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高光一脸得意,示威似的朝诊堂里面喊叫:“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真以为我离不开这里?其实是这里离不开我。”
说着,皇甫高光一把扯掉胸口绣着“针王阁”字样的长袍,扔在地上,还朝上面啐了一口。
见状,其他人也都有样学样,纷纷脱掉身上长袍,朝上面吐出一口浓痰。
“我说了,你一定会后悔的。”皇甫高光很是嚣张的道:“我倒要看看,没了我们,你的诊堂还怎么经营得下去。”
楚天舒负手而立,撇嘴道:“皇甫高光,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其实你应该清楚,是针王阁成就了你现在的名声,而不是你成就了针王阁。”
“少跟我扯那些没用的。”皇甫高光叫嚣道:“我只知道,从此以后,我会跟你势不两立,我会挤兑得你在北都没有立锥之地。”
楚天舒不屑一笑:“那咱们就试试看。”
皇甫高光转身面向场中病患,扯着嗓子道:“各位,众所周知,针王阁能有如今的规模,虽说老针王功不可没,但我们这些医师的功劳同样不能忽略,单单针王一个人,又能治疗多少病人,我敢说,你们中大部分人,其
实都是我们这些医师治疗的。”
“现在,针王决定封针养老,把针王阁转给了这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皇甫高光指了指楚天舒,“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玩意儿,你们觉得他会治病?”
皇甫昭南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抬步准备上前,却被楚天舒抓住。
皇甫高光沿着台阶往下几步,厉声道:“不仅能力不行,他还没有容人之量,把我们这些针王阁的功臣元老们全都挤兑走了。”
他环视场中病患:“没有了老针王和我们这些元老医师的针王阁,还是针王阁吗?你们觉得,他一个嘴上没毛的小东西,能撑得起针王阁吗?能治得好病吗?”
场中众人交头接耳,纷纷附和。
“是啊,小小的年纪,恐怕医书都没读几本,他会治病吗?”
“针王阁可全都是这些元老医师们撑起来的,要是他们也走了,我看以后这针王阁咱们也不用再来了。”
“就是,治不了病,咱们还来这里干什么……”
听到场中病患们几乎是一边倒的议论,皇甫高光更显得意,他回头示威似的瞥了楚天舒一眼,表情充满不屑。
皇甫高光接着道:“承蒙各位抬爱,
我皇甫高光在中医界才能有如今的成就,所以不管任何时候,病人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第一位。”
“即便今天被扫地出门,这种想法依然占据着我的心。”皇甫高光很有煽动性的道:“我不忍心看到大家白白在这里等了一早上却得不到治疗,所以我决定……”
他大手一挥:“今天我就在这里给大家治疗,并且不收取任何费用。”
这话一出口,场中顿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皇甫老医师,这才是医者楷模啊。”
“只有这样具有高尚情操的人,才配当一个医生。”
那些医师们已经从旁边车里拿出了简易的组合桌椅,甚至还有诊床,就在针王阁门外摆开阵势,开始给病人们治疗。
楚天舒呵呵笑道:“还真是有备而来啊。”
皇甫昭南问道:“现在怎么办?用不用我把他们赶走?”
“人家又没有占用针王阁的地方,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吧。”
楚天舒从怀里摸出两根香烟,分出一根给皇甫昭南:“抽吗?”
皇甫昭南脸色大变,下意识往后退出两步。
他双拳紧握,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抽……我不抽……”
看着皇甫昭南畏如蛇蝎般的夸张表情,楚天舒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他目光投往不远处的凉亭,楚惜刀一如既往的抱臂躺在地上晒太阳,周围的一切没有引起他丝毫关注。
……
此时,距离针王阁不远的一个快捷酒店某个房间里,两个浑身笼罩在黑衣中的男子正坐在紧紧拉起的窗帘旁抽烟。
整个房间里烟雾缭绕,仿佛被人扔进了烟雾弹。
烟头明灭间,他们的面孔在阴影里若隐若现,气氛诡异。
其中一个男子幽道:“师弟伤得很重,他的眼睛肯定无法重见光明了,这件事咱们必须给他个交代。”
另一个男子点头附和:“没保护好师弟也就算了,要是连他的仇都报不了,回去师父一定饶不了咱们。”
“所以,这件事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放心,我联系的都是最得力的人手。”
“凡事就怕万一,万一失手,不能让人查到咱们身上,更不能牵涉到鬼医宗。”
“我都安排好了,放心吧。”
……
一列车队缓缓驶了过来,前后四辆车都是清一色的路虎,车牌号都是连在一起的,最中间夹着一辆黑色的莱斯莱斯。
车队径
直行驶到凉亭另一侧的道路旁,这才缓缓停下。
前后四辆路虎车中,下来二十个身穿黑色风衣,带着黑色墨镜的剽壮汉子。
莱斯莱斯副驾上下来的同样打扮的汉子用带着白手套的手拉开劳斯莱斯车门,从车里下来两个女人,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当先牵着小男孩的女人,大概三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身米色长裙,外罩针织披肩。
她满头长发在头顶挽了个荷花般的发髻,露出的修长脖颈,在朝阳下散发着羊脂白玉般的温润光泽,脖子上还带着一条色泽迷人的珍珠项链。
她气质娴雅,却又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雍容华贵之感,让人心里不禁浮现出“大家闺秀”四个字。
旁边另一个女人,年龄接近四十,满头栗色的波浪长发,身高足有一米七。
身上宽松的白大褂,难以遮掩她身材的前凸后翘,两条裹着黑色丝袜的修长双腿,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