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偷偷的看向跟在一侧,一言不发的薄染。
见她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
薄心撇撇嘴,只觉无趣。
……
秦酒跟在薄司年身后,从开始的抵抗,到后面索性摆烂。
觉察到她不再挣扎,薄司年握着她的手稍稍松了松。
薄宅的花园有很多个,且都品种不一。
甚至栽种着不少稀少品种的花卉。
其中不乏有很多似是自培育的蔷薇花。
觉察到秦酒脚步的放缓,薄司年回头,见她正盯着一处的蔷薇花看的入神。
他停下脚步,问了声:“喜欢?”
秦酒没回答,反问着,“那些蔷薇花的花色,是谁培育的?”
“喜欢吗?”男人执意刚才的问话。
秦酒这才收回视线看了他一眼,点头,“嗯。”
“我想进去看看……”这话,显然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薄司年轻勾唇角,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我有什么好处?”
这话,让秦酒怔愣数秒。
这男人好像有事没事,总喜欢管自己讨要好处。
“你薄先生这么有钱,又啥都不缺,老问我讨要好处,不觉害臊啊?”
秦酒话音才落,就感觉到搁在她腰间的手突然收紧。
明显
是意在警告她。
秦酒倒是不再继续对抗他了,认真思索了一会儿,伸出食指勾了勾。
见状,薄司年微挑眉,但还微微俯身。
秦酒余光一瞄,伸手迅速的抓过一旁树叶上的一只金龟虫扔向他。
薄司年下意识的松开了她,并怒喝了声:“秦酒!拿开!”
他定在原地,冷眸紧锁着不停后退的人儿。
“你自己拿啊!”秦酒冲着他吐舌,做了一个鬼脸后,转身扬长而去。
肩上的金龟虫正在缓缓移动着,大有要爬上薄司年脖子的架势。
薄司年屏着气息,抬起手,闭上眼睛,用力的挥赶着肩膀上的金龟虫。
这会儿,秦酒正迈着畅快不已的步子往前走。
原本只是想恶作剧一下,没想到居然发现了薄司年的致命点。
她轻勾着唇角,眉目之间尽是显而易见的笑意。
因为心情大好,她没有留意前面的拐角处。
刚走过去,就迎面撞到了一堵肉墙。
“你没事吧?”
一道温和低沉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
秦酒抬头,见对方不是别人,正是薄家长子,薄正霆。
她立马后退两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没事。”
她摇着头,揉了揉被撞的鼻
尖。
薄正霆将她这一细小动作看在眼里,同时余光瞥到一道身影正朝着边走来。
于是走上前,关切询问:“没撞疼你吧?”
话落,抬手去去触碰她额间,做轻揉模样。
秦酒本能的想要避开,脚突然踩在了一块硬石子上。
脚一个踉跄,脚踝顺势一扭,整个人径直往一侧倒去。
薄正霆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拉入自己的怀里护住。
“没事吧?”语气比方才明显急切了几分。
秦酒一颗心吓得碰碰直跳。
摇摇头,“没事,没事。”
他们所站的位置下有三层小台阶,且都有尖锐之处,刚才她要是直接脸面朝下摔倒,后果可想而知。
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安抚着自己乱跳不安的心。
可不知为什么,那不安的情绪却越是明显。
“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一道冷沉且夹杂着一丝怒意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薄司年!
秦酒背对着他,不敢回头。
她皱眉,暗惊自己的直觉怎么这么强。
薄正霆将她这一神情看在眼里,直接将她护到了身后,“秦酒的脚好像崴了,刚才差点摔倒。”
话落,指了指一侧的台阶。
“她没注意到我过来,我也没
注意到她,拐角处撞了下。”
薄司年循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了一小半截小配饰。
应该是从秦酒头上的玉筷上掉落下来的。
薄司年冷沉着脸,走上前,一把拉过背对着自己的秦酒。
也是这一刻,秦酒只觉得鼻子一湿润,鼻血瞬势而下。
“你……”薄司年随即皱眉,“怎么回事?”
“撞到鼻子了……流血了。”秦酒双瞳一聚,大有一副要昏厥的架势。
薄司年见状,一把将人拦腰抱起。
“没事乱跑什么!”
他低声斥责她,脚下速度不禁加快。
薄正霆怔愣的站在原地,良久才缓过神来。
视线盯着掉落在地上的配饰,挑眉浅笑,“有趣……”
秦酒被薄正霆撞到了鼻子是真的,但并没有流鼻血。
她是在薄正霆将她护在背后时,狠心直接给了自己鼻子一拳。
这才有了鼻血。
薄司年抱着流血长流不止的人冲进客厅,正好遇到凌霜华。
“怎么回事啊?”
看到秦酒一脸是血,凌霜华是又惊又怕。
“快,叫家庭医生过来。”当下吩咐着琼姨。
薄司年抱着秦酒进了卧室,立马准备凉水毛巾擦拭后,取了冰袋给她冷敷止血。
“
走路不看路的吗?”
“长两个眼珠子当装饰吗?”
薄司年阴沉着脸,低声怒斥着她。
秦酒一副很是乖巧受训的倚靠着沙发,没有一句顶嘴的话。
凌霜华带着医生过来,正好就听到薄司年在喋喋不休的训人。
“医生来了。”
薄司年随即退到一旁,让医生给秦酒做检查。
凌霜华冷眼睨了自己儿子一眼,“你给我出来。”
薄司年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自己母亲意思,走到卧室外。
“你冲她凶什么啊?”凌霜华厉声训斥他,“人家嫁给你,是让你训的吗?”
“刚才要不是你强硬拉着人出去,她能出事?”
“好好的出去,流着血回来。你是她丈夫,不先反思反思你自己,倒埋怨她乱跑?”
“什么叫做乱跑?在家里花园溜达,叫乱跑?”
凌霜华没好气的怒斥着薄司年,“你…