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刚才聊得挺好,却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只能以小友相称。
穴位抓准了,银针扎进去时会给人一种酸胀的感觉,仿佛是受到了刺激,让那一块肌肉充了血,想要把这外来入侵的东西排挤出去。
但沈竹的针比他扎过的最准的针,给他带来的反应都要大。
毕竟是老人家,沈竹开口解释道:“您这脚踝的经络已经乱成一团,都已经变得畸形了,只能用强硬的手法让它恢复。”
“我知道的,你继续。”
王随在她说出要取的穴位的时候,就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了,只是之前他对自己的手法没把握,而且这么扎也不一定有效。
毕竟时间太久了,这伤陪了他接近一生的时间,必然是顽固的,就是不知道沈竹选择这种方法治疗的底气在哪里。
发现没什么问题后,曾文轩哈哈大笑起来:“老王啊,老王,你也有今天!之前你是怎么说你那些学生的?你现在怎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王随恼羞成怒,趁曾文轩没注意的时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对着他手上的麻筋狠狠地按了下去,曾文轩的笑声戛然而止。
麻筋对人的影响不大,但是被按下去后几乎半边身体都会变得酥酥麻麻,行动困难。
这是警察抓捕犯人时让对方失去行动力的一种方法,对中医来说不是什么特别的秘密,被王随用在了曾文轩身上。
“嘶~你这老家伙,居然对我下这么狠的手!”
“我是在提醒你不要得意忘形了,我是腿在扎针,不是手!”
然而王随也就崛起了那一瞬,在沈竹下一针扎进来的时候又萎靡了下去,旁边的江淮南感同身受,有那么一瞬间,那针仿佛是扎在他自己身上一样。
不是他说,这小姑娘的手法是真的狠呐!
半点不带留手的,也不知道疼惜疼惜他这个半只脚已经踏入棺材的老人家。
其实比起江淮南,沈竹已经非常怜惜了,毕竟对江淮南的时候,她是有说出过多扎几个穴位的话来的。
她担心老人家接受不了,这才尽可能地扎少一点穴位。
不过比起江淮南这个外行人,王随清楚地感受到那银针在自己体内起到的作用。
已经畸形的经脉在银针的刺激下被迫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这样留针起码要在一个小时以上,才能有那么一点改善。
因为这处伤的时间太过久远,经脉已经长成了、变老了,失去了年轻时的弹性,即便强行让它恢复,银针离开后,它也会慢慢回到原来的位置。
不过只要坚持每天都扎上一段时间,不是没有恢复的可能。
沈竹扎下最后一根银针,曾文轩往旁边装银针的盒子看去,里边一根针都没有了。
“好了?”
她这扎得又快又准,比起他们的速度都要高出不少。
“还差最后一步。”
来了!
弹针法!
程明不知道什么时候推着江淮南来到了他们身边,近距离观察沈竹的动作。
虽然中午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一遍,但这神乎其神的技能一遍哪能看得够?当然是要多来几遍!
而且这么近的距离,他能更清楚地看到两名老中医一会儿脸上将会出现的表情。
反正他又不是老板,需要扎针,不会产生什么心理阴影的。
被迫陷入回忆的江淮南:我谢谢你啊!
但这么多人在,他又不好说什么。
现在曾文轩和王随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到沈竹的手以一种奇异的姿态在一根银针上弹了一下。
那一瞬间,王随仿佛被电流所击中,因为酸胀疼痛,有些恍惚的大脑瞬间变得清明起来。
“这……这是早已失传的弹针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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