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抓着楚天舒的手追问,“那什么时候可以治疗?”
楚天舒理解老两口的心情,拍了拍老太太的手,微笑道:“怎么都得半天时间,晚上你们要是方便的话,我到家里给孩子治疗?”
老两口忙不迭的道:“方便方便,当然方便,随时欢迎您来。”
阳阳忽闪着大眼睛,“叔叔,您真的能让我站起来吗?”
厉轲笑道:“放心吧,这位叔叔医术特别厉害,一定能治好你。”
阳阳欢呼道:“我很快就可以像别的小朋友那样走路喽。”
老两口抹着眼泪,又向楚天舒千恩万谢,然后把地址留给楚天舒,这才带着阳阳离开。
把老两口送走,厉轲又是狠狠一巴掌抽在厉博文的脸上,“混账东西,差点酿成大祸。”
厉博文耷拉着脑袋,一句话都不敢说。
厉轲瞪眼喝道:“愣什么楞?还不赶紧谢谢你师公?”
厉博文咬了咬牙,有气无力的道:“谢谢师公。”
楚天舒嘴角勾了勾,“你们家老二那会儿说……这天门十三针是你们厉家的……”
他对这厉家老二的人品,可谓鄙视到了极点,有上眼药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厉轲脸色一变,又是两
个巴掌朝厉博文抽了过去,“孽畜,给我跪下!”
厉博文怨毒的看了楚天舒一眼,不情不愿的跪在地上。
厉轲的巴掌,毫不留情的抽在厉博文脸上,怒叱道:“我让你胡说……我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虽然上了年纪,但力气却要比很多年轻人还大。
啪啪啪……
十几个巴掌抽下去,厉博文的脸已经肿的像猪头一样,嘴里的血一直往外流,胸前衣襟都染红一大片,看上去触目惊心。
楚天舒这才淡淡的道:“行了,别打了。”
厉轲又扇了几巴掌,然后厉声喝道:“到诊堂外面给我跪着去。”
厉博文抬头看着厉轲,含糊不清的道:“爸,你可以打我,但是能不能给我留点脸面?你这样让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你还想要脸面?当着你师公的面儿信口开河,你有没有顾及过我的脸面?”
厉轲又是狠狠两个巴掌抽了过去,沉声厉喝,“滚出去跪着,不然以后不要再叫我爸。”
厉博文咬了咬牙,愤然起身,大步离开诊堂,“噗通”跪在了门外。
路过的行人纷纷冲着他指指点点,诊堂里的人也透过窗户往外打量,还有很多人拿出
了手机拍摄。
“好像是厉大夫啊,他这是怎么了?”
“被人打了吧……下手也太重了,怎么能打脸呢……”
厉博文耷拉着脑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的富贵荣华,靠的都是父亲老中医厉轲在杏林中的名气,自然不敢跟父亲闹掰。
反正闲来无事,楚天舒便在诊堂诊治了一上午病人,顺便教了厉轲不少东西,让厉轲大呼受益匪浅。
中午,厉轲才让跪了一上午的厉博文起身,父子俩请楚天舒到对面的酒楼吃饭。
菜上齐后,厉轲先敬了楚天舒一杯酒,接着开口道:“师父以后肯定要长时间待在泰源了,尧州那边的诊堂估计是没时间看顾了。”
楚天舒点了点头。
他不可能扔下乔诗媛一个人。
“不如师父把诊堂开在泰源吧?”厉轲给楚天舒把酒杯填满,“我把诊堂送给师父。”
厉博文瞪大了眼睛,“父亲,不行啊……”
厉轲沉声怒喝,“闭嘴!”
厉博文闭上嘴,看向楚天舒的目光充满了怨毒。
楚天舒摆手道:“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
厉轲道:“您是我师父,别说区区一个诊堂,厉家所有资产,都可以任由师父调配。”
“我收你为徒,是看在你潜心中医的份儿上。”楚天舒打趣道:“可不是图谋你的家产。”
厉轲忙道:“师父,我不是那个意思。”
看着他一脸惶恐的样子,楚天舒哈哈大笑,“开玩笑的,来,咱们喝酒。”
见楚天舒不同意,厉轲只能暂时按下这个话题。
厉博文顶着猪头,还得给楚某人倒酒伺候,简直郁闷的要死。
吃了几口,楚天舒接到乔诗瑶的电话。
“姐夫,在忙什么?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去玩?”
“去哪儿玩啊?”
“南郊马场,你不知道?”
“你姐不是说不去吗?”
“她已经在去马场的路上了,说你不去,所以我问问。”
楚天舒不禁摇头苦笑,乔诗媛显然还在生昨天晚上的气。
他放下筷子,“我去呢,诗瑶,你把地址发给我。”
楚天舒挂了电话,起身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厉轲带着厉博文,亲自把楚天舒送出门。
楚天舒招手叫了辆出租车,根据乔诗瑶给的地址,赶往南郊马场。
他赶到的时候,乔书棋和乔诗瑶已经在马场门口等着了。
看到楚天舒下车,乔诗瑶脚步欢快的迎了上来,笑嘻嘻的叫道:“姐
夫。”
跟楚天舒同时抵达的一辆崭新的红色法拉利车门打开,乔如兰的女儿常雯雯从车里下来。
她穿着精致的骑马装,浓妆艳抹。
常雯雯瞥了眼远去的出租车,满脸不屑的嘟囔道:“乡巴佬。”
乔诗瑶怒声道:“常雯雯,你说谁乡巴佬?”
“说谁谁心里清楚,这么高档的场所,来往的都是上流社会的精英人士。”
常雯雯嗤道:“打出租车来,也不嫌丢人,真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要把你们叫来。”
乔诗瑶还没想好怎么反驳,常雯雯已经甩着两条大长腿往马场里面去了,她气得狠狠跺了跺脚,朝乔书棋道:“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就哑巴了?”
“我觉得人家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嘛。”乔书棋抓了抓头发,“打出租车,确实不如人家开法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