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晚风拂过,楼梯上的脚步声也轻轻附和,在忙碌的生活中一个人的生活好像越发惬意。
他说陪他吹吹风,在这座庄严的教学楼,季怀夕同意了,最后一天就要考试啦,白浩屿说他紧张,这话是不是玩笑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愿意陪他胡闹。
很久没抽烟的他,这次又隐藏在烟雾中,迎着风,低着眉,整个人都显出一些疲惫之态。
烟雾散得很快,没有丝毫留情就飘向了远方,南方的冬天没有雪落,只有固守城池的东风,很烈,但好在不是酒,没有让人一醉方休。
季怀夕悄悄得走过去,羽绒服似乎也不够暖和,冻得人脸通红,走近还是被他身上的气息呛到。
她歪头看着这个失神的人,眼中有星光,脸上也有藏不住的笑意。
见人不说话,她用手戳戳他的腰腹:“怎么啦?不高兴啦?”季怀夕低声诱哄,仿佛这件事儿已经做过无数遍。
季怀夕的手基本上都缩进衣袖中,不过手也没有热和过。
老人说女孩子手脚冰冷是没有人疼得,那时候季怀夕信誓旦旦地告诉他们:“我不需要啊~”
“没有~这戒烟呐,还真不容易。”白浩屿笑着说,她知道他撒谎,他也知道她知道他撒谎,谁都没有点破。
谁都有点儿什么大事儿小事儿,平平安安就好,哪有那么多要求,不然天上的神仙该忙不过来了。
季怀夕想帮他把衣服拉链拉上,他总是不要温度只顾风度,不过体训生的身体是真的好,从认识开始就没啥病痛灾来找过他。
而某人低笑出声,在这空空的楼顶显得格外撩人。白浩屿把她拉近怀里,用他的体温传递到季怀夕身体。
似乎季怀夕整个人都落入了一个火炉,整个人都在白浩屿怀中,即使穿了棉袄也看不见怀中猫。
“抱抱~你走之前说的,任我处置~”某个人撒娇越发娴熟,奶奶的,季怀夕没有推开他,抱住某人,脸捂在他胸前,摄入某人的体温。
冰凉的手被捂热了,脸也发烫起来,好在他看不见脸红的某人。
季怀夕来了点儿不正常兴趣,仰起头真诚地问着某人:“诶,你女朋友为什么是我啊~”
女孩子嘛,该矜持还是得装装,不过眼前的喉结和下颌线真的迷人,诱惑的很。不过某人一低头就没有这好风景欣赏啦。
某人似乎在思考,似乎在等,季怀夕手不安分的那挠他痒痒,他低沉的声音,上下滑动的喉结,季怀夕不敢动了。
“你是第一个说,我会喜欢上你的人,所以关注多了,可能就上了你的当了吧,”某人慵懒的样子真的能贯彻到底啦。
季怀夕听了,还不正经地笑出声来,属实没有想到。白浩屿见她这么不识好歹,眼底露出狡黠地意味。
“那,你呢?”他脱口而出,但又有些小心翼翼。
“嗯,,,”季怀夕想了想,才开口说:“可能是某个梦吧,但是我也没想到你会撞上来~”
彼此的坦诚和温存在一阵喧闹中结束,也该回教室了,季怀夕一出“窝”被风吹得有些发冷,不禁一个寒颤。
白浩屿看着这个人傻傻地,伸出手想去牵她,某个傻子两只手抬起来都缩进了衣袖,两人相视而笑。
“你是不是傻~”白浩屿忍不住笑着说,虽然嘴巴很毒辣,不过行为还是很诚实的,帮季怀夕整理了乱了的衣帽发丝,才去牵某人缩着的手。
整个晚上都是自习,有得老师会来考前磕叨,也有些老师会考前八卦,英语老师就是个个例,老师在课堂上八卦班上的人事儿,还会讲老师他们的趣事儿,有时还直言不讳说找自己的同学帮忙拼夕夕砍一刀,那是班上唯一放松的时刻。
而某人仗着没有老师管七班,任课老师的随性,一直把季怀夕的手揣进他荷包,两人坐得近,而季怀夕又侧头在窗外睡觉,也就没人发现这的甜腻,除了后面两位单身狗,不过在季怀夕比赛回来之后,天天如此也就见怪不怪了。
听说比赛获得了第一名,季怀夕以考试复习为由,没有去颁奖仪式,她没有多大的波动,只是被方澜岚占用了一小部分时间,因为她害怕那个女孩儿极端。
季怀夕一睡就是一个晚上的自习,没有老师叫她,英语老师说,班上可以打瞌睡但是不能直接睡,可是她是个例外。
这几天晚上季怀夕睡得很晚,即便冬日的冷风足够热烈,但是也没有挡住季怀夕学习的步伐,常常寝室的人在奏呼噜交响曲的时候,她还在挑灯夜战。
哪有那么多天才,不过是付出了常人想不到的努力罢了。
好在早起有蒋紫每天拖拉拽哄骗的叫醒服务,才能让她免于迟到。
蒋紫常说季怀夕睡觉的时候软乎软乎的,别人说什么是什么,傻得很。
季怀夕听见只能笑,不过常听她们讲自己起床的趣事儿,也能让自己笑得弯腰。
而白浩屿的叫醒服务,虽然没有拖拉拽这种“暴力行为”,不过他哄人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常常听得周围人都一愣一愣的,毕竟这个以前凶神恶煞吊儿郎当的白浩屿可有些出入。
一个动作太久,虽然手热和了,不过手臂倒是有些僵,季怀夕不舒服地动了动,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又枕在头下,人还糊涂着。不知道的以为她好几天没睡了。
白浩屿黑眸盯着空了的手心,有些不适,嘴角扬起的笑越发张扬。
等晚上放学,季怀夕还没醒,蒋紫想去弄醒她,白浩屿说:“你先出去等等吧,我叫她~”于是蒋紫 胡晴 左怡一脸坏笑地出去了。
一如既往四人行,这习惯成了默认。
白浩屿蹲下来,轻声喊她的名字,季怀夕似乎感受到了某只不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