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可见的红色,似乎是那么相得益彰,没有丝毫的违和感,路上渐渐缓过来的季怀夕慢慢停下脚步,看着来往的车流,不散的人海,那抹红里透黑运动装的女孩子,单只可见。
晚风正好,渐渐冷静,风声穿越人海向她奔来,没有人站在她前面,连影子也忽明忽暗,母亲外出,也不急着回去,便在街道上散着步,理着这段时间的乱麻。
有的人,你挨着原因不去找他,反而送上门来。
季怀夕没戴眼镜,眼前停着三三两两的人,以为自己挡着别人了,刻意往旁边挪了几步,天不随人愿,头顶令人犯呕的视线弄得季怀夕很不舒服,有被挡住去路,顺着可见的身形望上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之时想不起来,这个面孔也有些对不上号。
黑白,善恶,季怀夕什么时候是安分守己的人呢,季怀夕什么时候骨子里没有那股子逆味呢,认识的人太多,对不上号的人常有的事儿,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在今天,在灯光隐约不明的小道,遇到还没来得及去找的人。
有人说骨子里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即便她怎么隐藏,都改变不了这个不争的事实,她本就是那样的女子,为什么要装成乖乖女的样子,在想杀的人面前放过他呢。
那人身后走出来的人,宛如从地狱里出逃的囚徒,恶心,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在华丽的装着,有多少小姑娘同样在这个地方犯了错呢。
这一辈子不会忘记的脸,这一辈子刻在骨子里想要他命的名字,那个云岫一辈子也不想见到的人,居然没等她去找,反而送上门来。
“嗯?小夕夕,才这么久就不认识啦?”那人身上没有痞气,他周围人恶心,调笑的模样,怎么都让人不舒服。
“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脚废了,身体也不听使唤呢。”季怀夕轻佻冷漠的语气出腔,轻蔑地挑了一眼,又垂下眼皮,连看他们都嫌累。
那个挡她去路的男人,不免被激怒,又被那个人阻止了,一副不甘心的小媳妇儿模样。
“也是,我看小夕夕能在我面前活蹦乱跳的模样,我也是很惊讶啊,”他没有挡住季怀夕,反而让出一条道,让季怀夕先走,自己则跟上去。羡煞旁人的绅士风度,只是这副笑脸背后又是什么呢,有人以为那是温柔乡,却不知道微笑后面的深渊。
“看来没少被人哄着啊,长得挺好,就是皮不配位可怎么办?还真以为自己是王子了,什么人都得去你宫里住上呢,这自信恐怕没人能及了吧。”他只是挂着浅笑,也不争论,
“没想到你还能好好地参加考试,倒是低估你了,”
季怀夕撇了一眼她,按摩着自己的手,有心人看了还以为她要开打,防御模式瞬间激起,最后他放了防手示意,也就各自在后面跟着,一群人在路上走着,着实有些引人注目。
耳边不停传来身后他们唧唧呱呱的声音,自己反而没有之前的不耐烦,出来玩,总归是要还的,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啊。
祖宗们不是早就告诉过我们了,可是啊,后来人频频犯错自以为是,以为自己能改变世界,其实什么也不是,愚蠢至极。
“本来想去找你的,”季怀夕停下来像在思考,又像在给自己机会,“没想到运气这么好,路上脏了眼睛,你说我该怎么办。”季怀夕嘴角的轻蔑在冷笑中有了一丝颜色。
“你凭什么觉得我可以和你心平气和地在这闲谈?”监控盲区,小道人荒,季怀夕有意把人引过来。
季怀夕似乎是走累了,随意靠在墙上,灯光不能透进来,让人颤抖的感觉从脚底传上来,沉迷手机的人这才发现自己被前面两人带到了哪里,都收了手机,严色以待。
尽管里面有些人以前听说过季怀夕的名号,出了名的不要命,可是再怎么也是女子,也就从来没人在意,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头凑过去。
当初季怀夕意气风发,玩的放,来一个也不介意活动活动筋骨,只是不轻易动手罢了,后来圈子里一些不可传扬的锌秘之事儿这个人也就从众人眼中消失了,知道的人以为她怕了,不知道的人不知道从哪里传出的恶闻。
当初轻易化解两边带刀队伍矛盾的女孩子,活在了别人的口中。
有的东西根深蒂固,深入骨髓,觉得女孩子就该是柔柔弱弱的模样,那群人有警惕但是不多。
“嗯?古人说的就好,往事随风,我们还是不要耿耿于怀了吧。既往不咎,我们还能合作合作呢!”他的“儒雅”气,不慌不忙,一副理上态度。
“既往不咎?往事?当初我就是信了这既往不咎,就是对一群畜生有了心软的想法,你的确低估我了。既然这往事当初没有被妥善处理过,那我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说完,季怀夕一个冷眼扫过,抬腿正中他的下部,众人见状,有人连忙上去扶人,有人则迎上去。
想过她会动手,没想到这么快,他心里不免庆幸,如果不是提早留了心眼,只是还是有些始料未及,即便让得快,也有些伤到,额头都有一些细汗。
一看这群人就是养尊处优惯了,动得有些艰难,这个面对几个男的对打时,似乎和那个田径场乏力的人不同,可以说不是一个人。
有人见他们落了下风,面子上过不去就算了,顿时对这个传闻中的女孩子有些敬佩又害怕。
那个领头的人,倒是聪明,即便没有了先前翩翩公子的恶心模样,嘴巴里的恶臭一刻也不停止散发,直叫他的跟班上。
有几个能打的因为一时的怜香惜玉,"不忍下手”被季怀夕找到机会,直接一脚毙腿,留了几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