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密道中的火光,两人都没有出手的意思。
对于夏书墨这个疯子而言,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唐娇娇问出了疑惑已久的问题:“他,到底为何如此执拗于他的娘亲?”
夏书璟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大哥他与父皇的关系并不好。”
她聆听着。
夏书璟继续说道:“他的娘亲,死在了某次大梁与丛极的战乱中,因此他自小便仇视梁国之外的异族人,尤其是丛极人。”
“所以他才会那般针对你,因为你的身世。”她恍然大悟。
“或许吧。”夏书璟看着渐盛的火光,“也许是因为他娘亲的死,让他极度渴望权力和产生了复活生母的不切实际想法。”
唐娇娇冷笑一声:“很讽刺不是吗,他在死之前都不知道,合作了那么久的人,反而是他最讨厌的丛极人。”
“也许,”夏书璟轻轻说道,“他已经知道了,不然那唐梦瑶是如何死的?”
听着夏书璟的话,她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夏书墨这种心理扭曲之人果然还是死了比较好。
“我瞎猜的,”夏书璟冲她一笑,“一切都随这场火烧掉也好。”
说着,夏书璟将石案机关归位。
下面的密道与密室全部为石制的,没了空气的支持,火势会渐渐熄灭。
此间的罪恶,终将在火光中,付之一炬。
离开了寍王府,回璟王府的路上,唐娇娇都有些闷闷的。
她也讲不出为什么,可能因为死了太多的人,也可能经历过许多的尔虞我诈、突然事了之后,她有些累了。
一直到了璟王府门前,她都没说一句话。
夏书璟看着沉闷地她,突然开口道:“要不要打个赌。”
“啊?”她抬头看向眼中带笑的夏书璟,“好端端打什么赌?”
“你先答应我咯。”夏书璟突然低头把脸凑到她眼前。
她看着与她近到几乎睫毛贴睫毛的夏书璟,当下一愣,这算什么,冷脸尽头是撒娇?
她只得应下:“我答应,你说吧。”
“输的人不准再愁眉苦脸。”夏书璟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就这?她一愣,旋即明白了夏书璟的意思:“谢谢你,夏书璟。”
“你不妨先听听赌约是什么?”夏书璟眼中的笑意更浓。
“什么?”她有一丝不妙的感觉。
“我赌唐小黑把剩下的糕吃得一丝不剩。”
“唐小黑!”听完夏书璟的话,她终于反应过来,拉起一道残影冲进府中,却是连轻功都用上了。
夏书璟隔着府门,看着爆锤黑仔的少女,露出了会心的笑。
小小的插曲,最终以夏书璟再次蹂躏厨房,为她做出新的糕点而结束。
梁安城平安度过了年关,迎来新的一岁,而分别的日子也终将近。
......
夏书璟去了宫中,向他的父皇做最终的告别。
怀中抱猫的唐娇娇,缓步走在梁安城中的街道上,看着熙攘的行人。
她的目的地,在那个曾经深藏秘密,如今挂牌卖物的杂货铺。
“唐门酒楼,唐门钱庄,唐门客栈,唐门......”许久未来的她,看着一整条街的唐门,有些发懵,这是怎么了?
在街道最深处,她找到了熟悉的唐门杂货铺,还找到了那位躺在躺椅上的大爷。
“九叔,这是怎么回事?”她趴在柜台,探头看向吴仇。
吴仇睁开一条眼缝,像极了隔壁老大爷,慵懒地说道:“娇娇啊,你来了,坐坐。”
这是天下第一刀?她不禁有些怀疑吴仇还能不能拔的动刀,全然忘记了后者前不久还帮她解决了九影中的两人。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吴仇慢吞吞地坐起身子,拿起一根小树枝叼在嘴中。
“我...”看着吴仇懒散的模样,她感觉自己的脑瓜有点疼,“我说,这整条街怎么都变成了唐门?”
“这个啊,你要问我家花荷,”吴仇看向门外,“诺,她来了。”
“娇娇?!”
唐娇娇的身后响起熟悉又带着惊喜的声音。
她转过身,正是花荷。
只是此时的花荷,衣着华贵,体型富态,像极了贵妇人。
吴仇走到她身边说道:“我家花荷颇有经商头脑,现在已经是整条街的老板了。你说的那个唐门,我觉得不错,就一直用了下来。”
“仇爷,别乱说。”花荷不禁上前推了吴仇一把,但所言所行间明显极为亲昵。
“我家花荷?仇爷?”她懂了,“你们打算何时成亲?”
花荷闹了个大红脸,吴仇倒是大咧说道:“过段时间,选个黄道吉日的。”
“哦,可惜,”她委婉道,“我可能参加不了了,便只能提前恭贺了。”
“什么意思?你要去哪?”吴仇收敛了玩笑地面容。
她轻轻一笑:“我跟他,想要离开梁安,出去走走。”
他自然指的是夏书璟,吴仇正色道:“决定了?”
“嗯。”她点点头。
“花荷。”吴仇向花荷示意道。
花荷默契地递上一木匣子,打开后全是银票。
“这是先前你投资的招牌钱,”吴仇抬手堵住了她想张口的嘴,“不拿就是不认我这个叔,你看着办。”
花荷将匣子塞进她怀中:“娇娇,你拿着便是,现在整条街都是我们的,这些银子不算什么。”
她暗自苦笑一声,没想到自己想要多发展发展身份的计划搁了浅,反倒是花荷做到了。
“九叔都这样说了,那我便收着,”她将匣子收下,从暗器口袋中拿出两个扁平的匣子,“花荷你不会功夫,这个你拿着,防身用的。”
她将暴雨梨花针递给花荷,又拿出一张纸递给吴仇:“九叔,这上面记着银针打造和填装的过程,你收好。”
“这是早就计划好了?”吴仇一愣,“出去闯闯也好,被欺负回来找我,我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