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峰也皱紧了眉头:“今年地里收成不好,我们如果在这个时候分家,这个冬天怕是难熬。”
谷音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你们知道我今天是怎么从刘家跑出来的吗?”
三个人齐齐摇头,谷峰问:“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按常理说,刘家家中有六口人,除却一个一岁的婴孩,个个都比我力气大,而且他们又起了杀心,必然会对我严加看守。”
说完这话,谷音果然在三个人脸上看到了诧异之色,她微微一笑,正好趁此机会解释一番,省得今后显露本领时,再被他们缠着问来问去。
“说来你们或许难以相信,其实我当时已经昏死过去,是有神仙显灵,说我前世是个至纯至善之人,有大功德在身,所以赐我再世为人,还给了我一身本领。”
这个朝代的人本就畏惧鬼神,对怪力乱神之事更是深信不疑,因此众人闻言,皆是一怔,随后脸上又出现庆幸的神色。
苏氏喜极而泣,双手合十:“感谢神仙怜悯,教我女儿再世为人,愿神仙保佑我女儿今后平安顺遂。”
刚刚她听谷音说到人都昏死过去后,心都揪得生疼,好在老天有眼,派神仙关照她这可怜的女儿。
由此,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今天的谷音变得凌厉了许多,经历生死的人,必定会有改变的。
谷峰十分欣慰地表示:“如此说来,音音这是因祸得福了。”
“是的,所以就算我们日后分家,我也有办法好好养活一家人。”
众人闻言,脸上终于出现了轻松的神色。
“不过这件事无论何时都万不可叫别人知道,一来这种事本就属于鬼神一说,旁人可能不信;二来就是人心叵测,如今我有本领在身,往后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若有人眼红,生了歹心,我们一家人怕是防不胜防。”
谷音说完,一脸严肃的看向苏氏,谷老大平日就很少说话,谷峰常年病在床上,几乎没有接触到外人的机会,唯有苏氏平日里会跟着村里的姐妹们八卦八卦,嘴皮子松些。
苏氏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当下就表明了态度:“你们放心,我虽是妇道人家,但也晓得事情轻重,音音的事我绝不会往外说一个字。”
谷音神色松了松,眼角一弯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明早还要早起,都早点休息吧。”
说完她就爬上床,躺到原主习惯睡的靠墙位置,拉起破旧的被子就躺下了,丝毫没有矫情。
前世她经常被师傅丢去荒无人烟的野外训练,任何物资都不许带,那条件比这可恶劣多了。
不过虽然比住在野外强,但谷老大家这住房条件也相当简陋了。
一家六口人挤在一间只有几平米大的破旧土房中,这房子摇摇欲坠,只能勉强遮风挡雨。床板不知睡了多少年,又硬又不平整,躺上面的人稍稍动一下都吱呀吱呀响,被褥也又薄又破,散发着一股子潮味儿,谷音都怀疑冬天盖这个会被冻得睡不着觉。
而反观谷家其他人,谷老头魏婆子两口子住着北屋三间,谷老二一家四口和谷老三一家四口住在西屋并排着的各两间,且都是前两年青砖砌得新房子,干净又敞亮。
谷音轻啧一声,“偏心”二字,按在谷家二老头上,当真是一点儿也没冤枉他们啊!
只是折腾了一晚上,她也累了,头沾到枕头,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夜谷音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竟然进入了空间,而且往日里漆黑一片的空间,现在却亮如白昼。
此时空间内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见原本只有五六平米大的空间正在极速四周扩张,一直延伸到谷音用眼睛看不到的地方。
正在她惊骇的同时,又见不远处的一片空地,竟然自动形成了一大片良田,良田附近裂开一个宽约二十米深约五米长到望不到尽头的裂缝,紧接着就有清澈的水流从地底咕噜咕噜的涌上来,很快便形成了一条宽阔的河流……
……
“咚咚咚!”
天刚蒙蒙亮,清晨的水雾还未散去,谷家的大门就被人拍响了。
“谷音,你这个小贱蹄子快给我出来!”
“你这个小贱人,我刘家好心让你提前嫁过来,没想到你的良心居然是黑的,竟然敢给我刘家人下药,今日我要是不扒了你这张贱皮子,我的刘字就倒过来写。”
来人正是刘家嫁出去的两个女儿,刘招娣和刘来娣,她们今天早早赶回娘家想给新弟媳一个下马威,好让谷音当牛做马地伺候她们爹娘和弟弟,结果没成想回到家,就看到家中一片狼藉,父母弟弟全都鼻青脸肿地躺在床上。
问了大弟媳李氏才知道,是谷音干的好事,李氏还说她们斗不过谷音,嘱咐她们不要惹事。
可这姐妹两个平日里怕泼辣惯了,怎么可能怕?
这不,两个人谎称回家,结果一出门就憋着一肚子火拐来了谷家见谷家迟迟不开门,更为嚣张。
“大家快来看啊!谷家连女儿都教不好,谷音那个小贱蹄子,嫁人第一天就谋害公婆丈夫,现在还躲回娘家不敢见人啦!”刘招娣扯着嗓门喊道。
刘来娣一屁股坐在谷家门前的空地上:“就是啊!今天谷家不还我们刘家一个公道,我们就赖在这里不走啦!”
刘招娣也坐下:“对!不走啦!”
大清早的天还没亮,这二人一唱一和的,嗓门一声高过一声,吵醒了不少人,人们骂骂咧咧地出来,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地扰人清梦。
结果听说是谷家昨天刚嫁人的姑娘谋害夫家人,都好奇得不得了,一时间连为啥出来的都忘了,都跑到谷家门口看热闹。
“娘,怎么办?刘家姐妹赖在我们家门前不走了,村里人都对着咱家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