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离愁萦绕着谷音一家。
谷老大沉默地赶着骡车,就连平日里最闹腾的谷饶,都安静老实了不少。
就这样,谷音一家与众人汇合后,带着对谷月的牵挂,踏上了前往凤梧郡的征程。
青雉得知贺雪凝随着谷音离开的消息时,谷音一行人早已经出了兰落城。
她扔下手头上正在洗的成堆的破衣裳,泪流满面的追了出去。
“呜呜呜,主子,紫韵,你们别走,别抛下我啊!”
她现在好后悔!如果当初她老老实实的伺候主子,没有时时刻刻想着压谷音一头就好了!
若是跟着主子走了,就算最后嫁给不喜欢的男人,也比嫁给赵春兰这个又老又丑的奴仆做妾强啊……
青雉是万分悔不当初,眼泪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往下掉。
忽然,有人从后面拽住了她的衣领,随即一张粗糙的大手拧住了她的耳朵。
鲁婆娘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你这个小贱蹄子不在家里乖乖的洗衣裳,往外瞎跑什么?!”
青雉满脸惊恐,跪倒在地,哀戚的恳求道:“姐姐,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和你男人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们就放我去找我主子吧!”
那天鲁婆娘将二人提到他家的小破院子后,还没等鲁婆娘发问,怕被打死的张春兰就把事情彻头彻尾,一五一十招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否则就鲁婆娘的火爆脾气,二人就算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管怎样,你的主子已经把你赐给张家做妾,就算你追上去,她们也不会要你的,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乖乖的在张家过日子吧!”
鲁婆娘冷笑着,又仿佛恩赐般的继续说道:“只要你把我和我男人伺候好了,等过两年,你年龄大些,我就同意让我男人跟你圆房要给孩子。”
青雉拼命摇头,哭得脸都花了,她才不想给那老树皮一样的张春兰生孩子,更不想在这这母老虎的眼皮子底下过一辈子!
只可惜,她的反抗在壮硕的鲁婆娘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最终她还是被鲁婆娘拖回了城主府角落里的破旧小院,继续面对那堆臭哄哄的破烂衣裳。
看着两只被冷水跑得红肿发涨的小手,青雉心中一片绝望。
……
与此同时,京都的皇宫之内,金赤国的大皇子苏赫巴鲁正在设宴款待随他一同出生入死的族人们。
只见苏赫巴鲁一身戎装,身披狼皮斗篷坐在主位之上,壮得宛如一堵墙。
只见他豪放地举起酒碗道:“此次攻打永定国,各位都是我们金赤国的大功臣,等日后攻下整个永定国,我一定向父皇为你们请赏!”
“谢大皇子!”
大殿之中的将领们全都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刚刚打完好几场胜仗,此时金赤国的将领们是士气大振,一个个昂首挺胸,笑得畅快至极。
苏赫巴鲁见状更是得意,经此一役,他在众将士心中的威望更甚,等到时攻下整个永定国,父皇一定会将王位传给他!
他仅仅用了不到两个月,便攻下了永定国的京都,可见这个国家早已是外强中干,纸老虎一个。
如今金州王已死,只有一个青州王负隅顽抗,根本不足为惧,整个永定国,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等解决完西州府和永州府的起义军,他定要带着手下的十万精兵,踏平永定国!
这般想着,苏赫巴鲁眸底愈加狂热,勃勃野心昭然若揭。
忽然,负责守城的小将士前来汇报:“大皇子,不好了,城外又有起义军发起攻击了!”
“大惊小怪什么,永定国的王军都不怕,害怕他们一小波起义军?”
苏赫巴鲁面色瞬间一沉,自从他们攻下京都,这已经是第三波来袭的起义军了,烦人得很。
他起身拿起一旁的狼牙锤,说道:“来得正好!走,咱们去把起义军首领的人头砍下来下酒!”
……
很快,时间就又回去了半个月,此时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
就在谷音一行人裹紧棉衣抵达凤梧郡的这天,天空中飘飘扬扬的下起了雪。
“下雪了!下雪了!”
队伍中传来一片欢呼,都说瑞雪兆丰年,他们刚到凤梧郡就下雪,这是好兆头啊!
谷音伸出手,一片雪花打着转缓缓落在她温热的掌心,融化得无影无踪。
她抬眼看着空中飘舞的雪花,如同一个个舞动的小精灵,洁白而美丽。
“好了,天马上就要黑了,大家别光顾着开心,咱们赶紧进城找到落脚的地方。”
呼吸着冷冽却清新的空气,谷音的心情颇为舒畅,说话的语气都柔和了几分。
众人加快步伐,刚进城住进客栈,就见外面的天忽然猛地沉了下来,小雪花已经变成的鹅毛大雪,混着呼呼的北风,白茫茫一片。
一下子接待这么多外来的百姓,客栈的伙计忙都忙不过来,就连掌柜的都跟着做起了端茶倒水的活计。
这期间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投宿的,但都被忙得脚不离地的掌柜以客满为由拒绝了。
那些人只好羡慕的看一眼安歇下来的众人,叹口气,又裹紧衣裳重新钻入风雪中。
众人喝了姜汤水暖身子,看着窗外的风雪暗暗庆幸。
多亏了音丫头有远见,否则他们现在就要顶着这么大的风雪赶路了,真是想想都冷!
吃过晚饭,谷音进房间插好门闩,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的入口去依然温暖如春,谷音一进去,立马就脱掉了身上厚重的棉衣,只剩一层单薄的里衣。
饶是如此,还是折腾出了一身热汗。
不过谷音也没有在意,反正等下都要洗个澡的。
“姐姐,你来啦!”
墨青扭着蛇身游过来,谷音只看他一眼,就看得出他又壮了一圈。
在他身后,还跟着胖得都快飞不动的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