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过后的男人,穿着浴袍,头发还是半湿的,又有些凌乱。可就是这凌乱的样子,却是让他看起来更显得狂野中带着几分骚动。
本能的,言梓宁吞咽了一口口水。这样子实在是撩人的很啊!
论撩人的技能,言梓宁自认绝不是他的对手。
六年前就是。
这男人虽然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但一旦发起狠来,她实在是招架不住的。
言梓宁觉得,什么清心寡欲,都不过是他装出来的而已。甚至于七年前,一开始的她狂热的倒追他,而他却是一副不温不火,不咸不淡的晾着她的样子,都很有可能是他装出来的。
可能,一开始,他就已经对她看上眼了。只是不动声色,想让她主动而已。
然后她一主动了,他就顺势而为了。
若不然,就他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他能允许她跟个影子一样的随时跟在他的身后?
对,就是这样的!
此刻,言梓宁更加的肯定了。
她就这么站于洗浴室门外,双手紧紧的捏扭着浴巾,看着那撩人的男人,她退怯了。
“过来!”见她站着不动,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拒斥的命令。
言梓宁轻咬了下自己的下唇,磨
蹭磨蹭的朝着他走。
明明也就五米不到的距离,但她却是走出了五百米的时间来。
见状,墨云钦的眉头隐隐的拧了一下,那看着她的眼神略有些不悦。
她在离他两步之距时站立,他却长臂一伸,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往他怀里一带。
言梓宁措手不足的跌进他的怀里,坐于他的腿上,整张脸埋于他的胸膛上。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浴袍的领口在这个时候微敞,她的唇就那么贴上了他胸前的某一点。
两个人都僵住了,言梓宁更是一动也不敢动了。她能清楚的感觉到,男人的身子僵硬如石,全身的肌肉都绷住了,就连吸呼都变得有些急促了。
他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则是僵停着,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她想要抱住他的腰,可是却又怕惹动他的某一根神经。毕竟这个男人一旦那根神经发动了,那可不是她能招架了。
好半晌,两人就保持着这尴尬又僵硬的动作。
“擦药。 ”他那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明显带抑制。
“哦。”言梓宁轻声应着,然后想要从他的腿上离开。
“别动!”他又是一声低喝,又没好气的浅嗔她一眼,这
才伸手从一旁的柜子上拿过药,而后细细的给她的手肘上药。
他的动作很轻柔,就像她是一个瓷器娃娃,只要他微微的重一点,就会将她给弄碎一般。
清清凉凉的感觉袭来,还有一股很好闻的沁香。
言梓宁就这么静静的望着他,唇角扬起一抹弯弯的浅笑,是满足的,也是欣慰的,更是甜蜜的。
从来没曾想过,六年后,两人还能这般平心静气的相处。就好似之前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似,这六年来,他们从来都看得没有分开过。
她的眼眶浮起一抹浅浅的湿意,鼻尖有些泛酸。
原来,他一直都不曾改变过。一直都在原地等着她。
所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墨云钦抬眸时,发现她的眼眶是湿的,且一眨不眨的望着他。那眼神与六年前没有区别。
“墨云钦,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看着他,轻声问。
不止是现在,还有六年前,都对她这么好。
闻言,墨云钦微微的恍神了一下。然后有些别扭的转过自己的脸,状似很认真的收拾着药盒。
是啊,为什么对她这么好?明明她都抛弃他,不要他了。可到底还是放不下她,在她转
身回到他身边时,他还是愿意接受她。
因为她是言梓宁,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言梓宁,是他的宁宝。
深吸一口气,将那药放于柜子上,这才重新转眸看向她,“不是你求我,想要重新开始的?”
求?
言梓宁被他的这个字给惊了一下,随即淡然一笑,点头,“嗯,是我求你 ,想跟你重新开始的。”
墨云钦,如果这样能让你好过,开心一点的话,我低姿态一点没关系啊!
反正六年前,在你面前,我也从来都没有过姿态。
“那……还不开始?” 他沉视着她,一脸高傲的说道。
“啊?”言梓宁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一时之间没有明白过来他这说的开始是什么意思。
见状,他的眼里闪过一抹不悦之色,脸色一沉,阴恻恻的盯着她,冷冽的声音响起,“怎么?你还想反悔不成?我说过的,你如果说到做不到的话,后果自负!”
见着他这一脸阴森的,却又高傲的跟只开屏的孔雀一般的样子,言梓宁反应过来。
浅然一笑,点了点头,“哦。”
话是应着,可却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到底还是害羞的,也有些……局促的。
双手扭拧着自己的睡衣衣摆
,手心在冒汗。
尽管这事,六年前她做起来得心应手,理直气壮。可,到底现在不是六年前了。
两人的心境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若是在六年前的话,作为女流氓的言梓宁,绝对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
可……
正纠结犹豫着的时候,他一手往她的脖颈上一扣,再次将她整个人往他怀里捞去。
然后那凉薄的唇就这么印上她的唇,狠狠的吸汲着,直把她吻得喘不过的气来。
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床上,而他正处于她之上,双手撑于她的两侧,那一双如墨玉般的眼眸,正一瞬不瞬的,灼灼热热的直视着她,似是要将她整个人给吞腹入肚。
言梓宁的脸瞬间就一片炽红了。
“还不开始?”他沉视着她,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