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宁有那么片刻的失神,就这么静静的望着他,什么话也不说。
他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静默的对视着。
病房一片静谧,但是却又显得有些温馨。还有,她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一抹明显的担忧。
“糖心呢?没事吧?”半晌后,她轻声问。
话落,只见他刚微微缓和的脸色瞬间又变得一片阴郁了。
她一脸不解的看着他,茫然了。
她说错话了?怎么就说变脸就变脸呢?
墨云钦阴沉沉的盯着她,心里是充满怒意的。自己都这样了,心里却记挂着糖心? 还有,他这个大活人在她面前是透明的?
但, 江杨的话在他的耳边回响着:“二哥,全身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问题,她会晕倒?”墨云钦凌视着他带着不悦的质问,“到底是她没问题还是你不行?”
男人最听不得的便是“不行”这两个字,江杨立马就跳了起来,“我怎么就不行了?你别小看人啊!”
墨云钦凉凉的睨他一眼,不说话,就只是默默的抽着烟,一支接着一支不停的抽着。
在不知道抽了多少支烟后,他起身离开进了言梓宁的病房,然后很
快出来,将手机递于江杨面前,“看一下,这是什么疤。”
“这还用看的?是剖腹产留下的疤啊!”江杨一脸肯定的说道,然后猛的想到什么,一脸震惊,“她……她……生过孩子?”
靠!
言梓宁,你特么的怎么这样的?对得起墨老二对你的一片深情啊!你说你跟别的男人私奔就私奔了啊,竟然还为别的男人生孩子?
你特么跟别的男人逍遥快话的时候,墨老二却为了你差一点丢了半条命。
女人,果然都是来索命的!
墨云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脸色变得更差了。眼眸里迸射出来的阴森透着熊熊的杀意。
车祸留下的伤疤?言梓宁,你哄三岁孩子呢?
尽管他一直都不相信言梓宁的这个说法, 但此刻听着江杨说这是剖腹产留下的疤时,心情还是很愤怒的。
他尽最大努力平复着心情,不让自己冲进病房把言梓宁那女人掐死。
“不过这手术做得不是很好。”江杨细细的看着那疤,一脸认真道,“很随意的手术,就像是应付了事的。这样的疤,在我看来,那简直就是连基本功都没有过的。这医生应该是连执照都没有的赤脚
医生。”
“嗖”的一下,一道 冷冽的寒芒射向他,吓得江杨本能的往后退去几步,一脸惶恐的看着他,“怎……怎么了?”
墨云钦的眉头拧得紧紧的,眼眸阴沉阴沉的,不说话,又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着。
办公室里一片烟雾迷蒙呛人的很。
江杨很想夺过他手里的烟掐灭了,但他不敢。
此刻去抢墨老二手里的烟,无疑是在老虎头上拔毛的。这件事情,他不敢做。
“剖腹会影响痛经吗?”墨云钦在抽了几支烟后,冷声问,“加重痛经,痛的死去活来的那种。”
他脑子里闪过的是前些天,言梓宁痛得额头冒汗,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脸色惨白的样子。
“啊?”江杨微怔,然后木然的点了点头,“可能,应该,估计会……吧。”
这……他不能肯定的回答啊。
“兽医!”墨云钦丢给他这么两个字,转身离开。
这已经不是墨云钦第一次说他是兽医了,且每一次都是因为言梓宁这个女人说他是兽医。
江杨气得直跳脚,想要破口大骂的,但不敢。
“二哥,糖心的事情,要告诉温婉柔吗?”墨云钦刚走至门口,身后传
来江杨的声音,“你不怀疑,为什么糖心会自己一个人从倒塌的废虚下离开?为什么会和言……二嫂在一起?为什么二嫂不给温婉柔打电话?也不给你打电话?”
一连串的抛出好多疑惑的问题。
墨云钦顿了下脚步,沉声道,“先不说。”
“行,知道了。”江杨点头。
温婉柔这个女人,有太多的问题了。
“你没话跟我说?”墨云钦直视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
言梓宁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但他却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阻止她咬唇的动作。
下唇上,那一排牙印还很明显,墨云钦看着很刺眼,又有几分心疼。
拇指指腹本能的覆上那一排牙印,轻轻的抚着。
言梓宁本能的打了个悸栗,那轻轻的摩挲,让她全身都僵硬了。脑子里闪过的全都是六年前两人在一起的那些温馨的画面。
眼眶不争气的湿润了,鼻尖有些泛酸。
见状,墨云钦的心像是被刺了一下。
“我担心糖心,想着能不能过来帮一下忙。在去小沟山的盘山公路上看到她躲在一块大石头下。就赶紧送她来医院。她……怎么样了?”她小心翼翼的说着。
那看着
他的眼神略有些闪烁,明显是有所隐瞒的。
“没事,在病房。”墨云钦沉声道。
闻言,言梓宁长长的舒一口气,露出一抹安心的浅笑。
然后撑身坐起,“我……去看看她。”
刚准备下床,却因为身体虚弱,脑袋晃了一下,身体本能的朝着他扑了过去。
然后……
言梓宁惊住了,全身更一次僵硬了,脑袋“嗡”的一下空白了。
这算什么?
还能再狗血一点,再暧昧的一点吗?
此刻,她上半身趴在他身上。趴也就趴了,问题是趴的地方……着实让人很无耻啊!
这绝对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想要起来而已,可……就刚才的动作,怎么都是她投怀送抱的耍流氓的。
言梓宁的唇角狠狠的抽搐着,甚至都感觉到了老男人的速度……
她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了,完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脸颊一片火烫的要烧起来。
这温度不知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