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接过后,发现自己手都抬不起来。
昨晚,薄司年为了不让她的手乱动,一直扣着她手腕,导致她手腕上全是淤青。
薄司年接过牙刷,不冷不热的开口:“张嘴。”
说完蹲下身子,亲自给她刷牙。
秦酒无力反抗,索性配合着他。
洗漱完后,薄司年又抱着她回到屋子里的餐桌前。
秦酒的手使不上力,早餐也是薄司年一口一口喂着吃完的。
因为行动不便,加上当天雨一直没停,也没地方可以溜达。
秦酒就一直待在了屋内。
薄司年也是哪里都没去。
不过两人单独相处,却是谁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下午,简森冒着大雨上山。
将一份检测报告送到了薄司年面前,“先生,报告出来了。”
一旁的秦酒闻言,忍不住朝着那份报告看去。
薄司年接过后直接打开查看。
根据报告显示,那碗汤碗里的中药成分不足。
简言之就是不够纯。
但底下还有一句备注:药里有不明成分。
“袋子里还有一个样品。”简森提醒道。
薄司年随即从袋子里取出一个小管,里面放着一颗不明物体。
“这是什么?”他问。
“程老板说,这是那碗汤碗除去中药成分后,单独提
炼出来的。”
“他还说,这个东西的属性还有待验证,他那里稍有保留。”
闻言,薄司年眸光微敛。
“把我以前收的老太太吃剩下的药,煎一副出来后给他,让他进行提炼。”薄司年吩咐着。
简森犹豫了下,没有应声。
“怎么了?”薄司年问。
“程老板说,要夫人亲自电话过去才行……或者给他留言,他不给外人做检测的。”简森说着,余光瞄向秦酒。
秦酒淡淡的瞥了两人一眼,不回应。
“你先去准备,我通知你。”
薄司年屏退简森后,将手里的报告递给秦酒,“看一看?”
秦酒接过,慢悠悠的打开扫了一眼后,又朝他伸手:“那东西给我。”
薄司年将手中一小管东西递给她。
秦酒打开,直接倒在掌心,凑近闻了闻,再掐下一点尝了尝。
“这也是药。”
“是什么药?”薄司年追问。
“不知道,混了好多种,得后面慢慢琢磨。”秦酒将东西放回管内。
“先收起来吧。”
交还给薄司年后,她侧身躺下。
“程老板那边……”薄司年站在床边,犹犹豫豫的开口,“你打个电话。”
秦酒淡声说:“给电话过去,也没用了。”
闻言,薄司年拧眉,
“什么意思?”
“你把我摘抄书找回来,我就告诉你。”
薄司年:“……”
“回头再抄一本就是了,你告诉我是什么书,我安排人复刻出来。”
“薄司年,你以为所有东西都是有双份的吗?”秦酒腾的一下坐起身,怒视着面前男人:“那是绝版的!”
“你去找回来!要不然,别说你奶奶的死因你别想知道,就连你的儿子的命,怕是都得搭上!”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染上了怒意。
薄司年面色一白,语气发沉,“那你昨晚为什么不说?”
“说什么?你眼瞎吗,那里面记录的都是医疗,你不会看?”
“我都说了,那东西很重要!”
“是你耳聋!”
“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中医,那上头都是中医,你没逻辑理念吗?”
“枉你还是薄氏掌舵人,合着只要地位,不用学识,也不用脑子的嘛!”
薄司年:“……”
“有可能都被人捡走了……”秦酒回想起昨晚潜入房间的人,更是郁闷,便忍不住吐槽:“男人真是这世界上最耽误事情的物种……”
薄司年没有再和她多说什么,立即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去带些人上山来,找东西。”
挂断电话后,他看向背对着自己躺着
的秦酒,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那书就算找到了,可能也面目全非了。”
他伸出手去,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背部,“你告诉我,什么书名。”
秦酒反手拍开他,“没书名,找不回来,你别让我再看到你!”
“怎么可能没书名?”薄司年不信。
“那是很多年近古稀之年的中医师,根据他们自己多年的经验,各自誊录下来的笔记,只是有人收集了而已。”
“既然是收集的,你再找那个收集的人要一份。”
“我不记得他是谁了。”秦酒说着又坐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他,“我让你别扔我照片,你个混蛋,居然还给烧了。”
“我一点线索都没了!”
她顺手抄起一侧枕头,一下下的砸在他身上,“你个种马!”
“一天到晚就知道发情的狗男人!”
薄司年接住枕头,面色难堪到极致。
一下午,几十个保镖在山顶上,寻找着那一本摘抄书。
“先生,找到了一张扉页。”一个保镖拿着一张字迹早已模糊不清的扉页走过来。
“先生,找到了封皮。”
“这里又有一张……”
前后总共捡回不到十张,且张张字迹模糊。
唯有鳄鱼封皮还算完整。
“昨晚那么大的风,肯定都吹走
了。”保镖在一旁解释着,“山又这么大,不好找。”
薄司年摆了摆手,示意人退下。
看了一眼那些几乎已经识别不出字迹的扉页,他转身回到屋内。
“没有别的法子了?”
他不信,以秦酒这性子,会没有储备方案。
秦酒哼了一声,并不回答。
薄司年见状,俯身将她圈禁在自己的势力内,“别闹了,乖,告诉我……一定还有别的法子。”
秦酒对上他的目光,异常坚定的摇摇头,“没有了。”
“那些地名,还有那些医师姓名。”薄司年提醒着她。
“记不得了,都说不记得了……”
“你确定?”男人眸底一寒,一字一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