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低着头进了里屋。
一进去,她就看到了坐在妆台前神情恹恹的七公主,尤其是在看到她白皙的脖子上有一抹可疑的红痕后,她眨了眨眼,顿觉很是尴尬。
她一声不吭地来到姜梨白身后,像以往那样拿起梳子,为她梳起了一头长发。
姜梨白在铜镜里左右看了看,总觉得今天的春喜看起来有些奇怪。
“给本宫梳妇人发髻。”姜梨白看着春喜还要给她梳未出阁女子的发式,便随口吩咐着。
春喜愣了愣,随后便笑了起来:“好。”看来公主和驸马感情越来越好了,这个时候公主已经不再排斥嫁给了驸马呢!
不过……春喜瞟了一眼姜梨白的后颈,便又觉得这感情太好了也耽误事,这痕迹要是不处理了,那公主可要被其他人议论了……
姜梨白看着春喜脸上的神情莫名诡异,有些不解:“你今日这是怎么了?总感觉怪怪的。”
七公主问了话,春喜也不好瞒她。
梳好妇人发髻后,她拿起铜镜,调整好了角度,让七公主能看清她的后颈。
“公主,今日出门,恐怕要戴一条纱巾遮掩了。”
姜梨白从她举起的铜镜里看到了后颈的咬痕,顿时便红了脸。
而后咬了咬牙,吩咐春喜给她取一条丝巾来。
春喜走后,她拿着铜镜照了照,摸着颈后的痕迹,咬牙切齿地将顾蕴唤了进来。
“看你干的好事!”
顾蕴视线落在了姜梨白触碰的后颈,待看到那被她咬过的痕迹后,顿时低下头认了错:“是我不好……我……我不该咬那里的……”
alpha在悸动时便会伸出尖牙咬在omega后颈的腺体里,注入信息素。
这是本能。
顾蕴虽然告诉自己要牢记七公主不是omega,不能咬她的后颈,但情到浓时,她有时也会失神,下意识地靠近她的后颈……
她认错认得极快,态度也十分良好,姜梨白没再追究,只是轻哼一声:“以后不许在脖子上留痕迹,记住了没有?!”
身形高挑的女子垂下眼眸,乖巧地应了个是。
清冷矜贵的她难得流露出这样乖觉的神情,姜梨白挑了挑眉,随后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顾蕴抬脚来到她的身边,“怎么了?”
姜梨白伸出手,捏了捏她已经有了一些肉的脸,朝她咧嘴一笑:“你刚刚看起来好像有点可爱。”
“所以我想捏捏你。”
顾蕴眼珠左右看了看。
她有一种自己被七公主当成是宠物来对待的错觉。
……应该就是错觉吧?
姜梨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正想拉下她的脖子亲一口时,春喜就拿着一条纱巾走了出来,打破了刚刚泛起的粉色泡泡。
姜梨白一下子就放开了环住顾蕴脖颈的手,一本正经地咳嗽两声,接过了春喜递过来的纱巾。
看到纱巾颜色与她今日所穿的衣裙搭配地极为和衬,她便把纱巾放入了顾蕴手里:“帮我系上。”
顾蕴不敢不从,动作温柔地慢慢给她系上了,将那痕迹彻底遮挡住了。
一旁的春喜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她默默听着妆台前的动静,待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后,她将今日门房递上来的消息禀报给了七公主。
“公主,早上的时候,五公主让人递了话来,说是她昨日得了几斛上好的东珠,今日想要邀你一同观赏。”
闻言,姜梨白从半开的窗户处看了看天色,淡声说道:“那便等用了午膳再去吧。”
前些日子她的五姐便从宫里搬了出来,立的府邸离她的府邸不算远,只隔了两条街,坐马车约摸两刻钟就能到。
所以用了午膳再去也不迟。
春喜得了准信,便退了下去,打点着事宜。
顾蕴扶着姜梨白起身,看了看她全部盘了起来的长发,总觉得哪里不太一样。
随后她才想起,在古时候,女子出嫁后梳的发式与未出阁时是不一样的。
出嫁后所有头发都会全部盘起来。
以前她和七公主成亲后,公主却从未梳过这样的妇人发髻。
姜梨白看到顾蕴一直盯着她的头发看,有些不好意思,但也还是抬了抬下巴,斜了她一眼,“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不过就是换个发式而已,你干嘛一副惊讶的样子?”
顾蕴听着她极为傲娇的话,嘴角微微扬起:“很好看。”
姜梨白被她欢喜的样子感染,眉眼也弯了弯:“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随后她踮起脚尖,凑到了顾蕴身边,低声说道:“虽然我们都是女子,但成了亲,你是我的夫人,我也是你的夫人,总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意了。”
七公主挨得极近,顾蕴顺手便搂住了她的腰,含笑回道:“是,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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