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凝着他下楼的背影,口中的话只能无奈的憋了回去,再走进去看着黑脸的傅父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瞬间书房里愁云惨淡。
傅时衍来到楼下,想带人回家,阿宁却不见了踪影,他拿出手机还未来得及解锁,背后就贴上一个温软身躯。
“你身上好香啊。”
他身体一颤,人便僵在了原地,不确定的喊了声:“阿宁?”
“叫我干嘛呀?”
小姑娘这会儿像八爪鱼那样整个人黏附在他背后,嗓音甜到了骨子里。
“喝酒了?”平常的小姑娘哪里会这般说话。
听到“酒”这个字,小姑娘从男人背后离开,踉踉跄跄的朝餐厅的方向走去,找到已经空了的酒瓶,咧开嘴角对着他说:“你也想喝是不是,你等着我马上给你安排。”
说罢就伸手在桌面上找了个空杯,拿起酒瓶对着杯口就是倒。
“噫,怎么倒不出来啊?”见没有酒倒出来,她疑惑地说了句。
最后还用手拍了拍瓶底,眯着眼睛往瓶口里看去:“怎么没了。”
见她连站着一晃一晃的,傅时衍惊的心都跟着晃,生怕她磕着碰着。
长腿一迈就接过她手中的空酒瓶跟杯子,嗓音放柔:“我们要回家了,先不喝,好不好。”
小姑娘是个不安分的主,听见他说不喝就直接伸手扯过对方的衣领试图让人低下头,凶狠地瞪着他道:“你说不喝就不喝,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一双被酒精浸润迷离的眼睛对上他幽深晦暗的眼眸,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暧昧。
她的脸现在已经遍布绯红,连带着耳朵跟脖颈部也像是烫染般,清亮的杏眼氤氲着水汽,呼出的气体都带着一股淡淡的酒味。
傅时衍的手几乎是在她扯过他衣领的那一刻就托住她腰间。
而他胸腔里的心跳声点了倍数,越来越快,如同打了肾上腺素一样,身体里的血液翻涌沸腾。
浑身上下是一种踩在云端的飘然感。
他想,他大概要栽在他身上了。
而就是这个时候阿宁非常不解风情的打了个酒嗝。
傅时衍:……
阿宁舔了舔唇,眨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直勾勾盯着眼前两瓣粉红的唇。
好像果冻啊。
想,想咬一口。
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会儿,小姑娘纤细柔软的小臂环上他的颈脖,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傅时衍一个不留神地就被迫着看她,温热的呼吸均匀的喷洒在他脸上,痒痒的,他喉咙不自然的上下滚动。
直到唇上传来湿润的触感,他的瞳孔一瞬间收缩到极致,眼眸深邃漆黑中带着一丝愕然。
阿宁舔了一口,感觉软软的,吧唧了下嘴,就凑上去又含住了他的唇,停顿了几秒钟后,脑袋就歪倒在男人的胸膛上。
傅时衍整个人都颤了一下,拖着女孩的手都收紧了些,薄唇微微抿紧,表情透出心动神驰的迷惑。
傅母一下楼看到的就是兄妹两人抱在一块,心里不由得一惊,书房里父子俩的谈话她都听到了。
“时衍,宁宁?”
傅时衍偏过头注意到楼梯上的池母,他开口,声音很哑:“她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家。”
也不等傅母回复,他轻而易举的把小姑娘打横抱了起来,他垂眸看着怀里瘦瘦小小的人儿一点重量都没有,寻思着要多给她补补。
男人走的很缓慢,应该是怕惊到女孩。
大概花了十多分钟才到车库,他翼翼小心地把人放在副驾驶上,伸手扯过里侧的安全带替她扣上。
坐上驾驶位,傅时衍偏头侧目,眼神里自然流露出的温情像潺潺流淌的溪水一往而深,而心里头偏执的想法油然而生。
除非他死,否则这辈子她只能属于他。
只不过在那之前要解决的事情有点多。
其实傅承说的不无道理,总归只会有些闲言碎语,他是有办法让那些人无话可说,可阿宁若是知道了呢?
她会怎么想?
傅时衍不敢往下细想。
夜色深沉,光怪陆离的霓虹灯影不断从车窗外驶过,飘飘洒洒的雨点滴在玻璃上逐渐积起了一层朦朦的水雾。
车缓缓驶入地下车库,他抱着女孩搭上电梯。
在路过她家门的时候直接略过,没有犹豫的把人带回自己家。
不管她怎么想,她只能是他的。
推开卧室的门,他轻柔的把人放在床上,神色自若的帮她脱下外套,素白的指尖时不时会触到她柔软的皮肤。
拿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好。
良久,他伸手指腹擦过她脸颊,低语:“你会相信那些话吗?”
静观默察了一会儿给她留了个夜灯,才离开房间,没有去休息而是转头去了书房。
半夜,阿宁被渴的不行,迷迷糊糊从床上爬了起来。
借着窗外顷洒进来的微弱光亮通畅无阻的找到冰箱前,眯着眼睛开了一瓶矿泉水。
冰凉的水顺着干涸的喉咙进入胃中,刺激了大脑让她短暂的清醒了些,又喝了几口,终于不再那么口渴,她才停了下来。
这是傅时衍家,
阿宁舔了舔微干的唇瓣,小腹闷闷的有些胀说不上难受也没有很舒服,拖着沉重的步伐,撑着眼皮到洗手间摸黑找了一会儿灯光按钮。
“啪”
明亮的灯光突然亮起,刺的她眼紧紧闭了起来,用手挡住光这才艰难的睁开眼。
小腹闷闷的胀痛感有些明显了,低头看了看杏色的裤子。
果然,裤子沾上一片暗红的血渍,应该是时间久了有些干涸。
阿宁此刻有点烦躁,早知例假拜访她就不贪杯了,原主的轻痛她深有体会,上个月来的时候她疼的差点进急诊。
偏偏她今晚还饮了酒,叹了一口气,她认命似的的出了洗手间,却被门外突然站着的男人吓了一跳,差点心从嗓子眼跳出来,在看清是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