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一个瑟缩,又一次把气撒在上官云身上,“骗子,当初扬言自己是上官府上的大少爷我爹才答应借给你钱的,结果是个不受宠的巨婴,这都大少爷了连一点权力都没有,不过二千两。我一个庶出都能随便拥有,我看这个家根本就没有你的地位,有本事就跟我去见官。”说着,就去拉上官云。
上官云赌气的看向上官老太太,可她不但不帮忙,反而放出狠话,“姑娘,你弄错了,他根本就不是上官家的人。到了衙门,也请好好说话,不要把这恶行扣在上官家头上。”
唐宁冷哼一声,用力拽着上官云往外走。
上官云心口隐隐作痛,如同木偶一样任由她拽出上官府。
两人站在门口,上官云回头,看护眼高于顶的斥声道:“走走走,别在这里给府上带来晦气。”
唐宁轻笑的开口:“你看看,高门大院又如何?终归不是自己的,寄人篱下的感觉相信你不会再体验第二次了吧。”
上官云声音轻轻浅浅的有些缥缈,“我并非觊觎上官家的财产。”他只不过想体会家的感觉,然后帮着一起打理生意,想着至少会给他一个落脚之处。
唐宁明白的开口,“你不过是执念于父爱。”话落,嘲讽一笑,“我可比你好不到哪里去,我的父亲欠下村民八百多两银子后无故消失,留下我们一家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几个月不吃一粒米,不吃一滴油,为的就是攒钱还债。”
“我就在想啊,他若以此被人谋财害命倒也罢了,老天有眼希望我们能为他伸冤讨回公道。若是为了贪图荣华富贵捐款逃跑,有一天想家或是老了不能动了回来了,我第一个动手打他。”
说明白点,就是在告诉上官云,他这个父亲不要也罢,不止父亲,我们奶奶都一样。
估计早就盼着他死了,不然也不会在那药中动手脚。
上官云很是诧异的看向唐宁,几乎不相信她所说的,因为她表现的太平静了,并且还是个女孩子,要有多强大才能承受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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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疑惑,扯嘴道:“不信是吧,不信就去我那小村子打听打听吧,我的家被拆了,就连鸡崽子都被抢了,被迫住进了荒废多年的老宅子。老天下雨宅子也下雨,地上都是碗口大的坑,都能养鱼呢。”话落,又是一笑,“哦,现在那老宅子都塌了,快成了平地,我和我三妹还挤在唯独没有塌彻底的土屋呢。”
上官云上下打量着她,怎么也联想不到她所说的那样。
但此刻也没心思去问些什么,而是在等。
等他们把康博扔出来。
唐宁也是看出来他在等什么,也没催促,就这样陪着他站着。然后和两个看护大眼瞪小眼,实在是这两人欺人太甚,虽然什么都没说,可那表情真的很欠揍。
随着一阵响声,然后就见几人将康博拖了出来,并且直接丢在了门口。
上官云急忙扑了过去,对着康伯一番检查才放心,然后死死盯着门口上官府三个大字。
刚才的老管家走了过来,给了上官云一个小荷包,“老太太也是疼着你的,这银子虽然不多,但也够你在外面吃几天半个月了。”
上官云傲气的将荷包丢在地上,“我就是饿——”结果,话未说完,唐宁娇小的身影就从眼前闪过。
然后,地上的荷包就不见了,她将银子倒了出来,数了数,失望道:“真抠,这哪里能吃几天,随便一家酒楼一顿就没了。不过既然是钱,哪里有不要的道理。”话落,将荷包往地上一扔,并且用脚踩了踩才甘心。
这贪财的模样让老管家黑了脸。
“走吧。”上官云都没看那荷包一眼,拖着康博轻轻说了声。
唐宁嘿嘿一笑,随即取出银针,往康伯身上扎下去。转瞬,康伯就醒了,第一眼看到唐宁,又差点晕了过去。
唐宁摇头,撇嘴道:“真不经吓,估计哪天你家少爷死了你都不知道。”
闻言,康伯立马精神了,见几人已经在了门口,吃惊的看着上官云:“少爷......”
上官云点头,“走吧。”话落便转身。
他的背影很单薄,许是因为身体缘故,每走一步都觉得很吃力,康伯赶紧跟了上去扶他。
唐宁也是跟了上去。
结果,她直接将人带来了济世堂。
上官云脚下一顿,非常不解的看向唐宁,“不是让我当账房先生,怎么来医馆了?”
唐宁嫌弃道:“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等下算着账晕了或是怎么,吓着了客人损失最大的还是我。卜大夫对你的身体最了解,让他先看看,开些药回去吃几天再说。”
上官云很想说她也是大夫,为何不为自己看,可到嘴的话却又憋了回去。
没有了难民,济世堂相对就清冷了很多,卜大夫这会儿躺在门口晒太阳,身后的药童拿着一本书,正昏昏欲睡的读着药理。
唐宁上了台阶,俏皮的喊道:“卜大夫。”
卜大夫睁眼,良久才开口:“可是小唐丫头?”
他眼神不是很好,但对声音很敏感,而且也太想念那丫头了。
唐宁笑嘻嘻的走了过去,“是我,唐宁。”
闻言,卜大夫立马从躺椅中坐起来,可看到眼前清清秀秀的丫头时很是意外,“你的妆.....”
他直接说的妆,而不是脸,证明之前就已经在怀疑了。
唐宁不好意思道:“卸了。”然后又问道:“你是何时知道我那是妆,而不是真长那样?”
卜大夫捋着自己的胡须笑道:“我虽老眼昏花,但不至于这么蠢。你那样子分明就不是人样嘛,而且我行医多年,对骨骼这些颇有些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