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点了点头,没说话。
薄司年抬头,看向正在跟自己父母攀谈的老先生。
这时,秦酒往他身边挪了挪,小声说:“一会儿,我出去下。”
“你要做什么?”薄司年下意识的攥紧了她的手,警告道:“别胡来。”
“找人问话。”秦酒贴在他耳边说着。
没过多久,秦酒就主动起身。
“小酒,你去哪儿?”凌霜华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我肚子突然不舒服……”秦酒蹙眉,捂着肚子,装出一副难受的样子。
凌霜华见状起身,“那我陪你一起去。”
“哦……好。”秦酒推脱不了,只能应下。
在凌霜华的陪同下,她找到了洗手间。
一进去,就拿出手机上网查东西,却发现这里没有信号。
她在洗手间待了很久,才出去。
结果发现,本该在外头的凌霜华,竟变成了薄司年。
“还不舒服?”薄司年视线扫过她的肚子。
秦酒微愣,然后摇头,“好些了。”
“洗手间没信号。”她又说了句。
薄司年想了想,说:“后山,可能有信号。”
秦酒点点头,随后问他,“你怎么也出来了?”
“走吧。”薄司年没有回答她,示意她回去。
“你自己去吧,我想去医药房看看。”秦酒不打
算跟他一起回去。
薄司年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却是走在前面,给她带路。
秦酒识相的默默跟着,不多嘴。
走到医药房门口时,秦酒往里探了探脑袋。
看见里面,有屏风作为遮挡。
她抬脚走进屋内,药味儿瞬间扑鼻而来。
“薄先生。”
就在这时,那个年轻的布衣男子出现在门口。
“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薄司年余光扫了一眼药房内,摇摇头,“没有,路过而已。”
对方点点头,转身离开。
而此时的秦酒已经来到储药柜前,将药柜一个一个打开。
“都是真的药。”
有的药,纯度还很高,都是上好的药。
难道是挂羊头卖狗肉?
不应该啊!
秦酒环顾四周,没有看见监控,就随手各取了几味药带走。
她从里面出来时,看见那位姜老先生正带着薄家二老在参观。
“你过来一下。”秦酒小声叫着薄司年。
薄司年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还是走到了门口。
以他的身高,站在她面前,足够遮挡住她。
这时,一阵异动响起。
薄司年低头,见秦酒正在解一个蛇皮袋。
“你做什么?”他问。
开始还以为她是不想被发现,利用自己做遮掩。
不想却是在私拆
别人东西。
“不可以。”他出声想要制止她。
“别干扰我,站着别动。”秦酒一掌拍开他阻拦的手,“马上就好。”
薄司年回眸看了一眼拐角处。
只见薄家二老在姜老先生陪同下,正往这里走。
秦酒拆开蛇皮袋,凑近闻了闻,“是这个了。”
随手取了一点后放入口袋里,还不忘将蛇皮袋封口。
“司年,你在这里做什么?”凌霜华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医药房门口的薄司年。
姜老医生见状看过去,也是疑惑。
薄司年正思忖着如何解释,一双手突然攀住他的脖子。
秦酒整个人直接挂了上来,“……我走累了,你背我走。”
薄司年微愣了一下,便顺势将她背了起来。
“薄先生跟薄少夫人感情,瞧着不错。”姜老先生笑着说道。
薄擎天则是冷眼警告薄司年。
凌霜华见状,眼底却满是笑意。
“别在长辈面前失了分寸。”但她也还是叮嘱了小两口一句。
随即,视线落在秦酒身上。
见她怏怏的模样,想起刚才她说肚子疼。
“小酒,你是不舒服吗?”凌霜华担忧的问道。
“水土不服……”秦酒随口回答,“我没上过山,不适应。”
她呼出的热气,直落在薄司年耳侧,竟觉有
些滚烫。
他腾出一只手,探了探秦酒的额头。
“发烧了,怎么不说?”他低声询问,嗓音中带着浓浓的不悦。
凌霜华听到这话,立马上前,摸了摸秦酒的脑袋。
“哎呀,还真是。”
“快,送她回房间。”
薄司年应了一声,背着秦酒直接回了房间。
凌霜华和薄擎天,还有姜老先生也一同跟去。
到了房间,姜老先生就上前给秦酒把了脉。
“有点发烧,我让人准备药过来。”
说完,人就离开了。
秦酒耷拉着脑袋靠坐在床头,整个人跟昨天的生龙活虎截然不同。
薄司年沉着眸子站在床边看着她。
不一会儿,先前为薄司年处理伤势的那个年轻人男人就端了药进来。
秦酒接过后闻了闻味道,觉得有点怪。
像中药,可又不像。
“薄少夫人水土不服,嗅觉跟味蕾会受影响,觉得味道不对也正常。”对方一眼就看出了秦酒在鉴定药的真伪,解释了一句。
秦酒浅笑,“这位小师傅,怎么称呼?”
“荆芥。”
“药草名,你父母给你取的?”秦酒小口抿着碗里的药,再问。
“姜老先生取的。”荆芥回答,随后看了一眼几乎没怎么减少的汤药,“药没问题,薄少夫人可以放心喝。
”
“烫……”
秦酒回答,语气间带着些许撒娇的尾音。
“我给你凉一凉,”薄司年伸手接过,用调羹来回搅动散热。
将药凉的差不多了,才重新递给她,“喝吧。”
秦酒蹙眉,接过碗,依旧只是轻抿了抿。
“小酒,是不是觉得苦?”一旁的凌霜华关切问道。
“我让人给薄少夫人送蜜饯过来。”
荆芥说完,转身离开。
“喝了。”薄司年冷声催促秦酒,语气全然没了刚才的温和。
凌霜华见他这样,刚要开口就被薄擎天拉着出了屋子。
“两口子的事情,你别跟着掺和。”
凌霜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