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
“砰——!”实木托盘撞击后脑勺的声音是如此沉闷又响亮, 只听声音就能感受到这是一颗优质的脑壳,更是一只优秀的实木托盘,他们碰撞在一起的火花是那么激烈。
望着詹姆斯栽倒在地上,本来都摆好了阵仗的亚历山大缓缓抬头, 正好捕捉到了安德烈将托盘藏在背后的动作和望天望地就是不看亚历山大的眼睛。
“安德烈, 你在做什么?”
“过来搭把手, 他重的跟什么一样, 你刚才在说什么?”詹姆斯肥胖的身躯在厚重的地毯上拖行起来是有点费力的, 安德烈一边探头探脑注意动向一边将詹姆斯往房间里拖,一边抬头问道。
“不, 没什么。”
他什么都没有说, 他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只不过浓缩在唇齿间成了一声轻轻的啧声,亚历山大弯下腰拎住詹姆斯的后脖领,感受了一下重量,选择了放手让詹姆斯的头磕到地上。
“还是绑起来吧。”
伴随着绳索被抻开与衣物摩擦的响动,安德烈一边捆扎詹姆斯,一边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漫上心头, “我觉得我像是……在捆一种叫猪的东西,区别是猪会乱动而他不会乱动。”
“说起来这是不是还要感谢我敲晕了他。”摸了摸下巴,安德烈确认了詹姆斯现在的安静都取决于他明智的带上了托盘,明智的在装修的时候统一选择了厚重的实木托盘, 明智的在詹姆斯发出第一个音节的时候就给他后脑勺来了稳准狠的一下。
亚历山大选择给他一个你在说什么屁话的眼神。
“如果不把他绑在柱子上,他醒来扭动的时候似乎会有些像肥胖的白色蠕虫, 你还有多余的绳子吗?我带的那捆绑他绑完了。”鞋尖碰了碰地上被五花大绑的詹姆斯, 安德烈拍了拍手掌, 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扫视了一圈室内, 目光锁定后向唯一的那根柱子走去,伸手比划了一下柱子的宽度。
“打住,有点恶心,再这样说下去我不再会想看见那群肥肥胖胖的小家伙,以及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有多余的绳子?我还很好奇你从哪里掏出一卷麻绳的。”亚历山大正蹲在一旁端详詹姆斯,他总觉得詹姆斯现在或许不是晕了的状态,也可能他最初确实是晕了,但是他现在的状态实在太像睡着了。
“……你原来的计划是不是干脆利落击碎他。”
“猜对了,如果你没有敲晕他,我们就不用在这里担心他扭起来会不会像白色蠕虫这种事情,你扰乱了我的计划,我们现在还得审讯他一下,还得思考怎么做才能让他把消息吐的干干净净。”
安德烈对此无言以对,“最初的计划里面也是要审讯他的吧?虽然某个人在的话可能也允许你随意发挥……但是不能真的随意发挥。”
二人对话时旁若无人,亚历山大撇了地上的詹姆斯一眼,拉着安德烈一起蹲下来,看着逐渐开始发出鼾声的詹姆斯。
“我刚才就觉得他像是睡着了。”
“他是真的睡着了,话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有点温和?我们目前为止的最暴力手段居然只是对着他重击了他的脑袋。”
“有道理。”亚历山大将枪在手中赚了一圈,冰冷的枪口抵上温热的皮肤,血管在枪口下不安的跳动着,亚历山大微微往后仰了一点,安德烈也迅速的退远到詹姆斯一米之外。
下一秒詹姆斯猛地睁开了眼睛,被捆成一条蠕虫也不妨碍他在地毯上抽搐蠕动。
痛,太痛了。
几乎被炸开的手腕传来钻心刺骨的疼痛时,詹姆斯几乎没法让自己回到梦境里去,他倒是想痛昏过去,但是被枪口按压着的破碎伤口还孜孜不倦刺激着他的神经不要安息,于是他只能张开嘴,发出一点无力的呐喊。
呐喊只能是无声的了,暴力撕下来的窗帘布堵住了他的嘴,痛到极致的尖叫与嗬嗬的喘息声一并被摁回肺里去,只有缩小的瞳孔与额头上颗颗分明的冷汗昭示他实在痛极。
“往后仰一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作用。”伸手将枪抛在一边,亚历山大直起腰,伸手擦了一下被沾湿的脸颊,略带嫌弃的踢了一脚詹姆斯。
眼看詹姆斯已经要昏过去了,安德烈迅速的从怀里找出一个鼻烟壶,面带微笑拔开了瓶塞,蹲下来将瓶口对准了詹姆斯的手腕,在詹姆斯目龇欲裂的恐慌中,大量的烟末倾泻而下盖在了詹姆斯的手腕上!
f**k!詹姆斯脑袋上青筋暴起,麻绳与□□摩擦到越陷越紧,詹姆斯视线已经被生理泪水模糊了一大半,对于此刻的他而言,往他伤口上撒了一把烟末的安德烈无异于地狱里的恶魔头子,而面前这个恶魔头子还能面带微笑的对他轻声细语说话!
“忍一忍,现在还不能昏过去,詹姆斯先生。”面带微笑讲出这样恐怖的话语,安德烈脸上依旧挂着灿烂温和的笑容,手下却没停歇,甚至有闲心带上一只手套为詹姆斯把烟末涂抹均匀。
就像在为烤鸡涂抹蜂蜜与苹果泥,安德烈突然想到。
“你在摇头干什么?”
“我在想我给烤鸡涂抹洋葱苹果泥的时候就是这样。”安德烈下意识回答道,转头才发现亚历山大靠在桌子上对他,也可能是对他说的话,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安德烈越来越恶心了,美国佬在传染自己疾病这方面可能确实是天赋异禀的,连我们的安德烈也被传染了,你说对么。”
通讯那端琴酒对安德烈是否被恶臭的美国佬传染了糟糕的性格不置可否,他更加关注亚历山大的速度有点太慢了,“不要浪费时间。”
“我知道了。”
“好了,安德烈,放开他,他每牺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