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大人!内阁首辅张大人来了!”
“申大人也到了,不!五位翰林境大臣都来了!”
“我等快请张大人上劝谏陛下,不可让陛下堕入酒色之中!”
忽然,跪倒的大臣们出现了骚动,纷纷将目光看向那大门方向。
按道理,这张正居作为内阁首辅,应该是要率领满朝文武进天极殿入早朝的。
可是今日,却是在百官之后。
这文武百官若不是在林广的带领下,要死谏陛下,恐怕都不敢踏入承殿。
张正居见到这大殿上黑压压跪倒大片的满朝文武,心中也是一惊。
“这……”
张正居还未反应过来。
那一众大臣便是跪着来到张正居等人面前,将其围得个水泄不通。
“诸位大人啊!当今陛下有那上古天子之风,更是一位圣君,怎能沉迷于酒色之中啊!”
“臣听闻,那勾引陛下的乃是一头魅族,这万万不可啊!”
“此乃我大皋之耻啊!怎能让那魅族上了龙床啊!”
“……”
这大臣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在哭诉着。
尤其是那都察院御史王忠,更是将额头磕得个血肉模糊,满脸悲愤之色,仰天长叹道:
“我陛下何等圣明,怎会被一魅族女子给蛊惑了圣心啊!”
“今日诸位大人,若是劝谏不了陛下,那老夫也只好一头撞死在这蟠龙柱上!”
话音一落。
这王忠猛地站起身来,一头就要往那蟠龙柱上撞去,想要来个以死劝谏。
毕竟,这张正居乃是内阁首辅,可以说是百官之首,更是被陛下倚重。
如果他都劝不了,他们这些文武大臣也只能以死明志。
“王大人不可啊!”
张正居袖袍轻轻一挥,将那御史给强行拦了下来。
而那一旁的夏大河,眉头紧皱,道:
“魅族女子,上了陛下的龙床?!”
瞬间,这夏大河脸色一黑,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
这究竟是谁走漏的风声?!
另外,那魅族女子可是一尊妖帝!
这是谁在妖言惑众,侮辱陛下!
夏大河正要解释什么。
“诸位大人,可真神气啊,踏入了这翰林境,就连早朝都敢迟到了。”
那林广脸色阴沉无比,像是一头暴怒中的狮子般,浑身散发着铁血的味道,冷声道。
“林……林大人!”
夏大河见到那林广竟然在这,脸色骤然大变,吓得急忙上前去搀扶这位太子少保。
林广当年曾担任过兵部尚书,这夏大河正是其门生弟子。
那张正居等人也都是一惊!
这怎么会把这位老臣都给惊动了!
“林大人,臣怎敢……”
那张正居正要解释什么。
那林广却是一把推开了那夏大河,让那张正居住嘴,指着这一众翰林境修士,直接破口大骂起来。
“尔等备受皇恩,承我大皋国运,成了这万人之上的翰林境修士! ”
“成了陛下的肱股之臣,尔等乃是我大皋的国之栋梁!”
“而陛下在尔等辅佐下,竟是让那魅族女子上了龙床,连早朝都给荒废了。”
“尔等有何颜面见先帝,有何颜面见我大皋子民!”
林广几乎是指着张正居等人鼻子骂。
那怕是内阁首辅大臣张正居,面对这老爷子的怒火,也只能在一旁赔笑。
张正居想要解释,也得先等着林广火气消了。
“我林广更是愧对列祖列宗,愧对先帝!”
“辜负了先帝所托遗志,未能教导好陛下,使我大皋永失一位圣贤之君啊!”
说着说着,这林广越发激动起来,其体内旧伤更是复发。
“噗!”
林广一口老血直接喷了出来,身形连连后退,差点栽下。
吓得那夏大河脸色煞白,急忙将林广扶住:“林老,您别气,听我等解释啊!”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是吓得不轻,都一围而上,都在劝林广不要动了肝火。
张正居这时候也急忙解释道:
“林老,陛下绝不是沉迷酒色,而是身不由己啊!”
说到这,张正居也只得无奈地长叹一声,心中憋屈的很。
但更让这张正居感到怒火冲天的是。
昨晚上,究竟是谁见到了那妖帝,还将此消息传了出去的?
导致整个大皋朝堂都乱成了一团。
连林广这样的老臣都被惊动了。
“咳……,身不由己?!”
“有尔等五尊翰林境修士在此,谁还能让陛下身不由己?!”
林广体内暗伤爆发,大口喘着粗气,强忍着疼痛,呵斥道。
就在整个朝堂乱成一锅粥之时。
一老太监出现在了龙椅下,手持拂尘,高喝道:
“陛下驾到!”
听到陛下驾到,这些文武百官都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般,连忙站好,跪在了两旁。
夏大河更是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林广,面对林广的训斥,只敢点着头,不敢还一句嘴。
“吾皇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齐齐跪迎。
身着龙袍,精神饱满的林玄,已是端坐在龙椅之上,抬手道:
“众爱卿,平身。”
而就在这时,这林玄也终于看到了那位老臣。
“林老,您怎么来了!”
林玄连忙惊起。
在林玄记忆之中,那林广可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儿时还曾骑在林广身上,撒了泡热乎乎的尿。
当年这林广可是以一己之力,独自在那东辰三郡迎战两尊妖王。
而恰好是那一战,让这位二品大将军成了个废人。
林玄对这位老臣向来是敬爱有加。
何况,这林广还是其儿时的老师。
“林老,您在四方馆好生休养身体,如今我大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您安心养身体才是啊!”
林玄急忙从那龙椅上走下,快步来到大殿上,亲自搀扶着还在喘着粗气的林广。
林广见到这位陛下亲自来搀扶自己这把老骨头,心中欣慰不已,脸上正要露出笑意。
可一想到今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