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年靠坐在床头,视线锁着秦酒的侧颜。
脑海中闪过秦念的脸庞。
薄心一直说,孩子几乎是他的迷你翻版。
孩子正脸看着很像他,但他看孩子侧颜更像秦酒。
似是觉察到薄司年的视线,秦酒转头看过来。
昏黄的灯光下,两人视线相交。
秦酒眼底毫无情绪波动。
她走进屋里倒水,随口问了一句:“到山顶了怎么不叫醒我?”
“叫了,是你睡太沉了。”薄司年回答。
秦酒瞥了他一眼,懒得跟他争辩真假。
“以后不许趁我意识不清醒,给我换衣服。”
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我妈给你换的。”薄司年解释,“你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这么穿着会生病的。”
秦酒正倒水的动作一顿,只是哦了一声。
“还有房间吗?”她又问。
“没了。”薄司年语气寡淡。
秦酒低头扫了一眼木屋的地面,凹凸不平。
也没有地毯。
远不如御苑跟薄宅。
薄司年这精贵身躯,自然是不会肯受这罪打地铺的。
而她,也没那么傻。
屋内有两个铁艺沙发,单人座,并不能躺。
秦酒瞄了薄司年一眼,倒了水后,从床头柜取了手机后又朝阳台走去。
“你睡吧,我不困了。”她丢下这么一句话。
睡那么久,她也的确是睡够了。
随后,她直接关上了屋子跟阳台之间的推拉门。
夏至,山顶的温度却是冷暖适宜
秦酒拿着手机,用相机捕捉了一张月景。
刚点下保存,推拉门打开。
她回头,见薄司年身着睡袍站在门口。
“那位老中医,外出了。”他说。
秦酒挑眉,“外出?那天亮后,他也不在这里?”
那他们跑来干什么?
“中午回来。”薄司年解释。
听到这回答,秦酒才松了一口气。
“那就是说昨天他不在这里。”
“嗯。”薄司年应了应。
秦酒不再理他,继续捣腾着手机里的照片,随后发了朋友圈。
薄司年余光扫了一眼,被她避开。
“床让给你了,还不睡?”秦酒驱赶他。
薄司年回道,“跟你一样,睡不着了。”
秦酒白了他一眼,拿着手机起身。
她推开另一侧的推拉门走进屋,然后扔给薄司年一个枕头。
“你睡不着,就去外面,正好我现在又困了。”
“出去吧。”她双手环胸,催促他出去。
薄司年拿着枕头,不冷不淡的开口,“外面风大,会着凉。”
“诺
,给你。”
秦酒很体贴的,又拿了一床薄被扔给他,“枕头被子都给你了,床给我。”
“去吧,正好在外看门。”
说着,她还打了一个哈欠。
薄司年一手拿着枕头,一手拿着薄被,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他索性什么都不说,直接走回到床边。
将被子枕头放到床上,他人重新躺了回去。
秦酒站在床边,双手叉腰,极其不爽的看着他。
站了许久,也不见薄司年再起来,懒得跟他再僵持。
准备拿了被子,自己去外面睡。
伸手刚要去拉扯被子,却被男人一把拉住,整个人直接扑到了他身上。
“薄司年!”
秦酒用手撑着床,想要站起身。
薄司年双手抱住她的腰,将人禁锢再自己怀里。
秦酒趁机,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薄司年倒抽了一口冷气,“你属狗的?”
“放开我!”秦酒挣扎着想要起身,“你要发情,找别人去!”
“你要是敢再碰我一下,我阉了你!”
而就在这时,门外起了动静。
“谁在外面?”秦酒立刻就不挣扎了,压低声音问薄司年。
可薄司年像是故意似的,并不说话。
见他不回答,秦酒也没客气,直接拧了
他腰间的软肉一把。
薄司年眯了眯眸子,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他低头看着身下的人,威胁她,“秦酒,你再乱动一下,我就把你脑子里想的变成真的。”
秦酒一听这话,拧的更用力了。
薄司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还来劲了,恩?”
“你松开我!薄司年!”秦酒低斥出声。
声音不大不小,可面对隔音效果不好的木屋,外面的人还是能清楚听见。
“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门外传来薄擎天询问的声音。
凌霜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我就是听听动静。”
薄擎天板着脸,“越老越没正行,偷听小年轻墙角?”
“你懂什么啊?你那儿媳妇,你自己都说了,不是个善茬。我这不是怕儿子吃亏了去。”
“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了?”薄擎天辩解。
“少来,上次儿媳妇当着我们的面给了司年一个耳光,你可是亲眼瞧见的,司年都没动怒。”
“那也是他自己娶的老婆,挨一个巴掌而已……你不还没事老招呼我两个。”
“那能一样嘛!在你妈面前,我都是给了你脸面的。”凌霜华扫了他一眼,“边去儿,别影响我听屋里动静。”
“这个点,他们都睡了。”薄擎天打了一个哈欠,催促着她,“回去吧,山上夜里凉。”
“我就要听,白天你儿子抱着儿媳妇来的时候,那身上……到处都是伤,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你这是怕儿媳妇家暴他?”薄擎天问。
“家暴我不担心,我就怕儿子被PUA!”凌霜华说着,就开始委屈起来。
“老三是个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嘛?他能忍的了女人动手打自己?”凌霜华轻声埋怨着,“儿媳妇啥都好,就是性子啊……真的有点烈。”
“温和时看着蛮乖的,这叛逆起来,跟个……不良少女一样。”
“这不跟你一样。”薄擎天嘟囔了一句。
“你胡说什么呢?”凌霜华说着,抬手就要招呼过去,“平日里当着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