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
听到他这么说,秦酒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嗯,怎么?不想给念宝治疗了?”薄司年看出她神情的异常,试探着询问。
秦酒摇了摇头,“不是,没那个意思……”
她怎么会不想给念宝治疗呢。
“没有就好。”薄司年见她还在床上,大步上前,一把将人拦腰抱起。
秦酒身体一空,下意识的攀住他的脖颈。
这一次,她很老实,全程没有挣扎。
薄司年无意识的轻勾唇角,抱着人进了浴室。
秦酒被她放下来,在他的注视下,老老实实的刷牙洗脸。
“好了。”她放下毛巾后,眼巴巴的看着站在门口监视她一举一动的男人。
薄司年嗯了一声,转身走在她前面。
回到房间后,薄司年把餐点摆放上桌。
“念宝的身体情况,医生具体是怎么说的?”
秦酒坐下来,边喝着牛奶,边询问薄司年。
“要先给念宝增强体质。”薄司年回答,“除了这个,没别的。”
他目光扫过坐在对面的女人,突兀的说了句:“这些年,你把念宝照顾的很好。”
除了心脏病引起的影响缺乏外,念宝的身体很好。
可见这些年来,她对
待孩子的用心程度。
秦酒捧着杯子的手一僵,看向他时,神情却很平淡。
“我是说真的。”见她似是不信自己所说,薄司年再次开口,“念宝在薄宅这段时间,身体有明显的消瘦。”
不等秦酒说话,他又道:“等开始治疗后,念宝还是你继续带着吧。”
“真的?”秦酒心中大喜。
随后又觉得他这话说的有漏洞,“是在薄宅带他,还是御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没薄司年打断:“当然是薄宅。”
秦酒腾起的喜悦之情,瞬间消散。
她拧着眉头问,“为什么不能是御苑?”
她问这话倒也不是觉得御苑有多好,只是相比薄宅,她宁愿待在那边。
可话一说完,秦酒又意识到了什么。
“那什么,好像御苑也不合适。”
她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薄司年,补上一句,“我忘记还有一位苏小姐。”
薄司年淡淡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秦酒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其实她对薄司年的那些莺莺燕燕并没有多大兴致,只是担心那些人在念宝面前出现。
毕竟薄司年现在的身份,是念宝的父亲。
她有私心。
还是
希望能给念宝一个健康的父亲形象,以免让孩子幼小的心受到伤害。
薄司年幽沉的眸子扫过秦酒过分平静的面容,心里竟觉有些烦躁。
好好的早餐,顿时没了食欲。
他放下碗筷时,秦酒挑眉看了一眼,“不吃了?”
她都没见他吃几口。
“嗯,饱了。”薄司年拿过餐巾擦了嘴跟手后起身,径直进了衣帽间。
秦酒没理会,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
不一会儿,薄司年穿戴好出来。
秦酒见他今天居然穿的不是一贯的西服。
而是一身休闲白T恤,下搭一条休闲裤。
整个人尽显慵懒风。
他出来后直接坐到了落地窗边的沙发上,拿起今天的晨报翻看。
“你……今天不去公司吗?”秦酒脱口而问。
薄司年抬眼望向她,眸光微敛,“你很想我去?”
秦酒立刻摇头,然后低头继续吃早餐。
她当然希望他去上班。
倒也不是为别的,只是单纯觉得没他在身边,自己可以少些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这个希望泡汤,一整个好情绪瞬间没了一大半。
薄司年将秦酒这一细微神情,收入眼底,本就有些烦躁的心,愈演愈烈。
房间里
,时不时的响着碗筷碰撞和吃东西的声音。
早餐量不多,但秦酒吃了很久。
明显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显得自己有事情可忙。
薄司年在看到她放下筷子的那一刻,抬手揉了揉眉心。
合上手里的报纸,起身唤来佣人收拾走碗筷。
“换衣服,下楼。”他交代着秦酒。
秦酒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睡衣,老实的进了衣帽间。
自打跟薄司年纠缠上后,她原本的衣服一件都没再穿过。
不是她不想,而是压根没带。
她站在衣柜前,看着琳琅满目的衣服,选择障碍症模式开始。
见她久久没出来,薄司年走进去,见她站在衣柜前,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他上前,视线扫过衣柜,修长的手,直接挑了一条偏奶白色的裙子给她。
“换上。”
男人的声音将秦酒的思绪拉回。
还反应过来,怀里便被塞进了一件衣服。
秦酒视线在衣帽间扫了一圈,没见可以换的地方。
“怎么了?”见她磨磨蹭蹭的样子,薄司年耐着性子问了句。
秦酒见他还杵在衣帽间不说,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顿觉不悦。
“你在这里,我怎么换衣服?”
“麻烦。
”薄司年丢下两个字,转身走出衣帽间。
五分钟后,秦酒换好衣服出来。
身穿一条奶白色的过膝长裙,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肩头。
明明素颜朝天,五官却仍旧精致。
秦酒平时不喜披散着长发,觉得很麻烦。
但又舍不得剪短长发,所以一般都是随意捆的高马尾。
昨天的头绳,也不知被落在了什么地方。
她抬手随意的撩起长发,用手扒拉了两下。
后走到餐桌前,拿起一根没用过的玉石材质的筷子,随手插在了刚抓起的发髻上。
鬓边恰到好处的散落着几缕鬓发,将她浑身的清冷气质顿时遮掩。
反而衬出了她身上的温婉气质。
薄司年看了她一眼,幽沉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情愫。
“走吧。”
秦酒扫他一眼,转身就走。
薄司年跟在她身后,视线落在她固定在发间的筷子上。
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