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夕看着女孩的手紧紧攥着那衣摆,眼睛微眯。
她背后的议论声更大,季怀夕拿出那套衣服,递给她,“是干净的,没穿过,”
不知道她是否听见,只是接过衣服就跑离了众人的视线。
“你为什么要借给啊”方清歌问她。
又趴着的季怀夕低声说“她找我借。”
“害,你傻吗,你不知道她的品行,你祈祷你的衣服干净地回来,不对,回不回得来还是个问题~”苏清歌摇摇头,没再管,就季怀夕一个人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考试从未迟到,季怀夕为了节约时间,又搬回了寝室,不过巧就巧在隔壁寝室的矛盾殃及池鱼。
在季怀夕搬回寝室那天,破天荒季怀夕没有写作业,听着久违的八卦。
“诶,你们有听见吵架的声音吗?”季怀夕听了很久,才发现不是幻听,问着。
“害,以后你会经常听到的,家常便饭。”蒋紫躺在床上漫不经心地说着。
季怀夕没有多想,夜晚打碎的月光总会让人感到困倦,道了晚安,在她们的谈话声中入睡。
或许这也是别样的安全感吧。
有时候苏清歌会和季怀夕除了学习也会谈及其他的,比如感情。
同桌了近一个多月,季怀夕才知道,原来方清歌有男朋友,而且她男朋友也是女孩子。
她说,她们彼此父母都知晓,身边人祝福也很多,当时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原来这世界上也有没有偏见的地方。
看了她们两个的合照,真的心里直惊叹,压根看不出来,她会是这样开放的女生,亲密照都是能让人心脏狂跳的那种。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季怀夕问。
“初三吧,当时这女孩子可好看了,一时没忍住,你可别把这些抖出去啊~”季怀夕看着这个笑意满满的女孩子,自己心里也有些开怀。
“你们父母不反对吗~”季怀夕好奇地问。
“反对呀,不过放软点儿,久而久之也会好的,”季怀夕看着她眼中一时的跳跃一时的失落,没有再探究。
听着上课铃声,人也回过神。
每次下课,都会看见苏清歌和方淳你侬我侬,要不是知道苏清歌有男朋友可能心里都可能会有什么喜剧了。
丁盛回来之时,季怀夕不在,好像没人知道这个人的影踪,而面对他,季怀夕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只是在谁都没戳破的关系中,好像也能风平浪静。
在她忘却所有,投身学习时,在季怀夕不知道的地方,丁盛也开始了惨无人道的学习模式。
在季怀夕走读时,丁盛也做了和她同样的事儿,季怀夕是因为妈妈,而丁盛是因为季怀夕。
在漫长的夏季,季怀夕住校,丁盛留在那校外,开始了一个人为期一年多的追逐。
哥哥何君屹常常会询问季怀夕的状态,或许是之前的样子让他害怕,
从医院开始何君屹便和丁盛有着季怀夕不知道的勾当。
局中人,终究是迷于棋盘,丁盛明显的爱意,藏在所有的细节中,所有人都知道,可当局者,迷。
在看出一点苗头时,何君屹只觉得这个男孩子在自杀,喜欢上了一个不可能的人,以为只是玩玩,总会变心的,可是那些点点滴滴告诉他,丁盛不一样。
“遗憾吗?朋友都不算。”当时丁盛没有急着回答,很久的沉默中,他说:“遗憾啊,可是都已经遗憾了,又怎么可能只有一次呢。”
如果不是知晓这人的年龄,差点以为他们隔代。
后来丁盛与何君屹约定,“保密”“消息互通”。
就这样,这个女孩子悄悄地进去了他们的保护圈。
季怀夕以为在这场和白浩屿的赌局中,以自己为注,总会有赢面的,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在白浩屿入局之时,破局的人也悄无声息入局。
有人曾在班级月考成绩出来的时候,惊叹前两者,势均力敌,真的很让人心动。
七班有很多努力的学子,而有的人比他们还努力。
连轴转的季怀夕,数学也能与丁盛比肩,只是有些吃力,校外常常凌晨三四时时入睡的他,在默默地追逐着他眼前的光。
期中考试,几校联考的情况下,在所有老师都认为强者被二三中包揽时,以为季怀夕冲入前列也有些困难的情况下,惊喜与意外总是在故事的后面才揭晓。
何君屹和季怀夕打赌,说如果她能考进前三,就答应她三个愿望。
在应战的期间,也就短短小半个月时间,季怀夕又开始了无人道的学习,学习效率从一张数学卷子一个小时到四十几分钟,语文试卷甚至只用了一个半小时。
在最开始的时候时间提上去了,正确率却很差,就慢下来,一门学科单独专攻,直到最后几天,她才能勉强接受自己练习的结果。
考试的时候,她放缓了速度,才发现,做完难题并提速后,做题简单点的情况下,会得心应手。
以至于考完试检查了一遍,没有明显错误时,就提早交卷了。
末尾考室的考生,见别人交卷,也草草地写完试卷,想交卷。
可是被监考老师拦下,还一顿臭骂。
“那个人都交卷啦,而且没说不可以提前交卷啊,只有二十几分钟啦,您就通通……”那个人软硬皆施,可是怪就怪在,监考的是七班政治老师,提前交卷这种情况基本不可能。
其实政治老师张老师,早就看见了提早交卷的人,毕竟,上面下指令,不能提前交卷。
“怎么,那是季怀夕,你能和别人比?”说着,张老师还忍不住自己的笑意“回去吧回去吧,没用的~”
无果只得回去,看着慌忙写下的试卷也有几分烦躁。
因为联考,所以为同学当了一天假,老师去一中阅卷,这种大考试,一般一天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