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别院中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微妙。
吴仇一把拽起夏伯:“老夏,走走走,做饭去,折腾了一夜,肚子都饿了。”
“早饭还早。”
“早什么早,天都快亮了。”
夏伯又又又一次一脸懵逼着被拽走了。
院中剩下的两人,静静地对望。
最后还是唐娇娇先开了口。
“多谢你的玉坠。”她摘下玉坠,放在手心递给夏书璟。
夏书璟没有接,而是从怀中拿出一小小药瓶,将些许的药粉撒在她右手食指的伤口上。
“皇室秘制的金疮药,好的快些,不留疤。”夏书璟开口解释道。
这么小的伤口留什么疤?她心中想着,不过撒过药粉的手指传来丝丝凉意,伤口倒是不痛了。
“玉坠。”她再次示意道。
“你留着吧,上次的玉坠是我自己做的,”夏书璟开着她的玉眸,“这玉坠是娘亲留给我的,娘亲说,哪天遇到心仪的女子,便送给她。”
听到这话,她耳根一红,这算什么?正式表白?
“娘亲?那不是大梁的皇妃?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在转移话题方面,她深得夏书璟的真传。
“我从小就没有见过她,她留的书信上是这样说的。”
夏书璟拿起唐娇娇手中的玉坠,动作轻柔地为她戴回那白皙如玉的脖颈上。
贴身传来的男子气息,让她不仅耳根发红,就连俏脸也是微微发烫。
似乎除了上次的床笫之事之外,两人便没有如今日这般的亲密接触。
“好看吗?”她低着头,小声问道。
“好看,就你戴好看。”夏书璟看着眼前的如玉少女。
从未做过这种事的夏书璟有些慌乱,随口说道:“我去看看夏伯的早饭做好没。”
她再抬首,看到的是夏书璟犹如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掩嘴轻笑。
初升的晨阳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她心知一切都如这暖阳般,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饭桌上,同样是其乐融融。
在四人边吃边谈笑时,花荷出现了。
“花荷?”唐娇娇没想到对方会醒来这么快。
花荷直接跪倒在地,缓缓拜下,开口道:“救命之恩,花荷无以为报,唯有将所知之事和盘托出,知无不言。”
她想起身将花荷搀起,却被夏书璟伸手拦了下来。
“你知道什么?你想说什么?”夏书璟看向花荷。
看到夏书璟时,花荷的情绪有些激动:“我可以单独与殿下谈谈吗?”
“这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你大可直说。”夏书璟一口回绝。
唐娇娇本想说什么,夏书璟摇了摇头示意她,这件事交给他来处理。
双方有些僵持,气氛有些安静。
最后,还是花荷妥协了。
花荷鼓起勇气说道:“我想看看殿下的玉坠,可以吗?”
“不可以。”夏书璟本就不喜眼前这位差点害了唐唐的女子,更不要说这种莫名的要求。
听到这话,花荷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唐娇娇,而后鼓足勇气道:“若是哪天遇到心仪的女子,便送给她。”
夏书璟如被触到逆鳞一般,瞬间到了花荷面前,一把掐住对方的脖颈,面露杀意一字一顿道:“你到底是谁?”
“殿下,别这样。”唐娇娇走上去,抓住夏书璟的胳膊。
夏书璟紧绷着的手臂瞬间便放松下来,松开了扣着花荷咽喉的手。
“咳,咳咳,”花荷跪倒在地上咳着,却面露喜色,恭恭敬敬说道,“楼兰女王贴身侍女花荷,拜见公子。”
公子?只有楼兰人才会称呼王的后人为公子。夏书璟眉头一皱:“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是大梁的皇子。”
“是,但是殿下同时也是楼兰的公子,我来梁安城多年,目的就是为女王寻找流落在外的公子。”花荷恭恭敬敬地欠身说道。
花荷的话,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尤其是夏书璟。
但他并没有乱了方寸,而是镇静道:“你的证据。”
“当年女王与大梁皇帝缔结连理,女王在诞下公子后,留下了书信和玉坠,便返回了楼兰。”花荷所说言之凿凿。
唐娇娇看了一眼夏书璟,后者才跟她讲过书信之事,再看花荷似乎不像说谎。
她注意到夏书璟袍袖下露出的指尖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上次见夏书璟这样,还是在她为他医治眼疾的时候。
看来花荷所言并非空穴来风,不过以她的性子,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
“父皇从未与楼兰女子有过交集,更别说什么女王,你认错了。若不是看你与唐唐相识,污蔑皇室足以治重罪。”夏书璟冷冷回道。
“可是,公子…”花荷还想说些什么。
“够了,有这功夫,你不如讲讲花脸女尸,还有些用处。”夏书璟显然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唐娇娇拽了拽夏书璟的衣袖,示意对方少说几句。
“唐唐…”夏书璟想跟她解释解释。
她轻抬下巴,示意夏书璟坐过去,她来跟花荷沟通。
夏书璟没再讲话,坐回原处。
吴仇看到此景心中却是乐开了花,看来丫头以后吃不了亏。
唐娇娇再看向花荷,柔声道:“殿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花脸女尸案案情紧急,我们想要早些弄清楚。”
“我必定知无不言。”花荷顺从的说道。
花荷从怀中拿出一个封面画有荷花图案的本子:“娇娇,你还记得这个吗?”
“这是…你的那个本子?”她不是很确定。
“嗯,这是一本人皮书,上面以楼兰秘术记载了楼兰的蛊术。”花荷将人皮书放在几人围坐的桌上。
人皮书?唐娇娇想起最初接触时,她还以为是某种动物的皮,没想到竟是人皮。
花荷缓缓翻开,人皮书中却空无一字。
“需要特殊方法才能显示内容?”夏书璟看出了端倪。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