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的中州,更是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地震!
“紧急!紧急军情!”
“龙腾军脱离了原有的战斗序列,正全速南下,尚不能判断他们的行军路线!”
“报!虎豹骑全员调转行进路线,正发疯了似的南向奔袭,已经越过了潼关!”
“疯了!疯了!全他们疯了!”
“现在整个大秦国,都乱成了一锅粥!”
中州,一间宽敞到足以容纳万人的大会议室。
能坐在这里的,全然皆是整个大秦国地位最尊崇,最显赫的高层,他们的一句话,就能左右整个大秦的国运!
可是此刻,这些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却面色煞白,双眼紧紧地盯着桌上那倚叠如山的战报!
从早上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上百份紧急军情递上了秦国最高级别的会议桌!
而且,这个数字还在疯狂地往上涨!
每一份军报上达,在场的大人物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北境王愤怒地一拳砸在桌上,嘶声咆哮:“谁下的这些军令!是谁,敢私自调老子的兵!”
“解释!我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我大炎的军队离开了他们原本的辖区!是谁在指挥他们!”西境王站了起来,冲着众人怒吼!
“这是擅离职守!这是藐视军纪,给我传军令!叫停他们!让他们都滚回各自的辖区!”
高层们议论纷纷,整个会议室就像炸开锅了一般!
“全都安静下!”
这时,一个苍老却威严的声音响彻全场!
全场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纷纷敬畏地看向那位满头白发,却精神矍铄的老者!
就连方才叫的最响的北境王,也颔首缄默,听候老者的命令。
“来人了,给我把他们行动的路线都标记出来!”
很快,众人面前的屏幕上显示出大秦国的地图,上百个发红的光点的行动路线被整理汇总好,显示在图上!
只见,那无数条蜿蜒曲线,都齐齐汇聚到了炎国一个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小城里!
安南!
“怎么会?”
“安南……那只是个普通小城罢了,没有什么特殊啊!既不是战略要地,也没有特殊资源!”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惊疑之声。
突然,屏幕上又跳出一条石破天惊的消息!
“西境五星战神杨岩,亲率大军三十万,降临安南,封锁城市,瘫痪周边交通、切断一切离开安南的通道!”
“什,什么?!”
之前的军情传来,大秦的高层们还能勉强镇定,可听到杨岩三十万大军围城的消息,战部的高层们再也冷静不了,一个个怒拍桌子,站了起来!
“杨岩在做什么?他这是叛国!”
“太放肆了!他杨岩以为自己是五星战神,就能在我大秦的国土上为所欲为了吗?!”
西境王更是气到吐血,直接拔出腰间佩剑,血红着双眼:“亏我如此信任杨岩,将他收为义子,他居然敢背叛我,背叛大秦!”
“来人了!给我备战机,我要亲手手刃这逆子!”
战部高层纷纷怒吼请战:“如此逆贼,不诛不能平民愤!请下令让我等平定叛乱!”
突然,西王的手机响起,竟是杨岩打来的!
他愤怒地将手机拍在桌上,按下接听,并打开免提。
“杨岩!你在发什么疯?!我命令你马上撤军!给老子滚回中州,听候发落!”
“义父,这一次请恕我,不能从命!”电话那头,传来杨岩沙哑而颤抖的声音!
西王又惊又怒!
“杨岩尔敢!你不认我这个爹,不认这个国了吗?”
“给老子滚回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西王冲着电话怒吼!
“不!”
杨岩的语气,无比坚定;“义父!你可知,就在刚才,银龙的亲妹妹,差一点就被人残虐至死了!神帅大人塌天大怒,立下九杆龙枪,祭出银龙王袍,下令敲响全国上下九十九口战钟!”
“义父!你忘了,当年西境决战,是银龙大人千里单骑,救下你我父子,没有银龙大人,何来我杨岩的今天!?”
“我已下决心!今日便要用安南一城,为银龙大人讨回一个公道,就算是您,也管不了我杨岩!”
嘟嘟……
电话挂断,电话挂断,西王愣了片刻,杨岩说的每一个字,都犹如钢针般刺入他的脑袋!怪不得,怪不得他们如此疯狂!
银龙出事,岂能不怒,岂能不狂?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银龙、银龙!当年你拼死救我性命,我西王今日便还上这份情!备战机!我要亲临安南,为银龙做主!!”
北境王盯着遍布红线的地图,怒吼道:“一群兔崽子!银龙出事,居然敢瞒着老子!?银龙救过我的女儿!今日,我北王也要与银龙,共赴生死!”
“号令全军!加速赶往安南!迟一刻,军法处置!”
南王与东王怒摔帽子,带着滔天的煞气,走出会议室!
一时间,隶属战部的将官们如潮般离开作战室,窗外,一架架战机紧急起飞,直冲云霄!
会议室里,人员走了大半,剩下的高层,纷纷看向老者,一个个神情复杂至极!
他们都知道,天塌了!
不止是安南的天,南州的天。
整个秦国的天——
都在、尽数崩塌!
区区一座安南小城,哪里承受得住整个战部的怒火,又哪里承受得住四位镇国王的怒火?
“眼下,该如何是好?”巡天司的最高领袖司徒钟回头看向老者,紧张地请示道。
“唉。”
老者又是一声长叹,而后缓缓起身。
“罢了,由他们去吧,银龙那孩子……一心为国,不知立下多少功勋,五年前,叶家惨遭灭族,是我们选择了袖手旁观,他心中难免会有怨气。”
“如今,他妻女遭遇如此非人虐待,这口气,任谁都咽不下去!”
“既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