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黑袍人拳尖灵气穿过黑袍人站立之处,轰击于残影背后青玉地砖上。
一击未中,赵总教自然知道如此,但心中怒火无处发泄。
黑袍人见怪不怪,淡淡道:
“嚯,总教大人好威风,好脾气,这可不像平日波澜不惊的您啊!哈哈!”
赵总教拍拍膝下灰尘,沙哑道;
"当日之事,你在场吧!"
黑袍人并未言语,赵总教继续道:
“刚才白掌柜如若真出手击杀于我,你待如何?”
黑袍人还未回答。
“呵呵,我早该想到你们阴谋,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你那所谓伟大的东瀛教会做事简直猪狗不如,丧尽良心!”
黑袍人闻其诋毁教会,袍下嬉笑颜面顿时微沉,随手掷出一柄泛着绿色荧光短刃,稳稳的插在赵总教胸前。
本刚站立的赵总教瞬间再次瘫跪于地。
“你。。。”
“倘若再敢对本教有不敬之处,你此生阳寿便到了尽头。桀桀!”
赵总教一声闷哼,拔出胸口短刃,但毒性发作,顿时双手撑地,豆大汗水不断滴下。
“给。。。我。。。解。。。药!”
黑袍人冷冷道:
“放心,刚才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我不说了还有下次吗?短刃之毒并不会要你性命,但会缓缓侵你神魂,入你髓骨。每月我会给你一枚丹药,服下后一月内不会发作。”
赵总教闻言,圆目紧瞪,冷冷的盯着黑袍人道:
“无耻!既若如此,我便不食那解药,暴毙而亡。”
黑袍人轻笑一声,缓缓开口。
“哦?你以为我教神药如此简单不成?如若你服用,只是暂停毒性侵入你神识。但你如若不服解药,毒性侵入神识后,你便会成为我教没有意识的杀人工具。哦,对了,他们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痋’!”
“你。。。”
黑袍人望着赵总教不甘的眼神,将一枚解药扔于他身前青玉地板上。
“对了,你不想被控制,也不想变为痋人,可以自尽,也省的报你丧妻丧子之仇,更不用再去看你岳丈白掌柜眼色行事了。哈哈哈,还请总教大人自行抉择。”
说完身形一闪,不见人影,只有方才站立之处有一些淡淡的邪异灵气波动。
此时赵总教院内寂静到可怕。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闻'咕噜'一阵吞咽口水之声。
赵总教俯身捡起足下丹药,颤抖的双手,紧紧握着。
全身都鼓足了劲握着轻如鸿毛,又重如泰山的那颗小小丹丸,周身灵气四溢,脚底青砖都慢慢碎裂成粉。
又过几盏茶的功夫,散开的瞳孔逐渐聚拢,眼神也逐渐变的坚定而又戾气横生。
缓缓将丹药放入口中。
随着药效化开,逐渐泛红到不正常的眼眸慢慢恢复到哭肿后的赤红色。
随后缓缓朝院中灵堂走去,对着自己逝去的妻子,以及装有两个儿子生前之物的棺椁,口中不断言语,仿佛述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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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阳镇!!!
虽地处青龙帝国边境,但因常有帝国青年才俊来此附近的万兽山脉历练,倒不比帝都周边较大镇内人流差。
古镇不知历经多少个年月,处处透露着古朴。
镇内大大小小百条马路,横竖穿插。
此时正值日仄,主街之前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沿街摊贩叫卖声不断。
主街中心处便正是镇内最大商会,古域商会分会场。
此时商会一层灵药堂内皆各自忙碌,唯有甲1院内一老一少端坐于前。
身穿青色丹袍之人正是赵供奉,对面红袍少年则正是商会三层演武堂堂主之子,吕尚!
“师父,目前形势想必您比我更清楚。我父亲让我随您这么久,确实学到很多,但你知道我无心炼丹,一心只为协助父亲成为这商会会长。还是那句话,我让师父您成为这灵药堂执事,您可会一心为我吕家所用?”
赵供奉举起桌前茶杯,轻抿一口,并未答话。
“我知道师父何意,不必急着回答。我也知道我父亲演武堂的赵总教为您堂兄,但他此刻丧妻丧子自顾不暇,日后还能否安心助您,师父您好好考虑。”
吕尚说完不待赵供奉言语,转身朝外而去。
赵供奉见吕尚离去,喝完杯中茶汤,随后也起身出门,嘴中低语道:
“哼,原以为可以利用,看来是时候了,这便与堂哥商量对策。”
出门路过丹房,朝内望向方执事丹阁处,方执事此刻正盘膝闭目坐于丹炉旁蒲团之上。
丹炉前伏宁掌心紧贴丹炉,不断注入灵气,丹炉内灵药翻涌,残渣不断褪去,化为一滩又一滩灵液。
灵药架前方思月认真挑选着每一株灵草灵药,不时偷瞄伏宁,嘴中嘟嘟囔囔。
“哼,你倒是收了位好徒弟,不让众供奉入你丹阁。不过你也时日无多,执事之位迟早是我的了。”
赵供奉走后,方执事缓缓睁开双眼,望着离去背影,鼻中轻哼。
刚要闭眼,丹炉前伏宁说道:
“师父,今日您所需灵液都已备齐,不知师父还有无吩咐。”
方执事起身看着丹炉内漂浮着的一粒粒珠状灵液,不由摇摇头心想,我这是收了个什么妖孽,原以为只是对丹道有一些独特的见解,好好培养一番定能成为响彻帝国的丹师。
但这一晌午熔炼灵草,歇息几个时辰,午后便又能熔炼,这小家伙体内藏有一只灵脉不成?
这个小怪物如若不修丹道,如此精纯深厚的灵力,怕是外界宗门长老收为嫡传弟子也不为过。
感叹之余,又竖起通红脸庞上那仅有的两撮眉毛道:
“臭小子,今日表现不错,自打来此还未去镇中吧,今日便让月儿陪你去走走吧。”
方思月闻言顿时眼冒金光,兴奋之色无以言表。
“爷爷,你说的可是真的?”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