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脚简直不敢相信,这话都能说出口,这是将她往死路上逼啊。
失望透顶的后退几步,几乎癫狂的笑了起来,“想我离开这个家,除非我死。”
王成富冷嗤,“要死死远点,别脏了我家的地。”话落,便是进房,并且将门关的哐当响。
方大脚一屁股跌坐在地,一向傲娇不示弱的她竟是捂脸无声的哭了起来。
这是回村后两人第一次撕破脸皮,在镇上三五天吵一次,然后王成富离家出走,十天半月回来一次。
就像是个过客。
而他回来一次,方大脚就问他要钱,因为一家子要生活,他也都是掂量着给,除非这钱是用在王金贵身上才会不问原由直接给。
她以为金贵是他的软勒,可是,到头来什么也不是。
这吵架声王金贵听到了,也看到了全过程,这会儿握紧了拳头,暴怒的像是一头雄狮,想找猎物发泄。
随即,一头冲进黑夜之中。
同时,周边邻居也听到了,王成富善于伪装,为人表里不一,这也是大部分人不愿他当村长的原因。
平日里夫妻两一唱一和很会做表面功夫,没想到这撕破脸皮会是这般厉害。
甚至连回娘家的话也说的出口,这心真不是一般的狠。
他们也有闹矛盾和媳妇动手的时候,可从不会说这样的话,因为晚上还得媳妇暖被窝,家里还得媳妇操持。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种男人在唐宁眼里更渣。
入夜,大家都睡了,唐宁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突然想起来今天晒在院子外柴堆上的一些草药忘记收回来,便是穿好衣服鞋子走了出去。
然而,刚到院子门口就发现不对劲,有粗重的呼吸声,而且就在她家院门外。
第一时间想到的可能是野味,但又觉得不真实,她拿了箩筐和柴刀放在手里,是野味就用箩筐罩住,是坏人就用柴刀砍,总之不能让自己吃亏。
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开院门,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滚了进来,然后是惊恐的戒备声,“谁,是谁?”
唐宁眉心一皱,伸腿踢了踢,骂道:“大半夜的,你鬼鬼祟祟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这要传出去,她都没法洗了。
听到唐宁的声音,狼狈不堪的王成富一屁股坐在地上,无比可怜道,“我没地方可去了。”
唐宁给气笑了,“你家高门大院的,哪里不比我家这茅草屋好?”
的确,王家宅子可谓村里第一家,修建的非常大气,地面都是大理石的,还有花圃各种。
而且他家现在生活也好,据说每天都是大鱼大肉,还养了一帮打手。
“那个家容不下我。”王金贵自暴自弃开口。
然后,环住自己将脸埋进膝盖。
唐宁不知道他抽什么疯,但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他这会儿在自己家,刚要赶人,就听到咕噜噜的声音。
唐宁一愣,“没吃晚饭?”她真觉得不应该啊。
方大脚那样疼他,就差没嚼碎了喂他吃。
王金贵抬头,磕磕巴巴的道,“罚跪,不让吃。”
不是他不像开玩笑唐宁都要笑出声了。
就这小霸王还会听家里的去跪?
可是,她绷住了,憋着笑意道,“你等我一下。”说着,就进屋了。
不一会儿,拿了两个土豆饼出来,“喏,只有这个了,你拿着回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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