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座行政楼,也是唯一有“高层”的的那栋。这栋楼的建筑时间应该与另外两栋不同,明显的更新。这边的门上没有窗口,并且也没有贴任何标签,只有一个编号在门的上方,所以不打开门很难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这边的探索比预期顺利很多,但是也无聊很多。现代化的设计风格确实要更加窗明几净,可探索的东西少了很多,并且真的没有什么人在这栋楼上班的样子,那……岂不是很浪费?
我是在午休的时间潜入的,已经不是炎热的夏季,秋老虎的威力也不容小觑,中午的气温还是会让人感到燥热,但这里却好像开着空调,有着微微的寒气。并且隔音效果也太好了,明明是午休时间段,操场上是最嘈杂的,这里却几乎听不见,只有当你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听觉上时,才能听见只有一窗之隔的热闹,一种称得上空洞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
这种空洞,也是一种黑洞,吞噬了时间。不知怎的,我突然听到了铃声,才赫然发现午休已经结束了,慌忙跑向教室。当我跑进教室的时候,上课铃(虽然只是午自习)已经打第二遍了,在“很会做人”的规矩里,这就是迟到了。不过还好占用午自习的老师还没有来,所以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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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的老师不知道为啥还没有来,我坐在座位上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然后就在这时我发现班级里的气氛不太正常。很难解释气氛这种东西,大体上与平时无异,所有人都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但是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氛围在。“怎么了?感觉不太对劲的样子?”我小声的询问坐在旁边的宇翔,他没有回复我,只见他一脸严肃的看着后方,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何欢欢,她的头特别低,好像要将全身都塞进书桌一样。我又转头向我的同桌问了同样的问题,她是个学痴,或者应该形容为老师眼中标准的学生,至少在这个学校里是这样。她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可以做到心无旁骛的坐在书桌前学习,每天做的练习题、卷子堆积在书桌上像一座小山。一般情况下她对于周围的一切都不管不顾的,所以平时我们基本都不怎么说话,不是关系僵硬的那种无交流,只是单纯的没有话聊,正常的问一两个问题还是可以的。
今天她一反常态,压低声音跟我说“你中午干嘛去了?都传开了,具体前因后果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今天中午,思文在操场上扇了欢欢一个大嘴巴子。”我十分惊讶,她竟然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我竟然不知道,恩,或许应该是连她都知道了,看来事情确实十分严重。
这个消息真的如同炸弹一般,在我的脑中轰的一声。没想到事情竟然向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了,我又看了一眼宇翔。突然我觉得这件事跟他脱不了干系。这时老师终于来了,那股奇怪的氛围被切断了。
午自习跟下午第一节课是连在一起的,所以下课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这一个小时我对于发生了什么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从而产生了深深地自责,感觉和这件事产生了牵连,还是要去善后的。可是下课后何欢欢就跑去了厕所,直到快上课才出来。她用这种方式避开了下午的所有课间。
在我像个变态一样的在女厕所门前晃来晃去的几个课间里,宇翔也在附近徘徊,找机会我跟他确认了事情的经过。果然如我所想这个傻子直接就跑去跟傅思文对质,结果那边否认,他只好放下个狠话“以后何欢欢由我罩着。”问题是这种话吓吓小男生也就算了,女生那边不玩这套。然后就出现了中午那一幕,想想也知道是思文跑去骂欢欢,然后给了她一个**斗。
所以就说学校应该有人际交往这一课。思考到目前何欢欢应该是不想看到宇翔的。我让他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之后再慢慢修复关系比较好。剩下的……我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到这件事还没有到最坏的处境,就觉得头痛。这件事闹的这么大,“很会做人”还没有登场,不知道她又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最好的结果无非是两边都叫到办公室一起臭骂一顿,最复杂的结果她可能会找家长,然后家长会干嘛就更不知道了。回忆了下两边家长,印象中傅思文的妈妈看起来就不是很好对付的人,而何欢欢的家长好像跟她一样也是闷闷的,感觉如果走到那一步两边的立场没准还会反过来。
又胡乱的想了好多,感觉有些生气。为什么挨打的人对于后续的处理还要更加担心。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上全身。
晚饭时间,她果然还是早早的离开教室。她在哪里,早就知晓。顺着楼梯慢慢走上楼,盘算着要跟她说什么。可能是怕直接面对面尴尬,还是想复刻当初的相遇,我特意从另一侧的楼梯上楼,来到了空空荡荡的5楼。
她果然在,却不像当初那样隐藏在阴影中。而是坐在了当时我坐的那个位置。天黑的更早了,现在比当初还要暗。我走了过去,设计好的一套说辞却已说不出。静静地坐在旁边,就这样,和那时一样,一句话都没有。
此刻的静默,让我不自觉地开始复盘,不知道有多少人跟我一样有这个“毛病”,总是不自觉的会复盘一些事件,思考如果其中某些节点改变了事件的走向会不会有所不同。就像这次一个很明显的错误就在于当初不应该告诉宇翔的,这个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该说是幼稚呢,还是太“直男”。不过,我为什么会交给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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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1,应该是我不想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