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用针孔扎穿,他感觉到胀痛,苏晚给他注射了什么东西?!!
他开始感到乏力,肌肉疲惫,整个人都瘫倒下来,头垂下来靠在椅背上,连呼吸也变得乏力了。
“你……”他想开口,可使不上力气,嘴唇都无法张开,恐惧让他瞳孔皱缩,一股寒气从头顶蔓延到了脚趾头,仿佛整个人浸泡在冰冷的海水里。
“是肌肉松弛剂,”苏晚的声音在他耳边轻柔说道,“能让你全身骨骼肌失去活动能力,也就是说,你没办法活动,没办法说话,没办法眨眼,也没办法呼吸。”
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要令他难受!
苏星珩一辈子都没经历过这样恐怖的事情!他意识完全清醒,可他无法动弹,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呼吸渐渐弱下来,然后停掉了。
救命。
苏星珩在心里大声呼喊,得不到氧气他会立刻死掉,他脑袋开始嗡嗡地发胀,缺氧已经让他血液循环不畅了,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死神!
苏星珩无声地挣扎着,可他做不出任何反应,连转动瞳孔这样微小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他心跳越来越快,冷汗涔涔,连思考都变得非常困难了,缺氧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
不能这样!一定要让心跳慢下来,这样只会消耗更多的氧!
脸上悬着汗珠,他感觉奇痒无比,可他无法去挠。
苏晚的恶毒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她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他?!
谁来救救我?
现在是工作时间,距离下班还有6个小时,在这之前他那可爱的三个老婆是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的,因为这是他定的家规——不能在他工作的时候打扰他。
总助和公司的其他人都被苏晚支开了吧,以她的性格,既然决定要杀他,就一定会做好周全的计划的。
难道要死在这里了吗?
死在自己亲生妹妹的手里?!
苏星珩感到窒息,他一辈子都活在光环下,从未经历过如此重大的挫折,而最令他难过的是,他所疼爱的三个儿子竟然一个都不是他亲生的?!
无数纷杂的念头从脑海里冒出,他痛苦、悔恨、不甘心,他从未如此地畏惧过死亡,他只想活下来,他想见一见他那个亲生的儿子。
如果他死在这里,那他儿子被调换的秘密得过了多少年才会被人知道?!
不论他儿子被调换到了什么样的家庭,都不可能有他的家庭这般富有、幸福,他能给儿子最好的一切,让他上最好的学校,他能成为飞行员,成为政治家,成为伟大的企业家。
如果让他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长大,他一辈子都将给人打工、被人剥削。
苏晚,放过我,放过我啊!
“噗呲”一声,苏晚似乎拿什么东西扎了他的脖子。
他还是决定亲手杀了他吗?
苏星珩看不到,他眼皮耷拉着无法抬起来。
但他并没有流很多血,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流血,不仅如此,他还感受到了氧气的温凉。
气流从喉咙那里被送进来,直接送到了肺部。
苏晚这是……给他穿刺了吗?
如果在甲状软骨和环状软骨缝隙之间扎一个孔的话,的确可以直接用管子将氧气通过喉咙送往肺部。
这种办法一般是医学上用于急救的,如果病人喉咙被堵住无法呼吸,就可以脖子上扎个孔,让病人能够呼吸。
用于急救的方法,却在这个时候用来折磨他。
真是讽刺啊。
苏晚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台呼吸机,放在苏星珩旁边,将气管插在他脖子上。
呼吸机“滴滴滴”作响,苏星珩感觉无比恐怖,他现在能呼吸了,可他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只罐子,一个蒸馏瓶,一件实验用具,连进气出气都不是他能自主控制的。
眼皮被撑开了,他看到了苏晚的脸庞。
她脸上并没有苏星珩所想象的、变态的、得逞的表情,她反而有些好奇,眸光纯澈,观察片刻后,她用胶带将他眼皮粘在眉毛上,这样一来他就能看清楚四周的状况了。
苏星珩做不出任何表情,他连转动眼球都无法做到,可是苏晚看得出来,他很害怕,他这辈子从未如此害怕过。
既然有呼吸机,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氧气面罩?为什么要在他脖子上穿刺?
他产生疑惑,下一刻就看到苏晚竟然拿起针,将他的鼻子和嘴巴都缝起来了?!
就像缝一个玩偶,苏晚做这些事时,神情异常地祥和,宁静而温柔。
时间一点点在流逝,苏星珩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痛苦和恐惧之中。
苏晚有时候走开了,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会解救他?还是会换更加残忍的办法折磨他?
如果是注射的肌肉松弛剂,在一定时间之后会被代谢掉的吧?
只要等药效一过,他还是有希望活过来的。
他一分一秒地捱着,眼睛因为无法眨眼已经干得视线模糊了,他痛苦万分,如果这时候苏晚再弄一些蚂蚁什么的放在他身上爬,他一定会生不如死?!
他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
凭什么谢凝那种人渣都能痛快的死去,而他却要受到这样的折磨?!
他每年都会给慈善机构捐款,他从不欺凌弱小,他疼爱家人,也深爱着他的儿子、女儿们,尽管他们是假的……算了,他也许对不起苏晚,但至于这样吗?
指尖忽然动了一下,苏星珩立刻感受到了生存的希望,药效已经过了,他要抓住机会逃出去?!
没能他做出行动,苏晚又回到了这间屋子,这次她拿了一个注射泵,目的是持续地给苏星珩注射肌肉松弛剂。
插上电源,注射泵每隔半小时都会给他注射一次肌松剂,确保他无法挣脱。
活下去的希望在眼前破灭,苏星珩感觉生不如死,如果他能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