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简单?”楚天舒冷冷一笑,“那就让关礼杰也不在了不就可以啦?知不知道关礼杰现在的下落?”
关立文道:“他在西山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的泌尿外科治疗。”
楚天舒拿出手机,拨通了乔诗媛的电话。
接通后,对面传来乔诗媛娇糯的声音:“人家忙着呢,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一会儿再说哈。”
楚天舒的神情瞬间变得柔和起来:“宝贝,你让黎九幽接电话。”
“额……原来不是找人家的,真讨厌……”
接着,对面就传来黎九幽的声音,只有一个字:“说!”
语气依然冰冷。
楚天舒道:“你去西山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的泌尿外科找一个叫关礼杰的,把他给我处理掉。”
黎九幽道:“好。”
楚天舒道:“我要神不知鬼不觉。”
“知道了。”
黎九幽应了声,挂断电话。
关立文和关婷婷眼皮狂跳。
父女俩对望一眼,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半晌,关立文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开口道:“楚少,假如我真的能执掌忠义集团,我愿意把集团三分之二的股份转给您。”
商海沉浮这么多年,关立文自然知道,天
下间没有免费的午餐。
即便自己只留三分之一,也已经是他现在身家的好几倍了。
楚天舒没有拒绝,指了指面前的资产转让协议:“你这些资产就没必要给我了,自己留着吧,只需要把你名下设备最先进的药厂给我就行。”
尽管乔诗媛上次说要进军医药行业的话可能只是玩笑,但她既然说出来了,楚天舒就会帮她去实现。
在楚天舒的心里,乔诗媛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小事。
关立文忙应道:“好,我这就安排。”
关婷婷犹豫了片刻,开口道:“楚少,即便我父亲成了忠义集团法律上的继承人,以我们的能力,想要顺利执掌忠义集团,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楚天舒道:“这个不用你们操心,我会给你们扫平一切障碍。”
父女俩对望一眼。
关婷婷深深一揖到地:“谢谢楚少。”
关立文更加干脆,直接跪在了地上:“楚少,以后我关立文就是您门下走狗,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好。”
楚天舒哈哈一笑,伸手在关立文头顶拍了拍,他就喜欢这种识时务的人。
看着父亲狗腿的样子,关婷婷俏脸有些
发烧。
不过,犹豫了一下,她也在关立文身边跪了下去。
……
夜,西山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泌尿外科病房。
关礼杰仰面躺在病床上,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
他双眼呆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一个身材姣好的护士,正站在床边给他换吊瓶,好闻的幽香直冲鼻端。
换了以前,关礼杰早就开始毛手毛脚了。
但是今天,他没有。
以他现在的情况,即便有美女投怀送抱又怎么样?
他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能力,并且很可能永远不会再有这种能力了。
这几天,关礼杰不止一次想到了死。
一个连正常男性功能都没有的男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浑浑噩噩间,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可是,他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浑身的力气,也仿佛被慢慢剥离了。
他费力的拿起手机,手臂又无力的垂落。
手机“吧嗒”掉在了地上。
关礼杰眼前开始发黑。
他开始害怕了,长大了嘴想要呼救,但是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
此时,楚天舒和乔诗媛正倚在床头看电视。
投影里播放的,是最新的爱情电影。
乔诗媛窝在楚天舒
怀里,手里捧着一杯奶茶。
楚天舒时不时剥一颗冰镇栗子放入乔诗媛的嘴里。
他的心境很平和,这才是他一直以来梦想的生活。
乔诗媛吃了颗栗子,忽然凑头在楚天舒耳边,叫了声:“老公。”
楚天舒心里一颤,手里的栗子“吧嗒”掉到了床上。
乔诗媛咯咯娇笑:“看你那傻样。”
楚天舒道:“我对这两个字完全没有抵抗力。”
他忽然想起白天从关立文那里拿到的药厂转让合同,拉开抽屉把合同取出来递给乔诗媛:“老公送你的礼物。”
“什么啊?”
乔诗媛打开台灯,翻了翻手里的合同,愕然道:“你哪儿来的?”
楚天舒笑了笑:“我治好了药厂老板的绝症,这是诊费。”
乔诗媛道:“那也不至于这么大手笔吧?”
楚天舒撇了撇嘴:“要是命没了,留下的资产再多,又有什么用?”
乔诗媛窝进楚天舒怀里:“老公,你养我吧?你开诊堂,可比我辛辛苦苦开公司强多了。”
楚天舒宠溺的刮了刮女人鼻尖:“好啊,我求之不得呢。”
“我才不,女人还是得有自己的事业,不然容易失去自我。”乔诗媛翻着手里的合同,
“正好公司这两天要在关帝市拍个广告,我就去一趟吧,顺便把两件事都办了。”
楚天舒笑道:“巧了,我也想去趟关帝市呢。”
“那就一起去吧,就咱们两个人。”乔诗媛眨了眨美眸,“话说,咱们都还没一起出去玩过呢。”
楚天舒凑头在女人润泽的红唇上轻轻一吻:“那就把关帝市作为咱们一起出游的第一站。”
……
三晋会馆,梨园。
一个年轻貌美,身段窈窕的晋剧名旦,正在台上期期艾艾的唱着杜十娘。
同样的舞台,同样的曲子,但是台下看戏的上官无为,却感觉心境完全不一样了。
他的两鬓已经斑白,神色间充满疲惫,给人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
只有眸光一如既往的犀利,并且犀利中还带有凌冽的煞气。
陈山和徐家旺走了进来。
俩人脚步放的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