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着不知名小曲,踏入丹阁,丹香扑鼻。
方执事已然炼制好一炉丹丸,金文金武正忙于分类摆放,方思月则如清晨早市挑菜大妈一般对着一众灵草灵药挑挑拣拣。
“呦,伏家少爷起的真早哇。”
伏宁无视方思月的阴阳怪气,来到方执事丹炉前,随手将乾坤八卦炉抛向方执事。
刚忙完的方执事举杯将茶水送于口中,望着着许久未把玩的木质小巧丹炉朝自己飞来,一时忘了运转灵气,犹如街边朴素卖油老翁,本就通红皆是胡渣的老脸更是泛起一阵潮红。
啪!!!
茶杯落地!
“喔呦呦。。。你这臭小子,找死不成?老子的奇物、圣物,你竟这边随意扔来扔去,哇呀呀,气死为师了。。。”
不顾散落一地的杯盏裂片,边说边吹胡子瞪眼的按着伏宁一顿暴揍。远处方思月本懒散挑拣灵药的手不禁忙碌了十倍不止,以防怒气朝自己蔓延!
嘭!!!
伏宁最后结结实实吃了师父一脚,四脚朝天爬在丹炉前,再也爬不起来!
“起来,别装死,今天罚你炼化灵液一整天,哪儿也不许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二人昨日出去已经招惹了姚家!”
地下鼻青脸肿的伏宁一骨碌爬起来,紧忙盘坐于丹炉前,方思月不用多说很自觉的已经将挑选好的灵草灵药置于丹炉内,方执事则满脸微笑把玩着手中木质丹炉,像是离别许久的新婚夫妇重逢。
一个时辰后!
伏宁已经满脸通红,丹炉前的双臂不断颤抖,额头汗水犹如绿豆大小不断滴落于身前,方执事抿口茶水,撇撇嘴道:
“你小子是不想偷懒,今日这才炼化多久,装,继续装!”
他哪知道伏宁为了他,昨夜凝丹早已将灵气挥霍九成,也就是他经历融经炼穴又赶上修为已到通胎五重,不然昨夜就已累瘫。
方执事见他双臂抖动幅度越来越大,看起来不像是装出来的,这才一脚踢开伏宁道:
“赶紧滚回去沐浴休养,午后接着来。”
此时商会三层演武堂内,赵总教身侧所站之人为一层灵药堂甲1院供奉,赵供奉。
“堂哥,昨日为弟我跟您所说,您可有放在心上。”
赵供奉说完望着痴呆般望天的赵总教。
“嗯?你刚说什么?”
“我说堂哥您可有将我昨日所提之事放于心上。”
赵总教这才眯起泛红的双眼,冷冷的抬头看天道:
“当年能入商会多亏假借你为我堂哥之名,眨眼间已过几十年,我们都老了。”
赵供奉轻笑道:“是啊,都老了!我早已将你当做哥哥。”
“嗯,自我当时受岳丈所托,进入商会后你明里暗里没少帮我,不然我也不可能坐上这商会三层演武堂总教之位。说来,你忙于功勋,一生未有子嗣。”
赵供奉看着提及子嗣后面色不一样的“堂哥”道:
“我也本为商会小小丹师,全都仰仗白掌柜跟堂哥您这些年的提携,至于子嗣,没有也罢,以后你我兄弟二人。。。”
赵总教打断道:
“你也不必客气,这么些年你也辛苦了,昨日你所提之事我早已知晓,你近些年所做之事吕开贺(吕尚父亲)暗藏的影卫也早已知晓,只是碍于你是我堂弟,从未跟吕开贺提起,不然你早已没了性命。”
赵供奉面色惊变,俯身叩拜。
“堂弟你也不用担心,影卫不会对你出手,再说吕开贺也身困秘境,现在估计早已魂归天地,此事只有我跟小龙小虎知晓。”
赵供奉刚恢复一点的脸色,再次惊变,嘴张的足有鸭蛋大小。
“你也不用惊讶,我今日想跟你说的是,我的命现在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以后你就当没我这个堂哥!还有我虽苟活半生,但现在妻亡子丧,孤身一人,这世间以后再也没有我所留恋之事,留念之人。而你不一样,今日之后不必再兄弟相称,寻一伴侣,留一二子嗣于世间,何不快哉。”
“哥!!!你在说啥呢?我们谋略这么些年,马上就要。。。”
赵供奉再次打断他的话:
“你听我说,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跟你兄弟相称。从今往后,若你想活命,不必再把执事之位看的那么重,如若不然,你定会死无全尸,商会背后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那神秘的会长就已经够耐人寻味了,何况。。。”
停顿片刻后又道:
“现在又来了一方饿狼!你切记不可再参与其中,做好自己该做之事,最好按我刚才所说去做。”
赵供奉越听越不解,满嘴银牙紧咬道:
“为什么?”
“弟弟,没有为什么,因为,我!已!不!再!是!我!”
赵总教转身扶着赵供奉肩膀,最后一句话更是字字金珠般一个一个吐出,说完墨瞳边上的眼白也慢慢变黑,俨然身躯不自觉间受黑袍人所下之毒所影响,“痋人”怎么可以有太多情感,黑袍人所在的东瀛教需要的是没有感情的杀手!
不待赵供奉再多言语,他这所谓的堂哥身法运转,已然离去,或许真如他所说,以后相见,形同陌路!
失魂落魄般回到自己甲1院,吕尚正立于院中,看着自己师父回来,淡淡上前。
“师父,可否考虑清楚,以后为我吕家所用。”
赵供奉并未抬头搭理,继续朝自己卧榻而去,心神早已不知飘向何方,这么多年的信念,心心念念想着自己所谓的堂哥马上要一步登天,自己也会从小小丹童坐上执事之位,这么多年辛苦,这么些年的信念,一瞬间崩塌。
之前收吕尚为徒,也是便于控制吕开贺,现在堂哥都。。。
唉!!!
“师父?赵供奉,我吕家给你时间足够多了,面子里子也给足了你,别太过分,别忘了你是怎么从小小丹童成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