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玉车都没停好,推开车门下来,紧张说:“江琴,叫医生了吗?”
“家里有抑制剂和相应的药物,”江琴说,“我们会自己处理。”
“那怎么行?”方玲玉焦急地跟过来,“谢凝这是第一次分化吧?没有医生她怎么熬得过去?”
江琴全力搀扶着谢凝,停下来跟方玲玉说:“很多人分化都是靠自己度过去的,处理好了就不会有事。苏晚,你看看谢凝落了什么在车上没有。”
苏晚点头,解下身上那件谢凝的外套,将她的手机装进去,下了车,犹豫了片刻,不知道要不要跟进去。
一个女佣接过了她手上的衣服,苏晚心想可能没她的事了,只是她很不放心谢凝的情况,站着没走。
她现在穿的很不体面,脚上的鞋子没干,上面沾了泥泞,踩在石铺的小路上都能落下泥印,这让她很难为情,感觉还不如这里的女佣体面。
方玲玉已经跟着进屋了,她也顾不上苏晚,只担心着谢凝的情况。
她很喜欢谢凝这个姑娘,加上又是自己的准儿媳妇,对她来说,谢凝分化跟自己的女儿分化一样重要。
谢凝的房间在二楼,一名男佣背着谢凝上了楼,江琴则拦在楼梯口,跟方玲玉说:“可以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们会处理的,辛苦你将谢凝送过来了。”
“医生呢?”方玲玉对江琴这个后妈根本不放心,毕竟她从来没见江琴主动关心过谢凝,忍不住要拿手机打电话,“我现在打电话叫医生过来看看谢凝。”
江琴忍不住发脾气,“我学过护理,这种事情根本难不倒我,谢凝是我们家的女儿,我难道会害她吗?你在楼下客厅等一等,等她情况稳定下来了,我再叫你上来不行吗?”
方玲玉被这么唬住了,江琴又说:“Omega发情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你非得看到谢凝在床上扭成蛆?”
方玲玉:“……”
镇住了方玲玉,江琴发现还愣在门口的苏晚,也忍不住说:“你还愣在那干嘛?去找人换身衣服和鞋子,快,进来!”
后妈的震慑力实在太强,苏晚也被唬得一愣一愣,有个女佣朝她招手,她慌忙跟了过去。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苏晚和方玲玉坐在谢家的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外面又来了一辆车,谢敏贤回来了。
看到沙发上的母女两人,谢敏贤不满地指责佣人,“其他人呢?怎么把客人晾在沙发上不管不顾了?”
方玲玉手撑着额头,累得懒得动了,叹了一声说:“谢董,不用管我,先上去看看谢凝的情况吧。”
她歪坐着,卷发垂在肩上,旗袍领子很高,胸口束得很紧,看上去十分地饱满、迷人,由于是熟人家里,她也不怎么设防,脱了脏掉的高跟鞋,赤着脚悬在沙发上。
谢敏贤打量着方玲玉,而方玲玉根本没注意到他那贪婪的目光,只疲倦地说:“等谢凝好了,我也放心一些,我开车慢,路上给她耽搁了,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
苏晚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并不起眼,谢敏贤一开始也没留意到她。但苏晚看的清楚,谢敏贤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妈妈的胸口、开叉裙露出的腿、还有穿着丝袜的脚上。
那一瞬间,苏晚对谢敏贤的任何好感荡然无存。
但她似乎并不觉得惊讶,她仿佛早就知道谢敏贤是这样一个人,一个让她骨子里头都厌恶的人。
“谢凝啊,她分化了吧?”谢敏贤松了松衬衣扣子,坐在方玲玉所在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说,“她生日都过了好几个月了,再不分化,我都要以为她是Beta了。”
一股烟味靠近,方玲玉本能地收起身子,坐直了些,侧眸看着谢敏贤,笑着说:“谢凝那么漂亮,一看就是个厉害的Omega,分化迟这叫大器晚成,以后肯定能给你多生几个外孙。”
谢敏贤双腿岔开坐着,膝盖状似无意地顶到了方玲玉的腿,他低头拿出烟,跟方玲玉说:“不介意吧?”
方玲玉坐姿更约束了些,面上端庄地笑,“这是你家,我怎么会介意?”
谢敏贤点烟,江琴从楼梯间快步冲下来,见到谢敏贤,没好气地说:“老谢,你女儿分化了,你要不要看看?”
闻言,方玲玉和苏晚都站起来了。
沙发上那个男人低头点了烟,抽了一口,看起来十分淡定,“她分化成O,我去看什么,我进屋就闻到信息素了,已经猜到了结果。”
江琴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下楼的步子变缓,到方玲玉跟前,说:“跟我上楼吧,你也来,苏晚。”
苏晚神思一动,忙跟了上去。
谢凝的睡房很宽敞,床在屋子最中间,像日式的榻榻米做的很低,云灰色的床单、被子都盖到地席上了,看上去十分地柔软。
谢凝侧睡在里面,整个人像被棉花埋住了一样,只露出了黑色的、柔软的长发。
房间很整洁,对着门的方向有一道圆窗,窗外是山景,郁郁葱葱的树木出现在窗框里。圆窗上点着熏香,这会儿还冒着几缕烟,那味道似乎能冲淡信息素的气息,让人感觉到宁静。
方玲玉站在门口,喘了口气,回头问江琴,“她没事了?”
江琴脱了鞋进去,方玲玉和苏晚也跟了进去。
榻榻米的地板很软,苏晚很喜欢这间房,如果她住在这里,她能在地板上躺一整天,看看书写写作业,什么烦恼都没有。
她快步绕到床的另一侧,手伸到被窝里,去找谢凝的手。
谢凝的手还是很烫,她握上去就感受到了强烈的气息,那是一种被需要的渴望,Omega与生俱来的冲动,她知道谢凝这个时候肯定需要有人陪伴!
方玲玉叹了口气,“没事了就好,我第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