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眸底闪过一抹精光,“那我有什么好处?”
薄司年面色一沉,“念宝也是你的孩子。”
“我是相信中医的,只要不是真的祭祖,去碰碰运气也可以。”
秦酒说着,又啃了一口手里的苹果。
“你有什么要求?”薄司年沉声问她。
“给萧氏汽修送一个大单子吧。”
“就这个?”薄司年挑眉。
“嗯,就这个。看在你是念宝亲爹的份上,我也不想太为难你送一点生意给萧氏汽修对你来说,不是难事。”
这样,也能让萧潇不用担心,事业没起色会被她家老头逮回去。
“成交。”薄司年爽快答应,然后问她:“说说看,有什么法子?”
“先去拜访下,让你爹妈先不带孩子去,我们去。”秦酒眼里浮出一抹狡黠。
薄司年皱眉,“我们去?你还是想碰碰运气?”
秦酒嗯了一声,“你不也说了,怀疑那个人害死薄奶奶。可你家里人执意信他,这个问题得解开。”
“再说了,如果他真的能治好念宝的病呢?我可不想让念宝白白失去一个可以康复的机会。”
她说得认真,惹得薄司年沉了脸色。
他抬手,想要捏秦酒下颚,却被她避开,“
你干嘛?想动粗?”
“小气哦,一点不顺着你意思就要动手打女人?你们薄家家教可真好哦。”秦酒一脸鄙夷的看着他,“你要是不想去,你就不去咯,我跟你爹妈去。”
她说着,弯腰从他臂弯下钻了出来。
“中医哎,还是老中医,我很好奇。”
说完,秦酒转身打开书房门。
刚要出门,就迎面碰上了薄染。
薄司年朝着门口扫了一眼,“二姐?”
“二……二姐。”秦酒也跟着他客气的唤了一声,然后退开到一边。
“我来送宵夜,妈交代的。”薄染说着,端着夜宵走进书房后放在茶几上。
夜宵?
秦酒看了一眼那一盅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脑海中闪过前些天的那一碗下了药的汤。
眼皮立马开始突突直跳。
然后,她看了一眼薄司年。
“你们俩也别聊的太晚了,早些休息。”
薄染留下一句话,意味深长的扫过秦酒后,就离开了书房。
秦酒目送她走远后,迅速的关上门。
然后快步有走到茶几处,端起那一盅宵夜。
薄司年刚想要制止,就见她直接里面的东西倒进了一侧的盆栽里。
完了,还扒拉下盆栽里面的土壤,散热
气。
一切做完,秦酒就回过头去。
见薄司年黑着一张脸,她展示了下空了的盅,“咋地,你还想吃啊?不怕里面有药?”
薄司年不以为然,“夜宵而已。”
“呵,上次那还是你妈特意交代的汤呢。”秦酒嫌弃的扫了他一眼,“吃完你人都不正常了。”
话落,秦酒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变着花样的搞……难不成,你家里人生怕你不行?”
闻言,薄司年本就冷漠的脸更沉了几分。
秦酒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随后回头看了一眼沙发处,走过去,盘腿坐到上面。
“我今天睡这里。”
她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要跟他睡一个屋。
薄司年淡扫了她一眼:“会有佣人巡夜,除非你准备整个晚上保持警惕,并且不让她们发现后汇报给我父母。”
秦酒挑了挑眉,“我可以锁门的。”
薄司年,“……”
“你走吧,我锁门。”秦酒抓住这个机会撵人,麻利起身走到门口,“薄先生,请吧。
薄司年没说什么,走出门口后,转头睨了她一眼。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可秦酒却没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关上房门并落锁。
她转身走
回沙发处,拉过薄毯躺下休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酒隐约听到有动静。
声音来源处不大不小,但总觉得像是在书房里。
可她太困了,无心理会,翻了个身继续睡。
屋内的悉悉萃萃的声音愈发明显。
怎么这么吵!
秦酒忍着火,坐起身,借着窗外的月光环顾屋内一圈。
没看见什么异常的,刚刚的动静声也是瞬间就没了。
好似刚才她听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打了个哈欠后,她躺下准备继续睡觉。
可这时,悉悉萃萃的声音再次响起,甚至比刚才更加明显。
秦酒将薄毯披在身上,起身寻着声音找了一圈。
一无所获。
站在书房中央,看了一眼没有关严实的窗户。
上前,伸手准备将窗关上。
“嘶!”
手刚伸出去,指尖就传来一阵刺痛感,让秦酒忍不住倒抽冷气。
她迅速的收回手,借着月光看去。
眼前突然出现一张狰狞的面庞,正怒目圆睁的盯着自己。
秦酒试图压下心底的慌乱,可那似真似幻的脸开始逐渐靠近自己。
她下意识的后退,不慎撞翻一侧的鱼缸。
物体被打碎的声音响起,划破黑夜的寂静。
一
直静待在卧室,盯着时钟的薄司年,听见动静后起身出门,前往书房。
书房门被反锁着,根本进不去。
与此同时,房中。
秦酒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片攥在手里,再次来到窗边。
伸手想要关上窗户,手上再次传来刺痛感。
秦酒下意识的拿着陶瓷碎片,朝着自己的手腕下方刺去。
肉体被刺穿的钝感很明显。
可她来不及多想,一把拉上了窗户。
窗户关上后,她一下子跌坐下去,大口的喘息着。
定了定心神后,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异常才松了口气。
摸了摸自己的手指,仍有刺痛感。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秦酒低头看了眼地上的碎片,起身上前打开书桌上的灯。
见陶瓷碎片上沾着殷红的血迹。
书房外面转动门把手的声音响起,才把她的思绪拉回。
她走到门边,一颗心瞬间悬起,“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