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看在眼里吗?我与你们本就没有关系。”秦酒毫不客气的回击,“即便有,也只有一个微不足道的薄司年而已。”
“他,我都尚且不放在眼里,薄老爷您觉得我会在乎你们?”
“今天之事,若不是你们擅自将秦念从医院带走,根本不会发生!”
秦酒周身好似被一层戾气包裹,危险得让人不敢靠近。
薄擎天:“……”
“我的底线是秦念,薄司年,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至于萧潇跟江尘,你要是觉得你们薄家能强大跟萧家,还有华城医药世家江家对抗,大可以去试一试!”
说罢,秦酒越过众人,径直朝着秦念所在的房间走去。
医生正在给秦念输液,以此缓解他不适的症状。
“医生,他怎么样了?”秦酒调整好了情绪,上前询问。
“暂时压住了,不过后面还是要小心,别让孩子受惊,受刺激。”医生交代着。
秦酒上前刚想抱孩子,医生上前制止,“还有,现在最好别挪动他。”
秦酒一下子犯了难,看了眼架子上的输液袋,三大袋。
没几个小时根本不能结束。
她想着联系萧潇,却发现自己压根没带手机出来。
医生正在收
拾一旁的医药箱,见进来一人,便喊了声:“大少爷。”
来人应了一声,又交代:“给三少奶奶处理下手臂的伤。”
闻言,秦酒回眸,见是那日在宴会上帮了自己的薄正霆。
薄司年的大哥。
“你手臂上的伤口都裂开了,需要重新处理下,不然伤口难以愈合。”薄正霆在旁轻声说到道。
秦酒拉了拉自己的外套的衣袖,试图将染了血的纱布盖住一些,“不用了。”
“这种时候倔强,吃苦的只会是你自己。伤口不及时处理,溃烂发脓,遭罪的也还是你自己。”薄正霆温声规劝她。
“大少爷,秦小姐……”医生站在一旁,见状不知该怎么办。
“这里交给护士看着就好,你去处理下伤口。”
说罢,薄正霆拉着她起身,“去起居室。”
秦酒知道推拒不了,只得跟着医生来到起居室。
医生将她手臂上的纱布拆开,眉头皱了起来,“你这伤口才缝合没多久,就又裂开了……你也太不小心了。”
家庭医生是一个大约有六旬左右的老医生。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子。”
听着老医生的念叨,秦酒倒也没觉得聒噪。
书房里。
薄擎天正在跟薄司年商谈着事情。
“离婚这个事情,是你提出来的还是她提的?”
“有区别吗?”薄司年不以为然,“她也同意离婚,这就够了。”
“你!”
薄擎天忍着上前抬手招呼他的冲动,“拿婚姻当儿戏!”
“父亲不也曾有过离婚的先例吗?”薄司年漫不经心的说着。
薄夫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瞧着父子二人吵架,犹豫着是不是该开口说点什么。
可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干预。
最后只是小声询问了句,“秦念……那孩子有心脏病,日后可怎么办?”
“我们薄家也没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先例啊,那孩子怎么会的得这个病呢?”
“秦念是薄家的血脉,总之不能让她带走。”薄擎天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走出书房。
薄司年皱眉看向自己母亲,淡声说:“亲子鉴定报告,重做。”
“你这是不信我啊?”薄夫人蹭的站起身,“你是我儿子,我还能栽赃给你不成?”
“我亲自去你的卧室取的头发跟秦念的做了鉴定的,就是你的儿子。”薄夫人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鉴定所还是我当年的校友开的呢。”
“我告诉你
啊,你跟秦酒离婚什么的,我们管不着,但是秦念得留下,回头还得改姓过来。”
说完,薄夫人气呼呼的离开。
“居然怀疑我?”
“真是不可理喻!”
听着薄夫人在外碎碎念的声音,薄司年只觉得头疼。
他跟秦酒并没有发生过关系,而且那么大一个孩子,绝对不可能是他的。
薄司年走出书房,来到卧室。
一进去,便见秦酒正趴在床沿边,陪着正在输液的秦念。
她手臂上的伤处,已经做了重新包扎。
“三哥,你真的要跟三嫂离婚?”薄宵过来,倚靠房门而立,吊儿郎当的看着他。
薄司年回头,斜睨了他一眼。
“你很关心?”
薄宵耸耸肩,“只是好奇罢了。”
话落,他的余光扫过趴在床边像是睡着了的人。
薄司年见他时不时偷瞄着秦酒,伸手,直接关上了房门。
瞬间将人隔绝在外。
薄司年走到床边,低头看着秦酒。
脑海中闪过的是她在书房跟自己交手的画面。
他抬手,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腕,将指腹搭在她的腕脉上。
刚要下压时,秦酒倏然睁眼。
她如鹰般犀利的眸子正盯着他。
薄司年正要收回
手,却被秦酒瞬间反擒拿住。
单手被他反绞在后背处。
薄司年未作丝毫的反抗,只是低沉开口,“学过?”
她的身手,反应的速度,如没有常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很难达到这个程度。
“你不也学过吗?”秦酒反问。
跟他交手时,能感受他的力道大的吓人。
手指间甚至还有厚厚的茧,似是拿着什么常年训练而积累下的。
“藏得挺深的。”薄司年冷笑。
还以为是普通人。
不想却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比不得薄先生,您可是笑脸虎。”秦酒回击。
话音刚落,薄司年直接一个转身,拽着她的手将人直接推到墙角,将人圈禁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
“有没有兴趣再合作一次?”薄司年提议。
秦酒清冷的眸子对上他眸底闪过的狡黠,“没兴趣。”
闻言,薄司年脸色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