床月,我听不清,不过,我敢肯定,她一定是在背书。”
二丫很是笃定,她这一个多月不知道来找了她多少次,每次不是在背书,就是在写字。
自从一起烤衣服那件事情过去之后,二丫和年年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了。
听到二丫的声音,她连忙打开抽屉把笔塞了进去,随后从里面拿了三颗奶糖出来。
“二丫,大丫姐,你们来找我玩了,给,吃糖。”
年年把糖塞到大丫和二丫的手里。
二丫三两下把糖纸剥开,然后一口把糖吞了下去。
大丫拿着糖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