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极其精妙的方子。
“那可真是太好了!”冯海潮高兴道。
一开始他就不敢提要考试的人的信息,就怕他这两位老朋友知道对方是一名还未满十八岁的小姑娘,连这一趟都不愿意跑。
但如果他们之前就认识,那不就好办了吗?
曾文轩有些莫名其妙,他认识这小姑娘,冯海潮高兴什么?又不是这小姑娘要考试……
等等,从一开始冯海潮就没跟他和王随说过要考试的人的身份,但对方的资料肯定是已经给冯海潮过目的,难不成……
“我没想到他们替我找的引荐的导师是您。”
沈竹的话让曾文轩无需继续怀疑下去,如果换成另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即使地点被选在豪庭大酒店,即使他们请来了冯海潮,他也会把这当成一场闹剧,扭头就走。
但这一位……如果是那个开出精妙方子的老医生教出的徒弟,未必不能通过他的测试。
曾文轩咳了两声:“就算你之前拿出过那张精妙的方子,但我也不会对你放水的。医学方面的资格证毕竟不比寻常,我们需要承担起我们需要承担的责任,作为医学行业的守护者。”
“我相信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一老一少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说着就把考核定了下来。
而旁边的冯海潮终于跟江淮南这个老领导的“晚辈”撘上了话。
“那位身体还好吗?”
“承蒙关心,他的身体还不错。”
江淮南找关系的那个人他自然是见过面的,只不过是在网络视频上见的而已。
他腿脚不便,对方现在也不在C市,有什么能比网络视频更方便的途径呢?
他让对方帮一个小忙,对方的要求也不高,只是让他在某些方面给他真正的侄子行一个不过分的便利,属于互利互惠的关系。
冯海潮不清楚其中的弯弯道道,只以为这是他老领导派过来见他的人,念起老领导对他的好,十分客气。
“你的身体……”
他犹豫着看向江淮南的轮椅,但他和他老领导都是在医疗系统中工作的,以他老领导的人脉关系认识的厉害的医生只会比他更多、更厉害。
如果只是治病的话,很多人是不介意被走关系的,也愿意卖他这个面子。
但是他……
“前段时间出了次车祸,行动有些不便,目前还在复健中。”
“这样啊……”冯海潮思考了一下,看向旁边被曾文轩和沈竹忽视的王随,对江淮南说道,“那位边上的老医生名叫王随,在骨科和外伤方面也算是个权威,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让他帮你看一看。”
江淮南的注意力始终在沈竹身上,对那名叫王随的医生并不感兴趣。
“不用麻烦了,现在给我治疗的医生医术很好,我相信她很快就能把我给治好的。”
“你是说……”
冯海潮不敢相信地扭头看向沈竹。
她还这么年轻,难不成医术比王随更加厉害?
要知道首都中医药大学并不是什么学生都能留校的,只有成绩好、医术优秀、而且在中医方面发表过受到大家一定认可的文章的人,才有资格留校任教,同时兼任学校名下中医院的医生,打一份工,领两分钱。
首都中医药大学名下的中医院还算出名,很多身份高的人退休之后都会在这里请人给他们当家庭医生,替他们疗养。
所以无论是曾文轩还是王随,他们都是真正有实力的人。
后来他们退休后没有留在首都,反而选择回到C市,让很多人都十分可惜,觉得他们错过了一个扎根首都的机会。
虽然现在讲究达者为先,而非用年龄判断对方的医术。
但就中医方面来说,一般情况下,的确是年龄更大的医生,医术会更好一些。
因为中医不像西医那样,对每一种病都有十分细致的划分,这是一个大部分都靠玄学和经验支撑起实力的行业。
只有极为妖孽的人,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超过多年老中医的医术和经验。
反正活了大半辈子,那种人也只出现在冯海潮听过的传闻中,而且最年轻的那一位也都三十多岁了。
像沈竹这样,十七岁还不满十八就能为人治病,成为一个有身份地位的人的主治医师的人几乎没有出现过。
另一边,沈竹和曾文轩相谈甚欢。
来之前曾文轩和王随一起给准备了三个方面的考题,第一个就是辨认药材。
他们特意去回春堂买了一些模样相似,但药效迥异的药材混在一起,让前来参加考核的人辨认。
然后就是中医基础望、闻、问、切,还有对症下药。
买药材需要特意跑一趟准备,但望、闻、问、切和开处方就比较简单了。
就以他和王随为病人,让对方把脉,说出他们现在身体的情况,然后给出他所开的方子。
至于准不准,还有谁比他们自己更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吗?
大部分的中医是全科医生,什么病都会涉及到一点。
只要她能将他们身上的老毛病说出两种及以上,并通过诊断开出合适的药方,那就算她通过考核。
冯海潮他们准备的药材一共有十二种,切碎了混在一起,让沈竹把它们区分开来,并准确说出药材的名字。
他们本以为这会耽搁一些时间,没想到沈竹不到一分钟,就把那十二种药材挑了出来,而且每一种的名字、年份和功效,采摘和保存的方法,以及最常出现在的方剂都说了出来,简直比百科还要齐全。
在了解到沈竹和曾文轩相遇的故事后,王随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之前有一个肩膀脱臼的老人到回春堂开药,那个给他方子的人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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