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爷还没回来。”琼姨在旁提醒她。
薄夫人抬眼张望了一眼门口。
“老公,儿子,女儿,都是大忙人,就我一人清闲。不管了。”
说完,她就径直上了楼。
临进房间前,薄夫人又顿了一下步子。
“吩咐厨房,给念宝熬点汤,明天看着他喝完。那孩子看着着实是太瘦了,看着怪心疼的。”
“是。”琼姨应声,“那今晚,还安排佣人在小少爷房内候着吗?”
“昨晚,小少爷哭闹着要三少奶奶,今天凌晨才睡过去。”琼姨说这话时,眼里满是对念宝的心疼。
“安排着吧,回头你去看看,实在不行,就告诉司年,让他来想办法。那孩子性子轴,着实是难哄。”薄夫人说完,走进房间关上房门。
在跟自已母亲通话结束后没多久,薄司年又接到了琼姨的电话。
“三少爷,小少爷在家里一直闹脾气,吵闹着要见三少奶奶。”
“昨夜一直哭到凌晨才睡……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夫人说她也没法子了……”
电话里,是琼姨无奈的声音。
“我知道了。”
薄司年挂断电话,抬眸看向房门口。
片刻后,他起身走到卧室。
“念宝
在家里绝食。”
话音刚落,秦酒蹭的从床上坐起身。
薄司年回拨电话接通后,把手机递给她,“你跟孩子好好说吧。”
秦酒接过手机,狐疑的看了一眼。
“喂?”
“三少奶奶,您稍等。”琼姨拿着手机,直接来到念宝的房间。
“小少爷,是三少奶奶的电话。”
“念宝?”
秦酒沙哑的声音传入秦念耳中,他伸手一把接过电话。
“妈咪~”
“嗯,你在薄宅好好听大人的话,按时吃饭,别耍性子,知不知道?”秦酒柔声开口,安哄着秦念。
“那你什么再来看我?”
秦念哽咽着,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哭过。
“有空了就过来。”秦酒随口回应着。
孩子在薄宅,她现在又被薄司年困在御苑别墅。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
只能拖延时间,不敢给出具体时间。
“周末。”薄司年突然开了口,
秦酒抬头看了他一眼,立刻回应念宝,“周末。”
“真的么?”念宝抽泣着问:“不食言?”
“嗯,不食言。”秦酒承诺,“妈咪从来没跟念宝食言过的。”
“好,那我等你~”念宝应了应,就将电话交给了琼姨。
秦酒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薄司年,“谢谢。”
敲门声在这时响起。
“薄先生,晚餐到了。”
薄司年转身,打开房门,接过餐车推着进门。
“起来,洗漱吃晚餐。”
简单的说了句后,他就推着餐车直接进了一旁的起居室。
秦酒想到念宝,没再坚持跟他对着干。
主要,她也是真的饿了。
犯不着为了跟人怄气,折腾自己的胃。
吃饱了才能有力气动脑想对策,怎么跟薄司年好好谈判。
走进浴室,见洗漱台上摆着的是两个杯子和两只牙刷。
她伸出的手停顿在半空中,犹豫着拿哪个?
“粉色的。”
薄司年摆好晚餐,见她还没过来,就来寻人。
秦酒转头,见他双手环抱胸站在浴室门口,深邃的眸子锁着她。
她抿了抿唇,拿起杯刷,开始洗漱。
期间,薄司年一直站在那里没有离开,直到她结束。
晚餐准备的是两人份。
秦酒坐在薄司年对面,看着他举止优雅的用餐。
犹豫片刻后开口,“我想回去。”
“回哪?薄宅?”薄司年漫不经心的问着。
秦酒蹙眉,她知道薄司年知道她指的是哪里。
“我有自己的
家,自己的房子,我不要住在你家。”
薄司年眸色渐冷,“爸妈不会同意我们分居的。”
秦酒闻言,重重的放下筷子,“我管你父母同不同意,我也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只是出于礼貌通知你罢了。”
薄司年见她又跟炸了毛的刺猬一样,眉眼间稍显不悦。
他冷声开口,“你总是习惯这么跟人讲话吗?”
“嗯。”秦酒坦然应着。
“所以,这就是你跟秦家人不合的原因?”薄司年问。
“跟你有关系吗?”
秦酒最是不喜听到秦家人三个字,当即冷了脸。
那样的血缘,她无力改变,唯有逃离才能得以生存。
薄司年见状,轻勾嘴角,“等亲子报告鉴定出了,到时我会放你自由。”
秦酒一听,眼中闪过星光,“说话算话?”
“嗯。”薄司年应了应,眸底却是迅速闪过一抹暗流。
“还有几天?”秦酒追问。
亲子鉴定报告,一周时间已是极限。
“后天。”薄司年回答。
过了明天就能离开,秦酒一听,心情大好。
就多待一天,她还是可以能忍的。
“不论是什么结果?”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想要得到更全面的回答。
“
你觉得,我跟你当真之前发生过什么?”薄司年挑眉望着她。
秦酒用力的摇头,“绝无可能!”
“挺有自知之明。”薄司年勾唇,露出一抹嘲弄,“吃饭吧。”
秦酒露出虎牙警告,“……”
薄司年余光将其这一举动收入眼底。
脑海中莫名闪现出,那存在于记忆里,酒吧那一夜见到的模糊影子。
好像,那人也有这样的虎牙。
只不过,那人的衣着跟秦酒的衣品大不同。
一个妖娆,大胆。
可秦酒的平时的衣着则较为保守,大众化。
尤其妆容,是浓妆艳抹跟一个素颜朝天的区别。
……
晚餐后,秦酒又觉得困意满满。
重新躺回床上,迷迷糊糊的又陷入了梦乡。
薄司年办公完,从书房回来,见人安稳的躺在床上,上前调了调床头灯的亮度后,转身进了浴室。
半夜,秦酒因为喝了粥,被尿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