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言梓宁整个人往后跌撞了几步,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的惨白了,就连呼吸都滞了一下。
喉咙里,有一口血猛冲而上,被她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她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眼眸里有着坚定,慢慢的变得很平静了。
江杨看着她的表情,看着她那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咯噔”了一下。
他……是不是玩笑开过头了?若是让墨老二知道,他这般“欺负 ”他的女人,是不是要弄死他?
“那个……”
“我给他推轮椅。”江杨正欲解释之际,言梓宁出声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让人捉摸不透她此刻的想法。
“我现在可以进去看他吗?”她看着江杨缓声问。
江杨连忙点头,“可以, 可以。快进去吧!”
“谢谢。”她朝着江杨缓声道,然后又朝着他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这才推门进去。
墨云钦还躺在“手术台”上,身上盖着被子,看不出哪里受伤。
看到言梓宁进来,就这么一脸冷寂淡然的看着她,一个字都不说。
他的眼眸是炎凉的,表情是冷漠的。
言梓宁走至他身边,在床沿边蹲下,朝着他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疼吗?”
他不说话,
就只是这么沉沉的看着她,似是要看进她的心里一般。
言梓宁被他看得心有些慌,有些虚。
“你在意吗?”他沉冷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不屑与冷嘲。
在意!很在意!很心疼!
言梓宁点头,眼眶里浮起一抹浅浅的湿润,“对不起。”
如果再让她做一次选择的话,她会选择跟他一起回云城。这样,他也就不会折回,不会出车祸了。
她轻咬着自己的下唇,那看着他的眼眸是自责中带着懊悔的。
他抬手,轻抚着她的唇,不让她咬着。
下唇上已经有一排淡淡的牙印了,这让他想起,前段时间她咬他唇的画面。
那一排牙印在他的唇上留了好几天。
“对不起我什么?”他轻声问,那看着她的眼眸不再似刚才那般冷冽了,而是浮起一抹温和。
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唇,让她冷不禁的打了个战栗。
“很多。”她自责道。
墨云钦,我对不起你的事情太多了。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江扬告诉你了?”他收回自己的手,声音又变得沉冷了。
言梓宁点头,一把握住他的手,就好似只有这样,才能给予他勇气。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紧紧的抓住,不让
他离开。
“我陪着你,你不会有事的。 江医生医术那么好, 等伤好了,我们慢慢做复健。我陪着你一起做,会好的。”她急急的说道。
“他医术不行,就比兽医好一点。”他一脸平静的说道, “你走吧,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和精力。”
说着,想要从她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
“我不走!”她紧紧的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抽离,“我陪着你。”
他一脸淡漠的看着她,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陪着我?陪我多久?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
言梓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想回答他 :一辈子!
可是,她知道, 这是不可能的。
“回答不出来?” 他直视着她,语气中带着逼问,再一次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一直!”她急急的说道,那抓着他大掌的手又是加重了力度,反正就是不让他抽回自己手。
心里默念着:我陪着你,只要你的腿一天没有恢复,只要你一天不厌弃我,我就一直陪着你。
闻言,墨云钦的表情变得深沉了几分。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她,一字一顿,“言梓宁,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言梓宁重重的点头, “记得,我都记得。我照
顾你,一直照顾你。”
门外,江杨清清楚楚的听到两人的对话。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十分的得瑟。想着,他对言梓宁说的话虽然是严重了一些,但到底药下的猛了,墨老二得到的福利也多了,不是吗?
想必,墨老二应该也不会跟自己算言过其实的账了吧?
结果,却是听到“他医术不行,就比兽医好一点”这么一句话。
那一张俊逸的脸,狠狠的抽搐着,眼皮“突突”的跳着。
手指反指着自己的鼻尖, 眼神气呼呼的瞪着迎面朝他走来的韩从,用无声嘴型说着: 小爷比兽医强一点?
墨老二,你大爷的!为了把你的女人捆在身边,你就这么踩着兄弟的头啊!
果然,老话说得一点都没错!男人,就是下半身动物!都是见色忘友的东西!
韩从将自己的手机往他面前一递,上面全都是来自温婉柔的未接电话,已有十二个之多了。
江杨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悦的冷笑,眼眸里尽是阴森。
朝着韩从扭了下脖子,示意他去远一点的地方说话。
两人朝着前面走了一段路。
“韩从,你也不喜欢姓温的这女人?”江杨很直接的问。
“江少……”
“别跟我在这里打太
极!”江杨直接打断他的话, 一脸冷肃道,“你要是喜欢她的话, 也不会不接她电话了。”
韩从点了点头,“她对墨哥有恩,我们不能对她不敬!”
“恩你大爷啊!”江杨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就那么一点破事,她还得挟恩以报一辈子了啊?是墨老二让她去的吗?是她自己腆着脸往上凑的好不好?”
“结果呢?她帮到墨老二了吗?什么忙也没帮到不说,还尽是给墨老二添乱拖后腿。”江杨的脸上尽是明显的嫌弃。
“你给我说实话,这些年,墨老二给她的好处还不够吗?她在墨氏集团上班,是不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温学武的公司,墨老二给放了多少项目?他们温家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