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说道:“怎得瘦了,是不是成婚之后,夏书璟那小子待你不好,等战事结束,爹爹我班师回朝之后,定要找他小子理论理论,还有你这头发怎么变白了。”
唐战一连串的发问和言语中抑制不住的关心,让她一时有些语噎。
她缓缓开口说道:“他......说来话长,爹爹你坐下,我慢慢讲给你听。”
“对了,这位是司兰箬前辈,女儿这一路承蒙司前辈的照顾。”这时她才想起,身旁还有个人站了半天。
“嘿,你这丫头,总算是想起介绍老夫了,”司兰箬摘掉头上兜帽,露出那张挂着骇人红眼的黑脸,“镇国公唐战,久闻不如一见,当真是老当益壮,大梁的国柱。”
“楼兰蛊司兰箬?”见到司兰箬的唐战却如临大敌般,对着唐娇娇说道,“娇娇,你怎会与这朝中通缉要犯待在一起?”
“老夫的地位现在这么高了吗?”司兰箬老神在在道,一点不客气地随便找了离得最近的木椅坐下,为自己倒了杯热茶,饮上一口,“这鬼天气,天寒地冻的,老夫都要被冻僵了。丫头,你们捞你们的家常,不用管老夫,保证不偷听。”
“这......”唐战见司兰箬与自己女儿如此熟络的模样,一时间有些拿不准该如何是好。
“爹爹,你坐,我慢慢讲与你听。”唐娇娇没有理会司兰箬,扶唐战坐下,又对着唐雎说道,“唐雎大叔,你也坐,这事情来龙去脉,即便是长话短说,也要说上些时候。”
接着,她从临安说起,到济州岛,再到梁安城,最后到西北之地。
她尽量已最简短的语句,将一路发生的事情,挑重点说了个大概。
饶是如此,等她说完,已是接近子时了。
得知了真相的唐战与唐雎,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唐战开了口:“没想到,这一切动乱的始源,竟是圣上。娇娇,那你这头白发?”
经历过十五年关押,妻离子散,以及挚友的离去,唐战现在最在乎的就是身边亲近之人。
尽管自己女儿带来的消息令他震撼,但本能相信自己女儿的他,第一反应仍是她的安危。
“爹爹,我已是没事了,只是头发白了而已,”她避重就轻地安慰着唐战,反问道,“倒是我与司前辈在来的路上...”
她话没说完,司兰箬抢先道:“哎,磨叽死了,老夫来说,就是你这宝贝女儿知道你军营出事,哭着闹着一定要来看看,又怕被军中启皇的眼线发现,才搞得这般偷偷摸摸。”
“前辈,你不是说了不偷听吗?”她嗔怪道,耳尖有些发红。
“丫头,这你可说错了,老夫不是偷听,”司兰箬美滋滋地喝上一口茶,继续说道,“这屋子就这么大,老夫可是正大光明的听。”
她说不过司兰箬,只得转向唐战:“爹爹,军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唐战眼看着朝廷通缉要犯与自己女儿走的亲近,心中也不知是好是坏,只得暂且放下,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近日,军中出现了一种奇怪的冻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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