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无法再继续抵抗了,他只能领着人往北边去,一路上还得东躲西藏。
当听到豫皇的旨意后,他既懊悔又愤怒。
跟在他身边的安国公世子徐松延也很是不痛快。
他本该好好地待在京中享福的,但上了二皇子这条贼船,只能被连累得成为了丧家之犬。
这便算了,他们安国公府也已经被皇上给收押了,再也不能翻身了。
还有他的姐姐和侄儿……
想到这儿,他来到二皇子身旁,试探性地说道:“殿下,如今事败,皇上容不下咱们了。也把你的家眷给囚禁了……不知他要如何处置她们啊?”
可怜他姐姐才生下小侄儿不到两个月,就要遭受如此灭顶之灾。
姜慎听到这话,心里又焦急又烦闷。
他倒是想去救出自己的儿子来,但如今他自身都难保了,哪有办法去救?!
徐松延知道二皇子的性子,便为他出了个主意:“既然不能正面营救,那便迂回一些。”
“你的意思是?”二皇子侧头看着他。
“元贵妃在宫中资历深厚,母家又势力庞大,不如让她将您的家眷给放出来?”
二皇子很想笑:“你脑子没有问题吧?!她能帮我做这些事?!”要是元贵妃肯帮一帮他,那他早就是太子了!
徐松延没在意二皇子嘲笑,凑到了他的耳边,低声说了起来。
……
京中稍微安定下来后,元贵妃便也终于有了时间给她的女儿捎信去了。
在详细地跟她讲了这些日子宫里处理了哪些人后,她又细心地叮嘱她万事多加小心,不要忧心,安心等待生产便是。
拿着这封书信,姜梨白叹了口气。
虽说造反一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但想来她的母妃还要跟着父皇忧心姜慎的家眷最后到底要怎么处置。
“贵妃娘娘还有话要传于驸马爷。”送信来的木桨低着头,说着元贵妃的口谕:“明日请驸马爷进宫一趟。”
闻言,顾蕴有些惊讶。
她看向姜梨白,见她也是一脸茫然,又扭头看着木桨,“贵妃娘娘有说是因为什么事吗?”
木桨摇了摇头:“奴才不知。娘娘只说让您明日进宫。”
姜梨白挥了挥手,将传完话的木桨打发下去了。
“母妃怎么会找你啊?”
顾蕴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还真是稀奇了。
姜梨白摸了摸肚子,想着自己也有许久没有见过母妃了,便同顾蕴说道:“那明日我与你一同进宫吧。”
顾蕴有些不赞成:“贵妃娘娘既然没有宣你入宫,想来也是念及你快生产了,不宜四处走动。还是我自己去吧。”
姜梨白扶着肚子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又拂开了顾蕴想要扶着她的手,慢悠悠地转了个圈,“你看,我又不是不能动了。而且我还有大半个月才会生呢,明天入宫一趟也不打紧的。”
见顾蕴还是不赞同,她只得小嘴一瘪,委委屈屈地拽住了她的衣袖晃了晃,“我都很久没有见过母妃了,你就让我和你一起去嘛!”
“而且你陪着我,我也不会有什么事啊。”
顾蕴看着她眼里的哀求,到底是狠不下心对她说出拒绝的话。
“好吧。”她只能同意了。
姜梨白高兴了起来,就要拉着她回到屋内,准备着明日进宫的事宜。
……
第二日早晨。
初夏的时节,风里已经有了些暖意。
姜梨白和顾蕴收拾妥当后,便上了入宫的马车。
木桨谨记着驸马的吩咐,不敢把马车驾驶得太快,十分平稳但缓慢地往皇宫的方向行驶了过去。
到了宫门口,大约是元贵妃只召了顾蕴一人进宫,所以宫门口倒是没有长春宫的人接引。
姜梨白懒得下马车了,直接用了她的名头,让木桨把马车驶进了宫里。
守门的侍卫看着七公主的马车渐行渐远,摸了摸后脑勺:“嘉宁公主和驸马怎么进宫了?”
另一个侍卫看着天色,摇了摇头:“那可是嘉宁公主啊!即使没有传召,也能进皇宫的!”
姜梨白不知道侍卫的议论,坐在马车内昏昏欲睡。
没一会儿,马车就停了下来。
姜梨白睁开了迷茫的眼睛,掀开了车帘,“怎么回事?”这会儿按着时间,可还没到长春宫呢。
木桨侧了侧身子,让七公主的视线落在了立在马车一旁的身影上。
是孙公公。
她有些疑惑:“孙公公有何事?”
“皇上得知驸马入了宫,有件事想要问一问驸马的意思。”
怎么父皇也要找顾蕴?
姜梨白更为惊讶,但看孙公公的模样,父皇那儿应当是极为要紧的事,便回头看向顾蕴,“那你先去父皇那儿吧。”
之前顾蕴就已经见过豫皇几次了,所以这会儿她也没多想,直接跳下了马车,“那公主先去长春宫等我。”
两人分道扬镳,一人随着孙公公去了乾明殿,一人则继续坐着马车去了长春宫。
……
“不知皇上找我是有什么事?”
走在去乾明殿的路上,顾蕴淡声问孙公公。
“这个奴才也不清楚,似乎是和晋国有关……”孙公公确实并不知道,只是听皇上提过一嘴。
晋国啊……
那不就是原身的家吗?
都十几年过去了,晋国居然传了消息来吗?那还真的挺让人意外的。
但顾蕴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晋国是原身的家,但却不是她的家。
更不用说,这十几年来,晋国根本就无人在意过原身的生死。
想必若此时此刻这具身子还是原身,那她应该也不会把晋国放在心上。
原身她啊,早就死心了。
一路来到乾明殿,顾蕴见到了坐于上首的豫皇。
“来了?”豫皇听到动静,搁下了笔,抬眼看着立在殿中间正给他行着礼的顾蕴,“坐那儿吧。”
说实话,她与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