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既然已经结束了,我也该走了。”
叶飞瞥了一眼身旁的谢鹿,面无表情地说道。
突然。
许无极着急了,“不准走!”
他吹胡子瞪眼,“我还没发话,你就要走,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你可别忘了,我是你曾经的上司!”
叶飞懒得搭理他,毫不犹豫就冲着客厅的大门外而去。
“谢鹿!给我拦住这不听话的小子!”
许无极气的眼皮都在发抖,根本想不到几年前在自己手下做事的时候如此听话的叶飞,竟然有一天会变得如此叛逆。
谢鹿咬了咬牙,叶飞刚才对他的帮助,他不是不清楚。
如果没有叶飞的话,他的道心受损,未来恐怕都会陷入一片灰暗。
是叶飞生生地把他从泥坛里给拉了出来,可以说是他的大恩人也不为过。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理由,站在叶飞的对立面。
但他还是拦在了叶飞的身前,“叶先生,你还是先留下吧,听许老说几句好吗?”
叶飞冷笑一声,“恩将仇报?别忘了,刚才是谁帮了你一把!好好想想,如果我刚才不出手的话,你的实力还能不能提高?还有没有现在?还有没有未来?”
谢鹿满脸的羞红之色,叶飞的一字一句深深地如同刺刀刺进他的心底。
可是,他不敢忤逆许无极的命令!
毕竟许老是他的上司,而身为军人,上司的命令比天还要大,他不得不遵守。
他苦笑道:“叶先生,给我个面子吧,许老他很少这么挽留一个人的,你别看他态度不好,但是你曾经跟过他,应该知道他是属于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看似强势实际上并没有坏心啊!”
“你拦不住我,所以,劝你立刻从我的身前滚开,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知道阻拦我的代价。”
叶飞微微垂眸,低头看着这谢鹿伸过来的胳膊,眼中一片幽寒,他的头顶骤然迸发出一股宛如亘古寒冰一般的气息。
谢鹿骤然感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冷意,身躯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看向叶飞的眼里,越发觉得震撼。
和叶飞接触的越久,才越能够发觉叶飞的深不可测。
“叶飞!你是要造反吗?!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是真不把老子当回事了是吧!”
许无极吹胡子瞪眼起来,他非常不爽。
该说的好话他都已经说遍了,为什么这个人连听他认真说句话的耐心都没有?!
如果是别人也就罢了,关键是这个人是叶飞,他曾经最得意的副将啊!
“我再说一遍,让开。”
冰冷的语气从叶飞的喉咙之中四散开来,他已经有些烦躁了。
许无极没有坏心?
没有坏心的意思,那就应该是为人正义。
但是为人正义的话,当年又为何会抛弃他的三百将士,置他们的生死与不顾?!
“不好意思,许老的命令,我不会忤逆他,所以抱歉了,叶先生,我必须挡在你的身前。”
“但是因为你是我的恩人,我也不可能昧着良心对你出手,所以今天,要么你留下,要么你踩着我的身体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我绝不会还手!”
叶飞眼中蒙上一层冰霜,猛地伸出了胳膊,手掌作刀,呈现一种凌厉的气势。让人隔着好几米远,就能够感觉到浑厚的杀意。
谢鹿紧紧地闭上了眼,等待着叶飞的制裁。
也罢,反正自己欠叶飞一个人情,就算是真的死在叶飞的手下,又能如何呢?
叶飞却伸手作刀劈在了谢鹿的肩膀之上,瞬间,谢鹿就感觉浑身无力。
眨眼间便如同死水一样瘫在了地上,身体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但是却浑身乏力,想要抬一下眼皮都费劲,更别说舞动身躯了。
于此同时。
叶飞已经走到了客厅的大门前,只差一步,就要彻底离开许无极的家中。
许无极清清楚楚地知道,叶飞这一走,再想把他请进来,估计比登天还难。
“咳咳咳!”
突然。
房间内的许无极大咳好几声,颤抖的音调夹杂着虚弱的味道。
光是听声音就能够听出,咳嗽者的身体情况,已经衰弱到了一种极致。
叶飞皱了皱眉。
“许老!您怎么了?你没事吧?您的病情又犯了,太糟糕了!”
谢鹿惊慌失措了起来,但是他的身体被叶飞禁锢住了,一时之间动弹不得,他想要过去服侍许无极,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叶先生!许老现在不行了,求您,求您帮帮他吧!至少把桌子上的救心药递给许老!”
“很严重了,如果不吃救心药的话,估计不一会儿就得窒息而亡!”
“你也不愿意看到一代雄才将领,就这么憋屈地死在家中吧!”
许无极再次咳嗽了好几声,这时却深深叹了一口气,从叶飞这毅然决然的姿态中,他已经看出了对方的决心。
“不必了,既然他不愿意见我这老头子,那就算了,我又何必强求呢?”
“随他去吧,反正我这一把老骨头了,死不死的无关紧要。”
叶飞冰冷地转过头,本来,他以为许无极是在装腔作势,故意拿病情来变相地逼迫他,故意利用他仅存的善心。
可是,在看到许无极那比刚才还要苍老几分的脸时,他的眉宇微不可查地皱了皱,这个许无极竟然是真的犯病了,而且病情确实如谢鹿所言,很是危急。
叶飞一下子沉默了起来。
人生七十古来稀。
许无极,征战半生,终究是变成了瘫倒在家中的重病患者,甚至身体情况比之同龄人还要有所不如。
他辉煌的半生和此刻的衰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衰弱是显而易见的,仅仅是因为被他叶飞的态度稍微一气,病情就开始发作,并且还发作的如此严重。
“叶先生,求求您,求求您帮帮许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