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书璟话音刚落,其他暂且不提,夏刑眉头一挑,说道:“好小子,我说之前你送去我那那么多茶,到现在都没喝完,原来是你府上不要的。”
听着夏刑那跳跃有点大的话,夏书璟一愣,不知该如何接话好。
夏刑摆了摆手:“看你们两个苦大仇深的模样,开个玩笑。”
“师傅,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立在一旁,一直没有讲话的沈念妘吐槽道。
“是吗?”夏刑拿手指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上次罚你抄的十遍刑律,抄完没有?”
沈念妘张口就来:“抄完了。”
“那等下回去,让为师检查一番?”夏刑胸有成竹地问道。
“呃,”沈念妘小心翼翼道,“师傅,其实我一个字都还没抄。”
夏刑说道:“那回去后再加十遍。”
“别啊,师傅,我错了,我回去就抄。”
唐娇娇看着师徒二人的互动有爱模样,嘴角微扬。
身边之人安好,或许就是她目前最大的愿想。
“娇儿姐终于笑了。”眼尖的沈念妘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变化。
夏书璟看着她那倾城笑颜,心有所触,心知因为他,少女多受了太多的苦,也少了太多的笑。
“好了,言归正传,”夏刑面色变为严肃状,看向她,问道,“那件事我来说还是你来说?”
“我来,”她看向夏书璟,缓缓开口道:“我跟司兰箬前辈去了楼兰,见到了楼兰女王,也就是你的娘亲,从她口中听到了另一种说法,现在的夏启并非你的亲生父亲,而你的杀父仇人。”
“唐唐,你说什么?!”
这种消息自然是震惊到了夏书璟,颠覆了他的认知。
唐娇娇娓娓道来:“她所说的,与夏启在金銮殿顶阁楼上所说的,南辕北辙......”
......
唐娇娇讲完了在楼兰的所见所闻,她看着面色难看、一言不发的夏书璟,有些不忍,安慰道:“我听到的,也仅仅是楼兰女王的口述,并没有实质性证据。”
过了片刻,夏书璟才开口说道:“可是我相信。”
夏书璟看着注视他的三人,面露回忆之色:“我跟在他身边,感受最为真切,从临安归来后,我从他身上再没有感受到一丝亲情。
“如今,我再回想以前,我的确是一名有名无实的空头皇子。
“听到唐唐你所说的,我想明白了,或许他就是要这么做,以免哪天我知道真相后,有能力报仇。”
在这一刻,夏书璟对夏启的称呼发生了变化,不再以父皇相称,而是“他”。
“你...”唐娇娇本想说说两人间的事,又改口说道,“一切没有真凭实据,真相犹未可知。”
“不,”夏书璟看向她怀中的唐小黑,坚定地摇了摇头,“刑皇叔说的没错,如果他真的是我的杀父仇人,利用花蛊戴了十几年我父亲的脸,那三日之后的会谈,就是我们利用玄兽血液揭开他脸上假面的最佳时机。”
她看着夏书璟那闪着寒芒的黑眸,心知这下几人的目标倒是一致了起来。
只是九叔,你真的是为了救他而死,而不是被他所害吗?她心中想着,眼神再次变得有些迷茫。
这时,夏刑开口说道:“在三日后的会谈上,我们该如何动手,还需详细计划一番。
“璟儿,说说吧,你这黑龙卫从何而来。我事先可是一点情报都没得到,你这保密工作做的不错。
“而且,我看黑龙卫个个身带肃杀之气,一看就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老兵。”
说到黑龙卫之事,夏书璟先看了一眼唐娇娇,才说道:“刑皇叔,实不相瞒,黑龙卫一事并非我刻意隐瞒,一是因为梁安城中的局势,二是因为这些黑龙卫的班底,其实是镇国公留给唐唐和我的。”
此话,出乎了几人的意料。
夏刑更是来了兴趣,问道:“镇国公?有意思,展开说说。”
夏书璟回忆道:“说起此事,当初我失了记忆跟着夏启回了梁安时,他告诉我,丛极似有动作,北疆局势再度紧张,他将镇国公和夏伯皆是派去了北珺城。”
“我只是少了记忆,但脑子还在,隐约感觉诸事这般凑巧赶在一起,觉得事有蹊跷。
“于是,我乔装打扮,悄悄拜访了镇国公府。
“那日,府中留守的老管家,交给我一封镇国公留下的亲笔信,还说了一句,我比想象中来的更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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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娇娇突然开口打断了他:“我父亲的信呢?”
“信还在,等我一下。”夏书璟说完,脚下生风,离开了正殿。
没过片刻,夏书璟返回时,手中已是多了一个木盒子。
“我把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了这盒子中。”夏书璟边向唐娇娇解释着,边打开了盒子。
木盒打开,她看到了最显眼的便是两个面人和一片干枯得不成样子的枫叶。
许是时间久了,那面人上的颜色都是淡了很多,面人身上也有许多裂开的细小缝隙,但见者仍能从其模糊的容颜上,感受到其中一两分的神韵。
唐娇娇将手伸向木盒中,玲珑指甲在将要触碰到面人之际又停下了。
她还是先捡起了木盒底部的书信。
“是父亲的字迹。”她打开书信看着上面的内容。
“此次圣上下旨北伐,我和老夏经过商议后,总感觉其中有些阴谋的味道。
老夏告诉我,本在临安的他,收到梁安来的传信称兄长坟墓被掘。
返回梁安后,他教训了意图对兄长坟墓下手的地痞流氓,然而对方声称乃是受人指使。
老夏再细问,那些地痞流氓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只是声称有一神秘人找上他们,让他们做此事。
之后,老夏准备返回临安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