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夕看着桌台上放置的课卷,下笔有爱。便拿出手机听起了音乐。
季怀夕对纯音乐很钟情,总觉得只要未填充,那就有无限可能,也是,曾经几度告诉自己:只要未道别,就还可以对外炫耀那个她;只要没说清楚,就还有无数走向;只要不问,就不会失望。
可是这样欺骗自己又有什么意义呢,好的伴奏普上词也可以别有一番风味,只要道别就不会恋恋不忘,只要说清楚就不会有后来种种。
结果是第二天的厚重的黑眼圈,在白皙的脸上,格外明显。
这个晚上她想了很多,最终无果。
高中至今,熬过很多夜,但是两点前季怀夕都会入梦,但是这天晚上,天已破晓,见睡不着,也就没有赖床。
“夕夕宝贝,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蒋紫问着。
其实冬季的天已经推迟发出亮光,以前的日子是被酱紫拉着起床,后来有了默契,她只得要离开寝室时才叫季怀夕。
“可能昨晚睡得早吧~”季怀夕摸摸鼻头,避开蒋紫的眼睛。或许是整晚的不安分,季怀夕头还有些恍,迟疑。
“那,今天总得吃早饭了吧。”蒋紫问着。
寝室基本上都起了,洗漱的洗漱,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
“好,等等,马上就好。”
在洗漱的期间,季怀夕看见酱紫为她折叠被子,想阻止,但等她弄完被子已经安安分分立于木板床上。
有人说,酱紫这样那样的不好,控制欲强什么的,但是她未控制季怀夕,只是宠爱,无论是寝室还是教室,她都能很快发现季怀夕的情绪,那外泄不多的情绪。被人在意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可是那些流言对她也从未留情。
在排队打面期间,酱紫问季怀夕;“你昨天怎么啦?”
你相信点点滴滴没人在意的细节有人在意的那种幸福感吗。季怀夕相信。
季怀夕刷卡,打面,坐下,吃面,一路无话。蒋紫从未催促,只是默默陪着,看着这个人眼睛中的淡漠。
寝室中,甚至教室里,都有人对季怀夕说;“我觉得你好佛子啊”“真羡慕你的谈定”“如果我有你这样就好了”……
数不胜数,可是蒋紫却从未谈及这些所有人都羡慕的,只是用着她认为的真诚爱着她愿意爱着的人。
“我和他没关系。”边吃,或许找到了开口的方法。
“白浩屿?”酱紫没有抬头,因为她害怕,害怕好不容易套出来的话就被吓回去了。
季怀夕默默点头,回应。
“我知道,”
季怀夕吃完,抬头看外面的秋落与光亮。清早空气宜人,只是更多的清冷,与怀夕相得益彰,似乎她本就属于那里,她本就不属于这里。
洗碗,回教室,早自习,都没有再谈及这个话题,身旁的白浩屿一如既往去体育场体训,毫无例外。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似乎又有什么不同。
眼睛酸涩,在暖意和秋冷中,手中的书本也成了催眠的乐曲。
早自习下课直接趴课桌上,一秒入睡。上课铃响起都没能叫醒季怀夕,更别说体训生回来的声音。
早上第一二节永远是语文和英语,而这也成了同学们补觉的天堂。
那极少部分人又怎么听得到“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的必然,又怎会唔不到“If we had been less stubborn at that time, we would not be so regrettable now.”遗憾的自己呢。
所谓师者,不仅在传道授业解惑,更在教人为人立世修身啊。
今天的季怀夕没有听到那“不群兮”,张老师罕见地看见季怀夕如此明目张胆地睡觉,本着不误别人时间,忍着,半节课都快过去,人还未醒来。
放下课本,看着那个方向,虽然班级体育生睡觉常有的事儿,张老师也时常讽刺“睡觉滴,就是在自杀。”或者“你们只知道睡,你们被人碾压得没有价值的时候就别嚎”。
季怀夕作为老师的宠儿,很少当着全班的面被教育。
“季怀夕,”张老师直呼名字,而季怀夕旁边的人不仅没叫她,反而低头坏笑。
伴着高跟鞋声越来越近,白浩屿装作没看到。
张老师揉了揉季怀夕的头,她才恍然初醒,看着来人,脑袋卡壳,缓冲不了。注视这张老师威慑的目光,耳朵中传来的哄笑,季怀夕才反应过来。
瞬间耳朵红透,脸也上了胭脂,低头抽出语文书,
“课间办公室,后面站着听,醒瞌睡。”张老师毫不留情,转身回讲台,继续传道授业。
教室里瞬间安静,瞌睡的人也因为这小插曲醒来。
白浩屿看着书本,低语:“傻子。”
课间准备去办公室,就被人叫住:“怀夕,能帮个忙吗?”来人是学习委员。
“嗯哼?”季怀夕回答,等着她的后话。
“今天中午检查年级老师作业批改情况,班上人都推脱,要不就是不完整,你能不能?”学习委员说得吞吞吐吐,一副哀求的样子,她长得很可爱,撒娇功夫一得。
“可以,哪一科?中午找了给你。”季怀夕收拾好东西,准备走。
“嘞个,”季怀夕看着她吞吞吐吐,笑起来“这样,课间我把所有的找了放在课桌上,你选你要的可以吗?”见状,她连忙点头,“怀夕,你最好了,最爱你了,谢谢啦谢谢啦。”
论班上或许没人能抵抗住她的撒娇,着实好命。
“报告。”
见有老师点头,季怀夕向着张老师走去。年级语文英语老师一个大办公室,以至于所有任课老师都知道七班季怀夕在被教育。
“来啦,说说吧,早上怎么回事儿?”张老师开门见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